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挥舞着八斩刀,始终招架,没有砍出一刀,看似是落在了下风。
这让石铁柱看着都为之着急。
但金山找却看出点眉目。
八卦刀刀长四尺二,大约重八斤左右,比一般腰刀还要重。
尽管胡须勇膘肥体壮,但挥舞这么大的刀,却也是颇为费力的。
这从他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就能看出一二。
相比起来,项南的八斩刀仅重二斤左右,舞动起来,毫不吃力。因此轻巧灵敏,攻守兼备。
也正因此,项南可以以逸待劳,消耗胡须勇的体力。
如今,随着胡须勇体力消耗,他挥刀的速度、力度、准度都有所下降。而且步伐相比之前,都越来越慢,已成败相。
就在此时,项南忽然将双刀一并,架住胡须勇的八卦刀。
随即胳膊一叫力,八卦刀就从他手中脱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胡须勇正要闪避,项南两柄八斩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苗师傅,怎么样?”项南问道。
“葉师傅好功夫,我服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再不跟您做对。”胡须勇连忙说道。
项南一听,收回刀子,“好,苗师傅果然痛快。既如此,今天得罪了,改天再请您喝酒。”
“不,是我该请您才对。”胡须勇连忙道。
项南笑了笑,随即带人离去。
“葉师傅,咱们比试的事,希望您别跟外人说。”胡须勇又赶上去道。
“放心,葉某不是多嘴之人。”项南点头道。
……
等他们走后,胡须勇的小弟上前问道,“老大,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为什么不留下他们?”
他们今天怕留不下项南,还做了两手准备。一个就是胡须勇,另一个就是火槍。两杆火槍,真的打中,必死无疑。
“你以为留就能留得住么,万一留不住,咱们兄弟今天就完了。”胡须勇摆手道,“为了牛百耕给的那一百块大洋,得罪这样的人物,根本不智。
再说,咱们是打开门口做生意,不是江洋大盗,管杀不管埋。真要闹出人命,你以为咱们跑得了?”
他是收了牛百耕一百大洋,才决定跟项南做对的。现在跟他拼了一场,虽然没拼过,但也算对得起牛百耕了。毕竟一百块大洋,还不至于让他玩儿命。
“那就这么算了?”小弟又不服的问道。
“混江湖记住了,人家给咱们面子,咱们就得给人面子。”胡须勇摆手道,“这人的功夫了得,出手又有分寸,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小弟一听,点了点头。
……
“问哥,就这么饶了胡须勇,我还以为要下殺手呢。”金山找也问项南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殺人不是目的,在澳門立稳脚跟,才是目的。”项南解释道,“殺了胡须勇容易,却容易让其他势力对咱们心存戒备,不利于咱们在澳門立足。”
要在新地方立足,除了立威之外,还应该要怀柔,这样才能被接纳。不然的话,一味强硬,一味殺戮,就会激起当地势力同仇敌忾的心。
到时候,项南再能打,再有钱,也会立足不稳,被驱赶、排挤出去。
金山找听罢,点了点头,“问哥,还是您聪明!”
他当初在坲山就只是强硬,而不懂得怀柔,结果就被所有坲山百姓嫌弃。
……
解决了胡须勇之后,饭馆恢复了供应饭菜,水夫恢复了送水,建材店也重新送来砖瓦、灰浆、木料。
一切恢复如常。
之后,周清泉托之前打过交道的老板帮忙,请了澳門当地有头有脸的几位人士,一起当和事佬,给项南、牛百耕摆和头酒。
“牛老弟,葉先生,之前一场误会,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互相赔个礼,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开爆竹厂的王老板说道。
“对,对,葉先生其实也不是外人,他是来自坲山葉家。”开佛香厂的刘老板也道,“牛老弟,你应该也听说过,坲山葉家的大名吧。”
牛百耕听了,也不禁脸色微变。
坲山离澳門不过两百余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坲山葉家作为名门望族,自然声名远播。
牛百耕没想到项南的身份这么高,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地佬。怎么能想到,他居然是坲山葉家的人。早知道,他就不得罪他了。
“怎么样,牛老弟,跟葉先生喝杯和头酒,以前的事就一笔带过吧。”开火柴厂的曾老板也劝道。
“好吧,恕我有眼不识泰山。”牛百耕举杯道,“葉先生,我敬你一杯,以前的事就算了。”
之前,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