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你不是想要将这吊坠拿到手中吗,为何我已经将其交到你的手上,你却反而将其还回来?”
孟昭自知肯定给这男人相当大的压力,甚至也期待着对方利用这黑色小刀吊坠当中残存的魔刀之力,向自己发飙,闹出点动静来。
如此,便可强势暴力碾压,在对方希望最大的时候,给与对方最深沉的绝望,彻底摧毁对方的精神意志,届时,就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可惜,自己想的很美,但现实却往往出人预料,对方非但没有利用这黑色小刀吊坠,行凶搏险,给自己争出一条生路来,反而很是果决的将其交回到自己手上。
只能说,这家伙不但很聪明,而且很有魄力,很有决断力,当然,更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贪生怕死好啊,孟昭不怕对方贪生怕死,就怕对方是个硬骨头。
“阁下武功之高,我是远远不如,既如此,便不愿自取其辱,这黑色小刀吊坠,还是放在您手中比较安,也免得我生出不安分的心思。”
“哈哈哈,好,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我便用一个聪明的法子和你交流。
我先问你,你是何人,什么身份,又是听从谁的命令,指示?”
“我先提醒你,不要说谎话,你说谎话,我自可以无上精神修持,以及心灵感应,辨明真伪,一旦我认定你在欺骗我,咱们接下来的交流,可就不是如今这般温和了。”
男人脸色一变,却是将信将疑,难不成,自己说谎话,对方真能分辨是真是假?
这又是什么道理?
实则,孟昭还真不算是说假话,他自修成大宗师武道,心灵修为已经臻至冥冥不可测之境地,神元凝练,感悟天地大道,朝着厚积薄发,未来修成元神之境进发。
并且孟昭的体质血脉特殊,有着强烈的感应,两相结合,比现代的测谎仪还要精准百倍不止。
男人自不敢保证孟昭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于此同时,他也不敢尝试去赌一赌这里面的真假。
所以,他为了免遭折辱,痛苦,只得温顺的点点头,
“我叫龚淮,兖州本地人,出身贫寒,不过少时便被神秘势力收罗,培养,教授武学以及各种知识,待到成年,通过这势力的考核后,成为皇族梅花卫的一员。”
“这梅花卫,乃是掌握在皇族宗人府手中,代表着整个北堂皇族的力量,涉及方方面面,囊括十四州之地,为皇族之耳目,手脚,既刺探情报,也做些刺杀,挑拨之类的勾当。”
“至于我的上峰,为北堂皇族内部一员,名叫北堂宿,现下拜在神刀堂内,地位举足轻重,非同小可,不只是我,今夜死在擂台上的那顾立,和我一样,也是北堂宿手下的梅花内卫。”
名叫龚淮的男子可谓是十分配合,当真做到了孟昭问什么,他答什么,还有富裕。
孟昭眉眼舒展,嘴角翘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并不知晓对方是皇族梅花卫之人,但可以猜出,是北堂宿的手下,如此一来,便可以佐证对方说的不是假话。
而且,以他的精神感知,心灵感应,也不觉得对方在哄骗自己。
于是又问道,
“顾立真和谭家有娃娃亲关系,你们刻意放出这个消息,究竟是为了什么?”
孟昭怀疑对方是想要以此为切入点,渗透谭家,并最终将谭长明所有的力量吞纳,消化掉。
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对于皇族来说,又不是那么困难,只要谭长明肯给这个机会,而他们,又恰恰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顾立这件事是真的,他的爷爷和谭长明是老关系,可惜后来离开兖州,并入了梅花内卫,也因此被提拔看重。
至于为什么放出这个消息,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有两个猜测。”
孟昭哦了一声,好奇道,
“两个猜测,你说说看!”
“第一个猜测,是我认为,此事乃是皇族特意安排,用顾立为棋子,打进谭家内部,从而掌握谭家的所有力量,并做好将其吞并的准备。
第二个猜测,则是北堂宿有心吞并谭家,甚至是兖州,不说自立为王,也想割据一方,因此派遣顾立先行试探,待到顾立真的引动谭家之人的行动,他再主动出手,为谭家消弭这个祸根,并以此攀结谭家,甚至取代顾立,成为和谭家联姻之人。”
孟昭若有所思,这两个猜测,其实可以看做是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将谭家的势力,吞并掉。
讲良心话,孟昭也是一样的想法,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不过,这两个猜测的主体并不相同,倒是显露出一点东西来,还是很叫孟昭感兴趣的东西。
北堂皇族,和北堂宿,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还是说,北堂宿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