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生来就不一样。
而这样的生来,又有不同。
比如北堂述,生来就是皇子,享有荣华富贵,权势美人,其一句话,就能撼动不知多少人为他做事,可谓是出生就走到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走不到的终点。
但,还有一种生来不同,就是血肉,灵魂,禀赋,资质上的不同。
北堂述的身份再高贵,血脉再了不得,他仍是一个凡夫俗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如梁穆秋,沈天赐这样的人,却有着特殊体质,天生就高人一等,这个高人一等,不是身份地位,而是指的修行天赋,禀赋资质,武道潜能。
中古时代也好,如今这个时代也罢,许多权贵之人,其实已经有了太多太多,但仍不满足,所以就会追求自己所没有的东西,比如特殊体质,特殊血脉,来增加自己的修行资质。
这也是所谓紫婴丹能大行其道,天婴门能祸乱一时的原因所在。
它给了这些人一个希望,至于是不是真能做到,并不重要,哪怕有一点点的微弱作用,比如能洗精伐髓,提升体质,已经足够他人为之疯狂了。
若是这样说来,其实北堂述有这般恶行,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对他这等高高在上的人来说,人只是服务于他的工具,生死都是由他操控。
至于那个蓝纯一,也许是他蛊惑,也许只是助纣为虐,反正恶行少不了。
梁穆秋又连忙追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
付飞想了又想,只能沮丧的摇摇头。
这样的恶事,很难留下证据,主要是北堂述不敢,也不能。
他倾尽力,将所有线索,证据销毁一空,打扫干净,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除了蓝纯一,若是能将他抓住,掌握在手里,或许能找到证据,但这就得看孟家的实力和手腕了,付飞能起到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再说说北堂述手下的那两尊高手吧,你认为他们能威胁到孟昭?”
这是梁穆秋最不可思议的一点。
孟昭如今修成大宗师武道,神通莫测,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男人究竟已经到了何等强大的地步。
北堂述手下即便有两个宗师,又如何能威胁的了孟昭?
付飞闻言,连忙解释道,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北堂述手下有这两个顶尖高手,假如将来孟龙王和他发生冲突,他很可能会派遣这两个人来刺杀孟龙王。
不过,我想,以孟龙王的绝世神功,定会轻松将他们解决掉。”
梁穆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自家男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碰瓷的。
那极地冰原来的蛮子也就罢了,是大宗师修为,甚至战败了另一位隐世大宗师谢挽之。
北堂述手下的人,也配和孟昭平齐?
“他们是什么身份,修为如何?”
付飞不敢怠慢,
“具体叫什么,有什么来历,我还真不清楚,但我姐姐的信上说,应该都是宗师修为。
其中一人体质特殊,似乎混身带毒,连他喝过的水,摸过的杯子的,都有剧毒,据说有一个侍女无意中和这人接近几分,呼吸之间,便中毒身亡。
另一人擅用蛊虫,将他自身也练成了这种诡异之物,听说血肉里流淌的都不是血液,而是各色蛊虫。
连我姐姐都对这两人避之不及。”
这些形容简单,但听在梁穆秋和陈思远的耳中,却是震荡不休。
两大宗师,放在过去,或许还能给孟昭带来威胁,但现在,若真敢来刺杀,结局只有死。
唯一不同的事,这两人似乎都不是正统的武道修行者。
前者一身毒,后者将自己练成蛊虫,怎么看怎么诡异。
孟昭论实力肯定是碾压他们两个,就怕,就怕他们不来明的,来暗的。
尤其是那浑身是毒的,最为阴险恐怖。
用毒,也是以弱胜强的最有效的法子。
陈思远则是觉得十分惊奇,不知这是付飞自己编造的,还是真有其事。
只是,自己怎么从来不晓得有这么两位强者藏身福王府当中?
“不,不对,应该是有的,原来那个时候侍女是这么死的。”
陈思远很快联想到他以前知道的一件事上。
当时,福王府的一个侍女突然死亡,不是正常生病,就是暴毙。
而福王待人向来宽厚,甚至因此引起了一些波澜,只是后来证实只是意外,才没有当回事。
如今看来,是因为那侍女接触了浑身是毒的那位宗师强者?
只是,他也和梁穆秋的想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