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宫主可以出手,孟昭也可以出手,那么结论就很明显了,两人或许真的打过一场,但没有受伤,双方点到为止,也可能受伤,但伤势很浅,完不影响武斗的实力。
说实在的,谢挽之怎么可能不怕,那毕竟是天魔宫主,万魔之主,传承自上古年代的顶峰大势力,如今所谓九姓十三家,和天魔宫相比,都是弟弟中的弟弟。
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谢挽之也很清楚,自己眼下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无奈的点头。
「第二件事,你先看看这些!」
说着,孟昭将自己方才在纸上写着的谢家四脉人名,推给谢挽之看。
谢挽之初时不觉如何,然,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就惊得从座椅上起身,满目惊骇的看向孟昭,
「孟龙王,你这是何意,莫非要用我的这些血脉,来威胁我吗?」
谢挽之心中又惊又怒,他已经是退了这么多步,可以说完将自己置身于孟昭之下的地位,从属于对方,然,这孟昭仍然不罢休,如此丧心病狂,写下自己四个孩子的名字,不是用来威胁他,又是用来干什么?
假如孟昭真打算这么做,他也不会甘心的,无非就是四个儿子,以及他们所繁衍的血脉罢了。
他固然看重血脉,但他自身仍是最重要的,将来若是修成神魔,缔造一个神魔家族,传承,远比现在扶持这四个不成器的东西要容易的多。
再退一步,实在不行,他现在仍可以耗费一些精元,再度和女人生子,传递血脉。
所以,谢挽之还是很有底气的。
孟昭摇摇头,轻轻道,
「错,我不是威胁你,而是希望,谢大宗师,你能认清时局,你这四个儿子在梁州发展的很不错,散落于四方之地,勾连黑白两道,有着巨大的产业和财富,权势也不差。
我有志于梁州之地,你若是能引导他们四人,拜入我门下,受我驱使,得我庇护,未尝不是一件合则两利的大好事。」
谢挽之却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锋芒,雪白整洁的牙齿露出,嘲笑道,
「孟龙王,你真是好深的心机,也是好大的野心啊,我们谢家数十年在梁州的积累,你却想一朝吞并,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吗?」
谢挽之觉得孟昭有点魔怔了,是,他武功盖世,神通无量,手下也有大军,自灵武城,乃至周边之地,都算是霸主,无冕之王。
但,北方之地何等浩瀚,梁州之地,也是广阔无垠,你区区十万扬武大军,散落在北方,又有多少力量可言?
若是分散驻军的话,那么力量就更加不值得一提了。
可你凭什么大嘴一张,就要梁州谢家舍弃自己多年积累,经营,抛弃自己当主子的美妙生活,给他当狗?
所以,他觉得孟昭有些想当然,武力虽高,不等于一切。
武力也不是万能的,暴力,更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孟昭不以为意,也没有生气,解释道,
「谢大宗师也莫要误会,你们谢家四脉力量对我来说,其实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
我对于梁州,也早就有所谋划,布置,同样执掌有大约十万的精锐兵马,由一众有望宗师的兵家种子统帅。
此外,我还与百万丹蚩一族,有所联系,丹蚩季氏一脉家主的女儿,便是我的侍妾。
还有火龙洞,我与火龙洞当代火龙真君的外甥女,唐玲儿,也是有着很深交情的。
所以我说,你们谢家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在梁州掀起一番声势浩大的运动,你们谢家在这场风波当中,未必就能身而
退,除非靠在我的门下!」
谢挽之表面不动声色,暗中也是吃惊不已,缓缓坐下,思索孟昭所说的真假。
但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孟昭都没有撒谎的理由,这很容易就被戳穿。
「孟龙王,你要我们谢家四脉做什么?」
孟昭指了指纸张上其中一个名字,
「他是你的第二子,暗中有军械造厂,多年来,靠着贩卖军械,赚的盆满钵满。
我需要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力打造军械,丹蚩一族的战士虽然勇武,可惜装备不足。
还有你的第四子,有万顷良田,种植精米,我要他供养胡山的十万大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绝不容有失。
当然,我也不会占你谢家的便宜,你们在市价的基础上,减个三成,我会按时支付酬金!」
其实孟昭也不是不能供应,只是运输上太过麻烦,而且要从冀州运往梁州,动静太大,很容易暴露。
谢家则不同,都是在梁州地界,又都有着丰富的人脉关系与渠道。
所以,就近原则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