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武功最为低微的韩露,目下也早已经修成先天武道,碾压付飞不在话下。
“还有,即便付飞留有什么手段,或是阴谋,我身上仍留有孟郎的力量,他若是真的图谋不轨,便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听到丁展云这么说,丁家主便也放下心来,是啊,孟昭都是大宗师强者了,武道神乎其神,区区一个付飞,又能如何?
打发了自家老爹,丁展云提着衣裙,匆匆的追向付飞,貌似是对净身咒无比渴望。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距离丁家不远处的一座小院当中,四下无人。
付飞将丁展云邀请进来,关紧门窗,随即,又十分热切的烧水煮茶,备好糕点,仿佛要和她促膝长谈。
丁展云却没那么多的耐性,直截了当道,
“咱们有话直说,我是不可能将你送到扬武军中的,但我也很想要你手里的净身咒,你想想,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利益交换,丁展云手里其实有不少好东西,不乏一些连宗师都要垂涎的珍贵之物,都是孟昭送她的。
自然,也就有底气这么说。
付飞却没有答话,反而沉默许久,直到面前的茶壶咕噜噜的开水滚烫,冒出热气,这才哈哈大笑,原形毕露道,
“要你做什么,很简单啊,你先把衣服脱了,给付爷我跳个舞瞧瞧,我若是高兴,说不定会指点你一二!”
丁展云听罢,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觉,但见到付飞一副嚣张无比的表情,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怒道,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把衣服脱了,给付爷我乐呵乐呵,说不定我能大发慈悲,将净身咒说给你听。”
“哦,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胆大包天,竟然敢对你如此无礼?”
“哈哈哈,那是因为你走进这个房间,就中了我的算计,丁展云,你就不觉得自己现在身体有些热,心里有一种喷薄而出的想法和欲望吗?”
付飞的药,可不是需要人喝下去那么简单,这样实在是有太多的破绽和不确定性。
这种神秘的药物,需要高温蒸发,使其散播到空气当中,人呼吸之间,便会无意识的将这种药吸入身体当中,听过肺腑传入身体,直抵精神深处。
人的精神,情绪,乃至心灵,会被这种药性所迷惑,产生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欲望。
这是一般的媚药,迷药,都无法做到的,当然,也是一般手段所无法化解的。
惟一的解决的方法,就是满足这种欲望。
同时,这种药,宗师境界的强者或许可以依靠神元摆脱,但先天武人,哪怕修有强悍的精神武道,也难以抵御。
丁展云脸色骤变,脸色潮红,貌似真的被付飞的药物给影响到,随即,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
就当付飞哈哈大笑,准备上前一品美人之时,却见到本来脸色潮红,摇摇欲坠的丁展云,竟然瞬间恢复了正常,探出洁白如玉的手掌,隔空印下。
掌风激荡,一股浑厚的掌力,竟将付飞直接扇飞数米,轰隆隆撞倒了房间中的桌椅板凳。
付飞更是身受内伤,噗嗤吐出数口鲜血,整个人气息低迷到了极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抬头看向丁展云,却只见到一双满是不屑和嘲讽的眼睛。
这双眼睛黑白分明,水波莹润,十分漂亮,但,却也是付飞此生最讨厌的一双眼睛。
“你,你,你怎么可能没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付飞做的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成功则罢了,不成功,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这可不是死他一个,甚至死陈思远就能解决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代表的是福王府,福王府的手下对孟昭的女人图谋不轨,传出去,北堂述都要遭到口诛笔伐,形象大损。
到时候,付飞的姐姐,付家,陈家,都被灭掉都不稀奇,动手的不太可能是孟昭,北堂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付飞当然是没那么无私,其他人死不死,他不在意,只担心自己。
眼下,他还是无法理解,好好的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丁展云有什么底蕴,可以无视自己的秘药?
除了不解,困惑,更多的,则是付飞在思考,自己眼下到底该如何做,才能逆转绝境,寻觅一线生机。
他不想死,甚至在死亡的强烈威胁下,他不但压下了身受内伤带来的种种痛苦,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不理智的事情?
似乎,似乎那时候受了什么梦魇的蛊惑,一步步堕落深渊当中。
丁展云看着宛如死狗的付飞,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