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当幌子也就罢了,还要踩着他天魔宫主的名头上位,给孟昭造势,可说是沽名钓誉了。
不过,天魔宫主倒也没有现身否认,一来整件事的推动依靠的是孟家庞大的人脉与信息渠道,他天魔宫虽然也有一些力量,但在不统合邪魔道势力之前,远远无法和孟昭相比。
二来,他也并不在乎些许名声上的拖累,哪怕孟昭会因此而受益,他也不在乎。
相反,他还认为,也许通过这件事,可以暂时打消掉北堂盛针对自己的意图,如此一来,他也能轻松不少,至少在谋画至尊权杖这件事上,可以减少不少掣肘与阻力。
他也不担心北堂盛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因为只要不是北堂盛亲自出马,派出的人手得到的讯息,只能验证如今江湖武林广为流传的信息是真的。
只能说,孟昭和昭如令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手上还是有点真东西的。
随着天魔宫主这一句揶揄,本来眼中一直冒着黑光的宇长空,竟然短暂的恢复清明。
脑海中,无数的信息碎片,如汹涌的海浪一般,朝着他的灵魂涌去。
血色,夜色,死士,无数的药材,金银,以及精神对冲魔功,整个人如癫如狂,愤怒发泄之下,折断一座孤峰之事,桩桩件件,深深镌刻在他的灵魂当中。
有那么一瞬间,宇长空冒出一个冲动,不如就借这清醒的功夫,自戕而亡算了。
但,很快,他又压下这个冲动的念头,死亡并不能解决所有事,一了百了,指的也是真正的了无遗憾,而不是心有寄托,牵挂之下的无可奈何。
他当然也听到了天魔宫主这番揶揄,逗弄之言,心中恨意沸腾,表面则不动声色,道,
“昭如令的确是无君无父之辈,靠着北堂皇族的多年积累,帮助,修成天人武道,补足残缺之身,却没有做到百分百的忠诚,该死。
你若是想要杀他,我可以帮你,不需要控制我,我心甘情愿的帮你!”
这是宇长空的一个试探,看看能否让自己暂时性的摆脱被人操控的处境,假如天魔宫主同意的话,他可操作性就大多了,或许,还能自救。
当然,这个试探的结果可能不是很好,毕竟天魔宫主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若真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心思,通过撼动他的心神,从而操纵他了。
果然,天魔宫主深深看了眼宇长空,道,
“即便你盛时期,也不是昭如令的对手,何况他现在还有孟昭这个帮手。
我去看过那战场和灵机灭绝之地看过,孟昭最少也是修成天人的境界,元神大成,而且那只是在作秀,并没有用出真功夫,即便你恢复心智,武道圆融,也没用。”
这话很实在,宇长空巅峰时刻,也就是一个大宗师,昭如令都打不过,拿什么对付孟昭?
天魔宫主心中,这两个人,昭如令他接触过,也交过手,厉害是厉害,可惜,底牌已经被他摸透了,没有神秘感,不足为惧,也不足为虑。
倒是孟昭,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天赋绝顶,天魔宫主虽然对自己有百分百的自信,可面对孟昭这样的神人,也不会有丝毫的大意。
宇长空倒是不以为意,道,
“天魔宫主,你也莫要诓我,你以魔功操控我,专门在灵武城附近的三州交汇之地,杀人,灭族,作案,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要试探昭如令以及孟昭吗?
我的确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可有你帮助,未尝不能阴他们一把。”
得亏没有外人在,不然估计都要懵逼。
之前,是昭如令和宇长空两个人合力刺杀天魔宫主,而且已经狠狠恶斗过一场。
如今则是宇长空和天魔宫主合力,对昭如令有杀意。
只能说,贵圈真乱。
事实上,还真不是乱不乱的事,而单纯只是利益关系,立场关系。
昭如令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北堂皇族有二心,这是宇长空决不能容许的。
至于孟昭,那更是宇长空所忌惮,乃至于北堂盛所忌惮之人,早晚要除掉,不然对于皇族,对于皇朝,都是莫大的威胁。
“嘿,你倒是够心狠的,不过也不急,我想要知道,那孟昭和昭如令唱这么一场大戏,是要做什么?”
天魔宫主的确很好奇,这场戏的确是很大,大到了直接炮制出一则以假乱真,且轰传神州的新闻。
那么,孟昭和昭如令,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必有所求。
求得是什么?
他暂时猜不出部用意,但有两点是肯定的。
一点,是针对他天魔宫主的,要让他从幕后走向台前,甚至是给他埋了一个大雷也说不定。
第二点,是要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