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演?
那还了得。
一个花瓶还想上天不成。
“为什么罢演?”
“说是身体不适,但是又不许让郎中给她诊治,这会儿大家都骂开了!”
秦墨仔细一听,的确都在骂娘。
当下道:“去安排个暖场节目,我去看看!”
说着,直接来到了歌剧院的后台。
赵曼筠在这里有一个专属的大房间,除了秦墨,鲜有人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赵曼筠伏在床边哭泣。
听到开门声,她怒转过头,“滚出去,我说了不上台就不上台!”
可看到来人是秦墨,她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主,主......”
“这么大火气?”
秦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高要乖巧的将门关上,然后站在秦墨身后。
赵曼筠连忙将眼泪憋回去,内心无比的愤恨,杀姨仇人就在眼前,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狗贼。
之前,皇帝遇刺她还挺高兴的。
可后面,她才知道,是小姨做的。
紧跟着,尚武就给她传递消息,说小姨被秦墨削成了人彘,还说秦墨要在水陆大会上,将小姨凌迟。
昨晚,她一夜无眠。
今早,就有人给她留了暗信,尚武军覆没,她的小姨也死了。
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
秦墨皱着眉头,“什么意思?给我甩脸子?”
他今天心情也有点糟糕,赵曼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装大牌,那就雪藏她。
赵曼筠直勾勾的盯着秦墨,那眼神让高要握住了剑柄。
次吟!
轻微的抽剑声,让赵曼筠回过神来,她清楚,有这个小太监在,自己就不可能杀了秦墨。
而她能接触到的武器,除了发簪,便再无他物。
赵曼筠连忙跪在地上,“主人,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放屁,你眼中的杀意和恨意当我没看见?”高要目光闪烁,“少爷,她有问题!”
虽然赵曼筠很快就将眼中的恨意收敛,但秦墨又不瞎。
“这是翅膀硬了,打算单飞?”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赵曼筠背后被冷汗给浸湿,秦墨这个人,防她甚于防川,嘴上说着放她自由,却步步看守。
自己要是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还怎么给小姨报仇?
必须取信与他,然后将他折磨致死!
秦墨蹲下,看着她,“曼筠呐,好姬的标准可不是漂亮,会唱跳就行的,还要诚实。
我喜欢诚实的姬,你这样,我很难继续让你上台。”
赵曼筠花颜失色,“主人,奴婢真的只是身体不适......”
她是李智养的,秦墨从来就没信任过她,一条对主人呲牙的狗,不对,姬,那也不能要的!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心情烦躁,他也能理解。
可安插在赵曼筠身边的人都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所以,她哭,根本就不是因为病痛。
“小高,剧院是不是有个小牡丹?”
“是,少爷,教坊出来的,之前是个大家闺秀,还挺受欢迎的。”高要说道。
“捧她,让她做台柱子。”
闻言,赵曼筠眼中满是惊慌,失去台柱子这个身份,她是什么?
她什么都不是。
她现在演唱的歌,都是秦墨给的。
有这些词曲,随便编成歌曲,换个有姿色,有艺技的女人,都能捧起来。
别看秦墨高兴的时候喜欢分享棒冰,可他并没有索取。
面对秦墨,有时候,她其实很挫败,又不服气。
“主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耍性子了。”赵曼筠不住地哀求。
秦墨心烦的很,转身就走。
赵曼筠连忙爬过去,想要拉住秦墨,高要一剑挡住了她的去路,“再敢前进,死!”
赵曼筠无比的懊恼,秦墨只是不信任她,这个小太监,简直把她当成了敌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
“我对主人没有任何的加害之心,是你,冤枉我!”
高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就算赵曼筠没有这个心思,可触怒少爷,活该!
两人离开后,看守赵曼筠的人就将她给带走了。
她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小院里。
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没用。
她的心凉了半截。
“你好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