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桥此时才算是对孟昭真正服气,有能耐不算什么,心态如此沉稳,才真正叫他惊喜,乃至放下心来。
“好,好,好,昭儿,你有这般谨慎之心,再有如今灵武城偌大局面,想来今后有什么难关都难不倒你,我也就放心了。”
孟昭一愣,他虽然对有人暗中潜伏在身边有些警惕,但如果此人是保护自己家人的一道屏障,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对孟远桥,他还是很欢迎的。
“叔爷,您莫非是要离开灵武城?”
孟远桥抚须点头道,
“不错,此前我暗中跟在你身边,一来是为了保护你不受他人谋害,毕竟你名声虽大,但到底不是神州无敌,仍有一些老家伙可能会扼杀你这样的天才。
金陵沈家的沈天赐,有九姓之家保护,这些年经历的刺杀,谋害,仍是不胜枚举,就可见一斑。
二来,也是打算在恰当时机,指点你进军宗师武道的窍门,可是,你的成长速度,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如今修为高深莫测,我也窥之不透,又怎么能指点你呢?”
“而且你如今荣登扬武将军之位,手握大军,再有孟家为羽翼,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奈何的了你,既如此,我留在这里,也就没多大意思,想要回南安一趟。”
其实孟远桥离开的另外一点,就是得知了孟昭的真实身份,虽然已经默认了对方是孟家人,自己也不会再追究,更会将这个秘密,留在心中,不会向外人吐露。
然而,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以前他守护孟昭,那是心甘情愿,毕竟是血脉亲人。
如今若是再巴巴的留在这里,孟远桥过不去自己心底的那一关,贱不贱啊!
孟昭心思何等机巧,很快想到这方面的问题,摇摇头,不再挽留,主要是挽留也没用,说不定还两相生厌……
孟远桥来时无人知晓,离开时,也是无声无息,孟家内外,扬武大营当中,所有人都维持现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孟昭也不能说没反应,这几天心情都十分高兴,见属下时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
还特别开恩,容许扬武大军分批次放假一天,让他们回家,或是出军营走走看看那,毕竟军人也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一味的强压容易起到反作用,时不时的给点小惊喜,小恩惠,收买人心也不错。
孟昭,自也没闲着,回到孟家庄园,以自己的见识,再度对庄园的巡防系统,调换一番,以他此时的眼界,相比起此前,又有进步,能够防范的对象,自然也更加高明。
也就是周望桥如今不在庄园内,不然有这样一位宗师坐镇,即便孟昭不在,依然是固若金汤,纵然是宗师来袭,短时间也休想造成大的破坏。
时间匆匆流逝,就在孟远桥离去的第三个月,巨大的风暴,从冀州蔓延开来。
大帝之子,当朝福王爷,九皇子,北堂述,在前往冀州军大营的路上,被一个宗师强者刺杀,袭击,对方精通箭道,遥远射击之下,险些成功。
即便这场刺杀以失败告终,但北堂述麾下,仍有两大先天绝顶高手阵亡,本身的紫薇之气,被破,一身在皇室资源供养下修成的强悍功体,被破了七分。
无奈之下,北堂述之后转修他法,舍弃了北堂皇族世代修行的紫薇耀世诀。
而刺客,就是这位隐匿的宗师强者,有传言说,是无上邪道的高手。
因为对方修行的法门,似乎是血海元屠剑经,这是皇族高手都确认无疑的。
这个消息刚开始是被封锁起来的,不过在很短时间内,冀州州府,军方,以及天刑堂,纷纷下达对无上邪道的通缉,追杀令,赏赐丰厚,让福王被刺杀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冀州各郡县,上下世家,贵族,豪强,宗门,纷纷如疯了一般,对露出苗头的邪魔道高手进行捕杀,一时间也是处处血腥。
底层的百姓,贫民,此时也参与到这场血腥屠杀中,他们虽没有过人的力量,却是无孔不入,有着巨大的信息优势。
武林高手发现不了的邪魔道中人,他们往往能一抓一个准。
更关键点在于,往常大雍一直不遗余力的对邪魔道进行打压,对民间鼓吹邪魔道有害论,让普罗大众,对于邪魔道中人,也是深恶痛绝,当然不会手软,何况还有赏赐可以拿。
这其中,冀州两大豪门家族,贡献的力量也绝对不小。
北宁侯雷家家主,雷万彻,也是当代的北宁侯,亲自率领家族的天雷卫,扫荡了三处邪魔道大宗的据点,斩杀先天高手十余位,绞杀后天武人上千,缴获的辎重,财富,不计其数,也可谓是对邪魔道的一次重创。
南安伯孟继祖,手笔更是惊爆一地眼球。
他也不知从哪里抓到一个地狱道宗师的行迹,悄悄率领大军,将其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