孟昭并不是很迫切的要撬开耿破魔的嘴,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此时快要到了收获时机,自然不会急躁行事。
先打压对方精神,破掉对方的意志,然后用这种温情手法,软化对方的抵抗意图,其实法子不算新鲜,但绝对好用,至少孟昭不认为耿破魔是那种油盐不进之辈。
果然,吃的差不多了,耿破魔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虽然身上的伤痛仍然叫他眉头皱起,但眼神却很轻松,也恢复了点神采,道,
“好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吧,能拿出来,我绝不还价。”
好家伙,却是将孟昭当成一个绑票的人,虽然希望很渺茫,仍想要通过自己拥有的筹码,来换取活命乃至自由的机会。
“哈哈,你倒很洒脱,和我听到的不坏金刚的形象似乎有些出入啊。”
不但孟昭这么觉得,房间内吊炉旁的季如霜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她亲身经历了刘家的灭门之祸,对于耿破魔以及其他的几大金刚,认知都是趋于妖魔化,畏惧居多,自然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可在孟昭的面前,这再凶戾的人,似乎也要折断锐气与爪牙,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不是因为他们性格真的好,只是因为孟昭力量更加强大,强到他们愿意低头。
耿破魔则对孟昭的话不以为然,再次仔细看了看孟昭,问道,
“为什么你始终要遮挡自己的面容,我想不通这一点,你的身份有什么离奇之处吗?”
耿破魔为什么心存侥幸,觉得自己有希望活着离开,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孟昭自始至终没有让他看清相貌,有意的在遮掩自己的面容。
这个举动其实有些奇怪,但如果发散思维,完可以当做是,孟昭不愿意自己身份泄露,从而做出这般举动。
而孟昭身份不泄露,只要杀了耿破魔,就能隐瞒的很好。
他这么做,岂不是正说明没有杀耿破魔之心?
这就像是那些绑匪,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蒙面,隐瞒身份,大大咧咧的和肉票面对面交流,基本上是要撕票,没有放生的可能。
孟昭笑笑,有这样的念想,其实是一件好事,更容易撬开对方的嘴巴。
一个有求生欲望的人,总比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乎,身处绝望的人强。
“我的身份的确有些不同,所以不愿意轻易示人,这方面你就不要纠缠了。
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咱们事先说明一下,先礼后兵。
你若是配合我,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清楚的,表述出来,我让你活的痛快,甚至等离开这个据点,放你离开也不是不行。
但,若是不配合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可有什么异议?”
耿破魔咧嘴苦笑,大光头晃了晃,摇头道,
“没有,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他现在是想充硬汉也做不到,因为孟昭彻底把他给打崩溃了,让他心服口服。
孟昭也不磨叽,直接向他询问有关天王的各种隐秘。
他当初也问过曾恫,可惜曾恫只是天王帮的一个小头目,虽说受到天王的看重与欣赏,身份地位到底低了许多,接触也少,给孟昭的信息有限。
然,这耿破魔却是八大金刚之首,无论是武功,还是地位,又或者是受信任程度,在天王帮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他能提供给孟昭的消息,必然是远超过曾恫的。
耿破魔一听,就知道这遮掩面容之人,针对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天王。
心中一松,想了片刻,便详细的讲述起,他对于天王的认识。
首先,是是天王在永坚郡创建天王帮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他其实很早就已经在此地扎下根基,于暗世界拥有不小的实力基础。
所以,在出头扬名之后,短短时间就膨胀至今时今日的程度。
这个势力根基,好像不是天王自己打下来的,而是一早就存在,但被后来的天王给接管,完美利用。
这说明,天王如孟昭猜测,可能是某个大势力推出来的前台棋子之一。
其次,就是这天王,应该姓苏,是一位精修兵家战阵法门的武道强人,也就是和孟昭麾下的令狐锐是一个类型的武人。
其修行的武功,名为血煞枪典,凝练的枪劲强霸无敌,嗜血如魔,出招时如凶猛,残暴,杀气凛冽,为先天大圆满层次的高手。
这是耿破魔在提点孟昭,苏天王的武功,从表面上显露的,就这些,至于他有没有隐藏,耿破魔就不清楚了。
再有,就是这天王和这胡山之内一个大势力有恨亲密的联系,因为耿破魔曾不止一次被派来和这胡山内的某个大势力接触,有时运送一些东西,有时传递信件,总之不是普通的合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