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你怎么跟母后说话的?”李世隆皱着眉头。
李玉澜跪在地上,“父皇,女儿实在是替郎君憋屈!
与父皇母后,他做到了为人婿本分,纵是大哥,四弟,都不曾做到这个份上。
为人臣,不说丰功伟绩,却也是活人无数,为父皇分忧解难。
凡父皇所提,郎君无所不允。
大哥设计害他,伤他,郎君可曾报复?
便是大哥做下了哪等天理不容的事情,郎君却还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力保他。
满朝臣子皆骂他乱臣贼子,大乾国贼,有甚者,甚至在公爹府上,郎君府上,泼上了夜香。
公爹郎君从未提及,更未为难那些人。
不敢说忠孝无双,却也是本本分分。
郎君常说,秦家所得,皆乃圣恩,尽所能,求问心无愧。
相比封侯拜相,郎君更喜欢闲在家里做饭,弄些小发明,做点小生意。
也不欺压百姓,不鱼肉乡里。
女儿这辈子都没求过您什么,秦家的一切我们都不要了,只求父皇许我们几亩薄田,给我们一席安身之地。
远离这是是非非!”
她脑袋抵在地上,一旁的李玉漱也是如此,两女异口同声道:“求父皇成!”
李世隆不说话了,坐在公孙皇后身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公孙皇后此时也是后悔不已,若没有秦墨的变法,李新也好,李智也好,怕是下场都很凄惨。
“是母后错了!”
公孙皇后走过去,将两人搀起来,“是母后太自私,没有顾忌你们的感受,也没有顾忌景云的感受。
景云明明是因为我,才卷进去的这件事,之前你们靖安姑姑就来找过我,跟我说,不要把景云卷进来。
我自私啊!”
躺床上的秦墨心里暗暗给李玉澜点赞,不愧是大老婆,说的好!
不过他现在可不能掉链子,眼瞅着就成功了,回家种田,那不是便宜别人了。
秦墨轻轻的哼哼了一句,跪地上的两女连忙跑过去,一脸担忧,“郎君(憨子)!”
公孙皇后也凑了过去,就看秦墨缓缓睁开了眼睛,“母后,三姐,大哭包......我,我这是在哪儿?”
“景云,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公孙皇后问道。
“没,母后,我好得很!”秦墨做出一副艰难起身的样子,爬下床,跪在了公孙皇后的面前,“母后,我错了,您打我吧,骂我吧!”
“快起来!”
公孙皇后心疼的直抹泪,“你这死孩子,都吓死母后了,扛不住就硬扛,不要命了?
是母后错了,母后给你道歉,一直以来,受委屈的都是你!”
“我受委屈?我哪里受委屈了?”秦墨一脸迷茫,“我没受委屈啊!”
一旁的冯谨都凌乱了,这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了?
是了,太医不可能连真昏假昏都看不出来,肯定是自己刚才提醒秦墨,卸掉了他心里的那口气,扛不住了,他这才昏迷过去。
否则十六皇子那两拳头,谁受得住啊!
“哎,这大概就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多憨厚的孩子!”冯谨暗想。
秦墨这话,叫公孙皇后羞愧的都不敢看他了。
李世隆自问自己宽宏大量,可他对自己儿子都抱着警惕心。
但是对秦墨,却是打心底信任。
“行了,这件事就别提了!”李世隆道:“承乾也好,启明也好,出现这样的事,大概真是上天感召,才让新法顺应而出。
念奴,这小子心大,你也别太放心上,娶了咱闺女,还不允许受点委屈了?”
李世隆哼哼道:“朕两个闺女都许你了,难道朕就没有压力?还有你们两个,都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
什么叫一切都不要了,你们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吗?
许你几亩薄田,一席安身之地,难道朕跟你们母后,是毒虫猛兽让人害怕?”
“女儿知错!”李玉澜两姐妹连忙道。
“那母后是原谅我了?”秦墨问道。
公孙皇后臊得慌,“嗯,母后原谅你了!”
秦墨大喜,旋即一脸害怕的道:“我还以为再也没有母后疼了!”
“傻孩子,怎么会!”公孙皇后不住的抹泪,“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母后最骄傲的女婿!”
“母后,你别哭,其实我知道你的担忧。”秦墨道:“变法可能会让阿嗣掌舵这个国家的资格,会让母后的身份和地位变得尴尬起来。
但是长远看,对大乾是有好处的,而且母后再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