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魁当上巡城御史,短时间内,对项南而言,倒是一桩好事。
因为田魁知道项南受王爷器重,是王爷面前的红人,所以乐得拍他的马屁。
不仅经常带着兵丁,在一笑堂、食为天门前巡视,还晓谕京城各大流氓、混混,不得与一笑堂、食为天为仇作对。
他是巡城御史,有缉捕盗匪、弹压地面、审理诉讼等大权。对京城内的大官来说,或许不过是个芝麻小官。
可是对那些流氓、无赖而言,田魁却正好是他们的克星。也因此,他们无不乖乖听话。也使得原本在一笑堂、食为天周围活跃的流氓、混混们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被田魁杀鸡儆猴。
项南知道他做得这些事后,不禁有几分感慨。
若他不熟悉田魁,受了他这点恩惠,没准还会将他引为知己,在王爷面前替他大说好话。不过,他早就把田魁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虽然表面是个读书人,读圣贤书,行仁义事。但其实却是不仁不义,卑鄙无耻。因此他再怎么装好人样儿,项南也能闻出他人渣的味儿。
……
又过了俩月,噩耗传来,清廷跟东瀛战争面失利,北洋舰队军覆没。旅順、海城、営口、葳海等诸多城市相继沦陷。
堂堂的天朝上国,面对东瀛的入侵,居然没有反击之力,这让朝野上下都难以接受。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朝廷还要派人和谈,可以说将老脸都丢尽了。
也因此,不少有识之士,都希望朝廷能够学东瀛变法维新,如此才能增强国力,打败外敌。
因此,一时间,维新派的声望大增。
尤其四月份,康有爲、粱啓超、谭嗣同等人联络十八省举子,近一千两百余人,共同联署《上今上皇帝书》,力陈变法图强、拒和练兵的主张,并在都察院门前聚集,请左都御史代为上奏。
当时各省举子,以及热心市民约万人,都聚在那里。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虽然左都御史吓得都没露面,这份联署书最后也没交上去。但是却也让维新派的声望达到巅峰。
不过项南却知道,维新派闹得越凶,守旧派反扑的力度就越大。
到时候,这些天真的维新派,就会被收拾的片甲不留。
因此,他一方面积极为离开京城做准备,一方面又主动跟政治撇清关系。
比如在食为天贴上莫谈国事的标语,比如尽量减少到王爷府去得次数等。
……
没想到项南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他。
公车上书之后,没几天,鲁正明就找上门来。
“哟,鲁大人,您好长时间没上我们这儿来了。”胡素花笑道,“您最近忙什么呢?”
“嗨,前一阵子不是公车上书嘛,靖王爷忙,我也跟着忙,就没功夫看望嫂子。”鲁正明笑着解释道,“还请当面恕罪。”
“我知道有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户部尚书,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公车上书呀?”胡素花疑惑的问道。
“那都是朝廷大事,你打听那么多干嘛?”项南怕她乱打听,连忙打断她的话,“还不快去倒两杯茶来。”
“哎,嫂子,上书不是当官的尚书,是几百个举子给皇上上书,要求变法维新。”鲁正明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也与你们百姓息息相关,是该知道知道的。”
“你看,是吧。”胡素花一听,得意的道,“老头子,我要不多嘴问一句,怕你还不知道呢吧。”
项南尬笑了笑,他就是知道,才不让胡素花乱问的,“快去斟茶吧。”
“喜郎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鲁正明见项南无心国事,却是激动的道,“如今,咱们大清疲敝缠身,国穷民弱,连东瀛都敢来欺负我们。
你知道这次和谈,咱们要赔出多少东西?说出来真真羞煞人也。宝岛、澎湖、辽东半岛、朝鲜都让给东瀛,还要赔偿人家两亿两白银。你说不变法行么,再不变法,咱们大清就要亡国灭种了。”
“什么,赔那么多?”胡素花听罢,都惊讶不已。
宝岛、澎湖、朝鲜,她不知道在哪儿也就算了。
可是辽东她却是知道的,那边出人参、出鹿茸、出珍珠……现在却被人占了去,那得是多大一块土地啊。
更别说还要赔两亿两白银。就他们一家不吃不喝,也要赚一万多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是啊,本来是不用赔那么多的。东瀛国力弱小,虽然打赢了仗,但他们的损失也不小。”鲁正明叹息道,“可是朝廷那么多守旧的老臣都主和,就算皇上不同意都没办法。”
“怎么这么丢人?这不都成秦桧了么!”胡素花一听,颇为动怒道。
她虽然不认字儿,但平时喜欢听戏,喜欢听评书,所以岳飞、秦桧他还是知道的。
“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