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貂蝉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抖似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连连磕头求饶的份儿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女知错,小女知错。”
她也没想到项南居然会将收来的礼金部捐献出去,那可是上千两雪花白银,怕是够他这个厨子赚一辈子的。
她也没想到,娄知县没有密下这笔钱,而是真的入了县库,真的准备造福七侠镇百姓。这都完超出了她的认知。
“哼,按《大明律》,你诬告娄知县假借侄儿李秀莲婚礼名义收受贿赂,要加罪三等。杖一百,流三千里。”知府随即宣判道,“另判,赔偿李秀莲两千五百两纹银。”
听到知府这么判,赛貂蝉吓得魂都没有了。
杖一百、流三千里,以她这样娇弱的身子,怕是打不了十杖就死了。就算勉强挨完了一百杖,流放三千里也会死路上。
“大人开恩呐,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大人开恩呐,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她连连叩头道,把额头都磕破了。
至于小翠更是吓得直接呆住,连求饶的想法都没有了。
“大人,念她年幼无知,又是初犯,还请高抬贵手,饶她这一遭吧。”娄知县见状,心中不忍,请求知府大人道。
“娄知县,你可知,若受贿罪查实,按照《大明律》,你可是要被判剥皮揎草的。”知府提醒道。
大明对官员贪污受贿惩处极严,别说受贿超过两千两。就算是几百两银子,都够被剥皮揎草的了。
“下官明白。”娄知县躬身道,“但下官身为七侠镇父母官,既没有好好教化百姓,对有可能造成的误会,也没有事先做出防范,都是下官的错,请知府大人网开一面。”
“好吧,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杖刑、流刑可免,但罚款仍需要交,以儆效尤。”知府随即又宣判道。
赛貂蝉虽然肉痛两千五百两纹银,但能逃过死劫,她已经很庆幸了。至于钱罚了就罚了,以后再挣也就是了。
“娄知县,你爱民如子,躬身自省,实在令本官佩服。”知府点点头道,“李秀莲,你仗义疏财、心系百姓,也令本官十分欣赏。
此番你二人受委屈了。本官希望你二人不要气馁,继续做一个好官,继续做一个好人,不要受鬼蜮小人的影响。”
“谢大人指教!”娄知县、项南都施礼道。
随后,知府宣布退堂。
……
赛貂蝉主仆被公差押着,前往怡红楼,缴纳两千五百两罚款。
项南身为债主,随队一同前往。
其实他知道赛貂蝉已经破产,他只是不想错过,得知这一真相的她,脸上会是何等表情。
一路走来,镇里百姓看到赛貂蝉,都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估计说得都是怡红楼破产的事。
但赛貂蝉此时刚逃过一劫,心情即使忐忑,根本没有精力注意这些。…
一路来到怡红楼,赛貂蝉看到好似破瓦窑一般的酒楼,顿时整个人就呆住了,随即好像疯了一样冲进去,东看西看,就见什么都不在了。
琉璃灯罩、翡翠花瓶、青瓷碗碟、名人字画,就连桌椅板凳都没有了,都空空如也。丫鬟、厨子、艺人,也都没有了,整个都被掏空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人呢,我的东西呢?,怎么会这样?”赛貂蝉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对眼前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
她的喊声,将对面同福客栈的人都勾了出来。
大家看着状若疯癫的赛貂蝉,都不禁流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不用喊了,我来告诉你吧。”项南走上前去,将怡红楼大堂经理为拉客人,跟佟湘玉比着送东西,结果害得怡红楼被搬空的经过,讲了一遍。
赛貂蝉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赠送每位客人纹银二十两,难怪自己的店会被搬空。自己这是请得什么经理,做事居然如此湖涂。
只是此时责怪她也没用了,估计她不是被人抢走,就是早就逃之夭夭了,还会留下来等她责罚么。
那些被抢走的钱物,估计也休想要回来。一方面是大堂经理有言在先,一方面她也不知被谁抢得,又向谁索要。
“若今天我在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乱喊的,谁让我去府城告状了呢?”赛貂蝉又忽然想道,随即泪流不止,“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她本来想着害人的,结果自己却落个倾家荡产,真的是报应!
……
“赛掌柜,交不出两千五百两银子,你就只能再跟我走一趟了。”此时,公差又上前道。
他负责监督赛貂蝉赔付项南两千五百两银子,现在怡红楼垮掉了,无钱可赔,自然也不能这么算了。
赛貂蝉主仆随后又被带了回去。
娄知县一听,赛貂蝉的怡红楼居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