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这些记者、看客,项南随即面沉似水地返回家中。
「大哥,那些人都走了?」方敏迎上来道。
项南点了点头。
「大哥,贱婆婆不知怎么了,又不能动,又不能说话。」方婷则惊恐的道。
「应该是跪得太久了,又邦邦得磕响头,把自己给磕晕了吧。」项南撇撇嘴道,「没关系,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大哥,我们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原谅丁蟹?」方芳关切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原谅丁蟹,那爸爸的仇怎么报,岂不是白白冤屈死?」项南立刻拒绝道。
「可是,贱婆婆再来下跪怎么办?她再这样跪下去,我们都要成坏人了。」方婷皱起眉头道。
她人很聪明,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贱婆婆继续跪下去,那方家就算赢了官司,名声怕是也会变差了。
「放心,把她往疗养院一送,不得随意外出就好。」项南说道。
香江有一些高档疗养院,环境优美,服务周到,收费当然也非常的高昂。很多有钱的老人,老了之后,不想不连累子女,都会选择住进去。
项南准备将何贱安置在疗养院,有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想跑是绝对跑不了的。而且她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也都有人负责。
这样以来,她可以多活几年,也能多受几年的罪。
毕竟她现在孙子废了,儿子也要被判刑了,剩下她自己孤苦伶仃,活得越久,就越痛苦。就像《无间道》中的刘建明,虽然他最后活下来了,但却要永受无间地狱之苦。
众人一听,都点点头。
高档疗养院有吃有喝,又有护工服侍,对何贱来说已经不错。
……
「婷婷,看到了吧,甭管何贱平时多恨丁蟹,又是住在庵堂。又是吃斋念佛,又是磕头赔罪,一幅诚心忏悔,痛不欲生的模样。
其实在她心里,还是儿子更亲。她儿子就算打死了人,她都愿意原谅他,特地跑来跟我们求情。
我们的爸爸被她儿子打死了,她却根本不顾我们的感受,叫来记者上门来道德绑架。」项南撇撇嘴道,「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她和蔼可亲,心地善良,平白无辜么?」
方婷坚决的摇了摇头。
本来她是觉得贱婆婆很可怜,无辜受到丁蟹的连累,其实她人心是很好的。所以她之前经常去探望她。
但现在贱婆婆却为了她那个儿子求情。杀人那么大的事,在她口中都成了小事一桩,逼着方家原谅他。
如不答应,就一直下跪磕头,引得媒体、看客纷纷指责方家。这种居心,真的是太险恶了,让她都觉得一阵恶心,痛恨自己眼瞎认错人,让她以为方家软弱可欺。
项南随后安排人,将何贱送去了颐安疗养院。
颐安疗养院位于离岛。因为背山面海、环境清幽,因此很受好评。而且因为在离岛,远离市区,将何贱送去,也可以令她远离媒体,免得她再做文章。
另外,项南还跟媒体打了招呼,压下不少何贱在他门前长跪求情的新闻,免得造成舆论,对方家不利。
而且,项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了一批曾被丁家四蟹迫害的人,让媒体大肆报道,以此来抵消何贱的卖惨。
他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是因为项南知道,舆论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现实生活中死于舆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项南可不希望方家众人,能逃过丁家五蟹的迫害,却最终被舆论暴力伤害。
……
果然第二天,虽然项南压下了一些新闻,但还是有些媒体报道了何贱长跪门前求情的新闻。
因为何贱又老又瞎,因此报道出街之后,的确引来部分人士的同情。毕竟站着说话不腰疼,康他人之慨的圣母心,历朝历代都有的。
好在项南事先做了防备,香江最高销量的几家报纸、杂志都没报,所以舆论影响力还算有限。
而在项南的穿针引线之下,香江主流媒体都报道了丁家四蟹的恶行。
比如丁孝蟹虐杀自己的老大上位;丁益蟹强歼、诱歼大量女性,甚至不乏还在上学的学生;丁旺蟹帮富人打官司,颠倒黑白,害得苦主有冤难伸,只能跳楼明志;丁利蟹借行医为名,却行畈毒之实……
三个月前的大帽山惨桉,第一次让大多数香江民众,知道了忠青社丁家四蟹的恶名。那场惨桉虽然轰动,但毕竟过去三个月了,很多人已经把它抛在脑后了。
现在,项南又把这件旧闻重新炒热,再搭配上丁蟹杀人桉一起看,风味更佳。
「丁家四蟹也那么坏,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这一家子恶棍,死都不为过,居然还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