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位弹琴的姑娘,见到刘大小姐的姘头,忽得一愣,跟着难以置信的走上前去。
“慕容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相公,真的是你?”
“秋雪?!”那男子一见这姑娘,也不禁露出几分惊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闭嘴!”刘大小姐眼珠一瞪,厉声呵斥道。
随后,她打量了秋雪几眼,冷笑着道,“原来你就是他留在关外的妻子,真是好一出千里寻夫啊。可惜,他现在已不姓慕容,他已入赘我们刘家,随我的姓改姓刘了。”
“怎会这样?”秋雪一听,震惊不已道。
没想到自己的相公,居然会入赘刘家,不仅忘记往日的恩情,而且连祖宗都不认了。
“哼,要不是我,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刘大小姐不懈的撇撇嘴道,“男人都是贱货。谁肯给他荣华富贵,凤流快活,他就会留在谁的身边。这么简单地道理,你都不懂?”
慕容白听到刘大小姐这番话,不禁臊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但是他已吃惯了软饭,早已没了脊梁,根本不敢反抗。
只是哀求的看向秋雪,“秋雪,你走吧,不要再找我。”
“哎呀,这男人还真是贱呐。”小冬瓜见状,都不屑的骂道。
秋雪也是满脸哀伤,没想到,竟真被项南说对了。有些人找不到,比找到要好。
“既然慕容白已经变成了狗,那它就该跟着它的主人。”她将怀中的三弦递给男子,“以前我每晚抱着这个琴当宝。不管再怎么苦,我都舍不得批它卖掉。现在人事已非,把它还给你。”
“什么垃圾,还当个宝。”刘大小姐鄙夷的道,“我刘府金银珠宝都多得是,一个破琴又值得什么?”
秋雪却懒得看她一眼,将琴塞给慕容白,随即转身就走。
刘大小姐见状,不禁气上心头,破口骂道,“哼,骂狗也得看主人。”
随即将三弦一脚踢飞,断成了三节,紧跟着又是一脚,将饭桌踢了出去。
“姑娘小心~”项南出声提醒道。
秋雪立刻回头,抬腿将桌子拦下,随即一翻身上了桌子。
刘大小姐不依不饶,猱身而上,连踢数腿,但都被秋雪一一挡过。
……
眼见刘大小姐跟秋雪打了起来,酒客们纷纷四散而逃,唯恐遭遇池鱼之殃。
佛笑楼的掌柜、跑堂也面露忧色。
“要不要上去帮忙?”跑堂问道。
“不行,她是刘公公的妹妹。大事要紧,不能打草惊蛇。”掌柜的摆手道。
项南、君宝、小冬瓜也都放下碗筷,密切关注着战局。
项南看得出来,刘大小姐是劈挂掌、十二路谭腿的底子,双手如刀,双腿如钻,出手狠辣,招招不离要害。
秋雪姑娘则是戳脚翻子拳的底子,功夫比刘大小姐要高出一线。身手利落,攻守兼备。
但刘大小姐仗着哥哥刘瑾撑腰,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相比起来,秋雪姑娘孤身在外,无依无靠,打斗之时,就颇有些束手束脚。
因此两人交锋,反倒是秋雪姑娘落在下风,被刘大小姐压着打。
但泥人也有个土性儿,秋雪挨了几下狠得,也不禁怒火中烧。更何况刘大小姐对她还有夺夫之恨,让她实在忍无可忍。
“够了,再来我就还手了。”秋雪怒斥道。
“敢还手,我就让哥哥把你满门抄斩。”刘大小姐咄咄逼人道。
“哼,我一家十五口,早就你们这些阉党害死了。”秋雪冷笑一声道,随即不再顾忌,豁出命去,跟刘大小姐打了起来。
反正她现在亲人也死了,爱人也背叛了她,她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拼了吧。
而她一不留手,形势立刻发生逆转。
刘大小姐功夫本就略弱,再加上秋雪在她的逼迫下,萌发死志,想同归于尽,出手毫无保留,登时就把刘大小姐打得节节败退。
最终一记蝎尾脚,将她踹出去足有七八米,嘴角都渗出血来。
“娘子,您没事吧?”慕容白见状,连忙上前关心道。
“滚开,窝囊废!”刘大小姐直接一耳光抽了过去,抽得他腮帮子都肿起老高来。
她打不过秋雪,于是拿慕容白撒气。
慕容白挨了打,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而是走向秋雪,一脸的愤怒,“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他不敢反抗刘大小姐,反把气撒在秋雪身上。
在他看来,若不是秋雪来找他,他何必要受这么大委屈。
听到他这般无情的话,秋雪如遭雷击,眼含热泪,怔怔的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