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孟昭假借有事,离开陆家庄园,不知所踪,只将成空和尚留下。
北堂行因此大喜,在又一次威逼陆猴儿之后,得到这位陆家庄园主人的帮助,终于和卸下面罩的谭采儿,来了一场不经意的邂逅。
两人是巧遇相识,彼此却并不相熟,而后,陆猴儿设宴招待,北堂行这才真正和谭采儿有了关联的资本,即便不是朋友,总归也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这就是初步关系的确立,陆猴儿不但制定了这个计划,也完美施行了这个计划,便连北堂行也倍加认可,从中品觉出几分异样的滋味来。
他要女子,从来是不需要去追的,此时这种体验前所未有,因为更加新奇,带给他新鲜感。
再有数日,北堂行便以修行为由,扯上惠空和尚这一天人境界的师尊,挑起谭采儿的练武热情,由此关系更加紧密。
这同样是陆猴儿出的主意,有惠空和尚这等天人高手作为后盾,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单单一个名头拿出来就不知能吓傻多少人。
直到半个月时间后,两人关系虽仍未有实质上的突破,但已经可称熟稔,且北堂行自诩谭采儿已经对他颇有好感,只是可惜,此女对男女之防甚严,连拉小手都不许,有些煞风景。
但不管怎样,北堂行心中的自信愈发洋溢,对于谭采儿的垂涎,也是与日俱增,当然,他还保留有理智。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肉都已经送到嘴边了,不差那一时半刻。
可惜,北堂行从不知道,自己从头至尾,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宛如戏班的杂耍之人,一切所行所为,都在他人的算计当中。
而且,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惠空和尚,谭采儿,陆猴儿,却都是听从孟昭的设想,与他演戏,他若是不入瓮,才是稀奇事。
就像是仙人跳,手段或许不够新颖,但足够有效,何况北堂行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他现在所争取的一切,只是孟昭刻意给他营造的假象。
假如真的知晓这一点,即便北堂行的心念再坚定,也未必就能抗住。
他身为皇朝皇子,自负骄人,还身怀帝命帝气,天命不凡,而今却成了孟昭的掌中万物,提线木偶,怕是会被打击的意气消沉。
另一头,龚淮在得了孟昭的安排,设谋后,也马不停蹄的离开开明城,往神刀堂而去,看看孟昭所用的那个法子,是否真能将北堂宿给引出来。
再说孟昭,这些天来,其实并未离开陆家庄园半步,那北堂行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中。
他也不是盯梢,同时,也在求教惠空和尚后,以照天神镜,推演出一门奇功绝技,名为识心大法,起步便是宗师才可修行,且奥妙无穷,在练成之后,孟昭都产生一种,天下之大,都在他一念之间的膨胀错觉。
这日,谭采儿打发走被玩弄的和大傻子一样的北堂行,蹑手蹑脚,悄悄的来到陆猴儿为孟昭准备的一间小屋当中。
刚一进屋,便被人从背后抱住,浓烈的雄性味道充斥鼻间,刚刚转头,双唇又被堵住,一番痴缠,谭采儿来不及说话,便闭目享受起来。
然而,当谭采儿睁眼所见,看到的却并非是孟昭,而是“北堂行。
至少,在她眼中,此人长得和北堂行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身高,细节,也没有差别。
甚至是,北堂行的那种个人气质也被拿捏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北堂行本尊。
谭采儿啊的一声交出来,双掌一推,劲成霹雳,刚劲凶猛,将这个“北堂行”推开,目中杀机如潮,呸呸呸三声,还要上前再打。
却见这“北堂行”嗤嗤一笑,周身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骨肉扭曲,面部血肉变化。
片刻后,竟然变作孟昭,比起北堂行高了许多,身材更高达,相貌更英俊,那摄人的紫黑竖瞳,更是个人的明显特征。
谭采儿这才恨恨的瞪了眼孟昭,怒道,
“你这死人,瞎做什么怪,化作北堂行的模样与我亲热,也不觉晦气。”
这并非是谭采儿第一次见到孟昭易容成北堂行的模样,而且这种易容,并非是江湖上流传的利用各种粉末,药水,化妆技术扮成。
相反,孟昭什么都不用,只是通过易筋换骨,血肉变化,直接变作和北堂行一模一样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头发,自己的瞳孔,瞳色,也都变得和北堂行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但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只因为人并非只有皮肉古相,还有灵魂。
相貌相同的人,比如同卵双胞的人,有不少,但他们的性情,性格,人格,气息,往往不同。
过往孟昭几次变作北堂行的模样,谭采儿都看得分明,因为她都是陪着北堂行扮演过家家游戏不久后,便见到孟昭的易容。
但这次不同,孟昭竟然连气息,都模拟的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