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采儿默不作声,对于北堂行的这般质问,似有心虚,愧疚。
北堂行胆气更状,怒目而视,
“谭采儿,你若为我解毒,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你我之间情谊尚存,随我回玉京城后,我依然会请父皇下旨赐婚,日后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其实,北堂行这般话术,并没有多少吸引力,谭采儿本就是贵族出身,金枝玉叶,什么荣华富贵没享受过,这般靠名利来吸引人,实在是下乘。
但,他此时也没有过多想法,只是寻摸着,先骗这女人给自己解了毒,待到恢复状态后,二话不说,先摘了对方红丸,吞了凤体的纯阴之气再说,日后正妃之位没有,但玩物的位置,却有对方一份。
北堂行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以德报怨,也不会因为谭采儿有着绝色之姿,就色欲熏心,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原谅。
相反,他很清醒,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两人之间必然没有缓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却是恶极生恨,对于谭采儿本有的几分真心,经过这么一番蹉跎,尽都成了恨意来源。
谭采儿仍是默不作声,但很快素白手掌挥出一道掌劲,气劲飞窜之间,裹挟身侧的那闪烁明亮的焰火,呼啦一下化作一条火蛇,冲向北堂行。
这份武道手段,精妙无比,在北堂行眼中,并没有超出谭采儿自身力量的极限范畴,但在精妙的武道加持下,威力却甚为不俗。
若是早先不曾中毒,化解此招简直是轻轻松松,此时却绝对力有不逮。
好在,他终究有宝物护身,体内毒素在至宝的护持之下,也被驱散一部分,勉强能动用体内十分之一的真气,足下一闪,化作一道龙卷绕开火蛇,同时飞身上前,双掌齐出,漫天爪影之下,施展出一套极为高明上乘的擒拿之法,要将谭采儿降服。
之所以不杀,北堂行还是存着心思,凤体太过罕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故而他哪怕再为恼怒,愤怒,但也不愿杀谭采儿。
且他虽只有十分之一的真气修为,但依靠自身的超卓武道,自也有八成把握,可以瞬间击败谭采儿。
两人之间的修为,毕竟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孰料,这谭采儿竟然于间隙之间,捕捉到自己招法上的破绽,一指点来,瞬间将北堂行的擒拿手法破解,且气劲反噬,一股鲜血不自主喷溅而出。
这破绽,其实来的也很苦涩,正是他身子还未完恢复,招法虽然被他练得圆融纯熟,但终究体力,真气跟不上配置,导致衔接出了问题。
再说北堂行,他终究是经过北堂皇族高手精心指点培养过的高手,斗战经验一等一的纯熟。
因为内伤冲击,自口中喷出鲜血,却被他灵机一动,临时以真气密布,化作一道血箭刺向谭采儿。
但到了这一步,他仍旧不忘要保住谭采儿性命这一要旨,血箭所发方向,只是谭采儿右侧肩胛骨,一旦被这血箭打穿,受伤自不用说,更关键的是,一只胳膊便废了,再也动弹不得。
然,谭采儿的经验,竟好似比这北堂行更加恐怖,脚下只是微微一错,却仿佛踏出了一个世界那么远,血箭以毫厘之差,错过谭采儿的肩膀,骤然设在后方破庙的石台之上。
轰隆一声,血箭竟将这石台直接粉碎,扑簌簌的石粉在气劲余波下叠满整个破庙空间。
良久,烟尘消散,火堆也被气劲吹得四面零落,只有三两根柴火上发出火焰余韵,照亮黑暗的空间。
北堂行脸色阴沉,满是不可思议,
“你,竟有如此武功?”
不怪他如此惊讶,实在是这谭采儿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甚至是他从未想过的。
在他此前接触中,谭采儿的修为只不过是初入先天,真气虽高明,但不算雄厚,技巧虽有,但对敌经验,尚算稚嫩,临机应变虽不凡,到底欠缺实战考验。
此时的谭采儿,却表现出了超拔于寻常先天的战力。
就这水准,即便是境界高过谭采儿的先天武人,也拿不下对方,被反制也说不定。
谭采儿,真有这般的强力吗?
谭采儿却是微微一笑,在昏暗火光照耀下,别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武功高低,若是仅靠肉眼就能分辨,那还对敌做什么呢?
十二皇子,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太自负,也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北堂行暗啐了一口,若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难不成还要当个装聋作哑的傻子不成?
他知道以自己目下的情况,想要对付谭采儿,怕是不容易,还要继续依靠体内的三宝玲珑造化塔将酩酊醉的毒素驱除体外,恢复更多的修为才成。
然而,谭采儿也察觉到这一点,道,
“十二皇子,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