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剑笑着道:“太上皇富有四海,应该是全天下最高兴的人才是。”
“就不能换一个台词吗?”秦墨无奈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富有四海,你真的能随便享用吗?睡不过一塌之地,死不过一裘,所谓富有四海,不过是广义上的说法。
无非就是地位高一点,吃的好一点,随心所欲一点。”
“那不是最高追求吗?”柳如剑一挑眉头,“难道这也不高兴?”
“身份越高,责任越大,哎,有时候我都羡慕那些普通人。”
“普通人也有烦恼,今天吃什么,明日做什么,只是养活一家人,都费劲所有的心思了。”柳如剑道:“就好像飞鸟,看似翱翔,可它必须得不断的飞行寻找食物。
人这一辈子,就该安安稳稳的过一生,那才是普通人最顶级的人生。”
“或许吧。”秦墨点点头,柳如剑说的没错,但是他还是不懂,如果老六还活着,他一定能懂。
新移民来的百姓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朝廷给他们的优待也很高。
秦墨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太多的问题。
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了。
而此时,秦墨不知道的是,有一群人正躲在暗地里窥视。
他们是幸存者,也是复仇者。
为首的男人,是一个带着阴阳面具的男人。
他的身形不算很高大,在他的面前,跪着数千个穿着相同衣服,带着阴阳面具的人。
“暴明无道,残杀无辜,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杀戮,那让他们也瞧瞧我们的手段。”
这些人没有说话,而是四散离开。
......
与此同时,西京。
在天象收复之后,天心打算开始安排夺嫡。
今年是长乐九年,在位九年,天心每天都很忙碌,他几乎九年没有休息过一天。
就算是生日,他也只是给自己放半天假。
长久一来得勤政,让他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虽正值壮年,但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也在练习养生功。
但是心有杂念,始终无法入门。
并不是怀疑养生功的功效,毕竟自己父亲,母亲都练习了,效果很好。
他先是询问了父亲的意见,父亲并没有反对,只是问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开启竞争,意味着,两三年内,就会抉择出合适的人选。
天心还年轻,才四十出头,这么早就当太上皇,会不会太可惜。
天心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到时候自己也是去东京,只是主次调换了一下。
而且,祖父年纪大了,自己也该多在他膝前尽孝。
见天心这么说,秦墨也没有反对,只是让他做好准备。
而这一日,天心把大臣全部召集,“今年,是朕在位的第九年,朕的祖父,父亲,在位时间也不长,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是不能超过他们。
再加上,现在天象已经回归,虽没有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事业,但朕已经心满意足了。
是时候给后人一些担子了。”
没错,他就是想把新南道当做磨砺新帝的战场。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征程,他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完。
这也是父亲教他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局势已经可控,他下来,也是众望所归。
而且,父亲太累了,这么多年来,他看似潇洒,实际上肩负的压力比谁都大。
他实在是不忍心父亲这个年纪了,还天天奔波。
别看现在事事以他为主,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压力,都被父亲给承担了。
所以,他要开启竞争。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无不惊讶,“陛下,国法虽然有规定,皇帝不能一直做到死,可您才登基九年,正直春秋鼎盛,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
而且,咱们大明不兴这个,您有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这么早就退居二线?”
“是啊陛下,大明离不开您的主导!”
“请陛下三思!”
一众大臣纷纷跪在地上哀求起来。
就连那些皇子也纷纷劝说。
可天心心意已决,“你们别劝说朕了,朕已经问过父亲和祖父的意见,今年是长乐九年,开启竞争,等尘埃落定,也需要两三年。
也就是长乐十二年,十三年的样子。
当了十几年的皇帝,朕当够了。
不可贪恋权势。
而且,朕年纪越来越大了,精力也越发的跟不上。
国家需要年轻人和头脑活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