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南洋,说不定早就成了秦墨的大本营了。
秦墨之所以没有从沿海登陆,恐怕就是不愿意伤及自己人。
想到这里,阿嗣很没有安感。
特别是眼下京城的官员接连被暗杀,谁知道他身边是不是也有秦墨的人?
就在这时,太监通报,“陛下,改过国公觐见!”
阿嗣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不由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想着李新过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
很快,李新进到太极宫,行礼后,阿嗣问道:“大哥,你怎么进宫了?莫非是回心转意了?”
李新苦笑一声,说道:“微臣今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那你来作甚,莫非是想劝朕认输?”阿嗣表情冷了下来。
李新又是摇头,“非也,”
事已至此,两国已然面开战,说再多都没用了,现在投降,那也要大明同意才是。
他虽然不在朝堂,但是对朝堂的动向还是了解的。
“微臣这一次来,是恳请陛下让国舅等人还朝。”李新言辞恳切的道:“国朝正遭逢大战,这一仗更是直接关系到咱们大乾日后的国运,有三个辅佐大臣协助陛下,也能够为陛下减轻压力!”
阿嗣笑着道:“大哥,只要你同意暗杀秦墨,我便让你官复原职,我知道,你同秦墨关系不错,你去暗杀秦墨,是有把握的。”
李新愣了愣,莫非这时候阿嗣还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官复原职才进宫的?
“陛下,微臣能力有限,请陛下降罪!“李新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暗杀秦墨,只有一次机会,若成功,一切好说。
若失败,大明上下必然会疯狂,届时,大明就不会留手了。
阿嗣也不想想,眼下京城为何这么多人被暗杀,不就是因为大乾先不讲仁义?
既然你做了初一,就莫怪他人做十五。
阿嗣气不打一处来,“大哥,你进宫来劝说朕继续用国舅等人,自己却没有为朕效命的意思。
父皇说,你是可以信任的人,现在看,是父皇错信了你,朕也错信了你。
你畏惧秦墨如虎,因为惧怕,甚至宁愿在家闲赋,也不愿意出山为朕所用。
你让朕如何信你说的话?”
李新没说话,他很清楚,这一战赢的概率不大,可以说是渺茫。
“不说话?”阿嗣怒拍案牍,“大哥,我如此信任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咱们弟兄二人并肩作战,其利断金,可你呢?
你枉顾朕对你的信任,你枉顾父皇对你的信任。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朕,没有父皇。
你只是惧怕,一心想让朕低头。
你走吧,朕不是你,不会向大明低头。
朕的骨子硬。
就算说了,那也是朕的选择。
不过,你且在府内看好了,看朕是如何赢下这一战的。
大乾万胜!”
阿嗣语气坚定,眼神更是坚定。
李新叹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直面过秦墨,根本不知道秦墨的恐怖。
若六扇门真的这么厉害,这些官员又怎么死的悄无声息,至今都没有查出任何动静?
“请陛下一定保重身体。”李新道:“微臣会在家中,日日夜夜为陛下祈福!”
“下去吧,若无事,就不要进宫了。”阿嗣冷声道。
李新点点头,又深深看了阿嗣一眼,这一刻,他从阿嗣身上看到了昔日自己的影子。
那时候自己也是这般不服气,自以为是的一头撞上去,最后撞的头破血流。
最起码他还险些成功了,而这时候,秦墨已经站在了当世之巅,阿嗣不会有机会的。
他不了解秦墨,秦墨是越老越谨慎的人。
他惜命。
但是也有寻常人没有的胆魄。
他离开了太极宫,内心有些焦灼。
可转念一想,这天下又不是他的,自己又做不了太多的决定,焦灼又有何用?
在李新离开后,阿嗣从太极宫来到了立政殿。
前些日子,秦双双绝食,可没几天,她就放平了心态,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养足了精神。
见阿嗣过来,秦双双当他是空气,阿嗣也不敢靠近,生怕被秦双双擒住,所以,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你想看孩子吗?”
秦双双娥眉倒蹙,“你又打什么主意?”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只是孩子想你这个母亲了,这些日子,我常把老三带在身边,教了他许多道理。”
秦双双怒声道:“你能教他什么道理,你自己都是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