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摊子,以后就不忙了。”项南笑了笑道。
陈茹站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看我也帮不上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冲着肖亚文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转身往外走。
“嫂子,有事吗?”项南见状,将陈茹送到楼下,等四周无人时开口问道。
陈茹那一脑门子官司是显而易见的。
陈茹面有难色地说:“元英,你刚下飞机我就来找你,真不好意思。楚风说你撤完摊子就要离开燕京,我想,我还是早点来找你。”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打算明天走。有什么事你先说。”项南点点头,开口问道。
“我弟弟又惹麻烦了,在歌厅里跟人打架,把人脸上划了个口子,破相了。我去医院看过人家几次,那边同意私了。
楚风对我弟弟本来就有看法,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事。楚风的位置担不起人情,我也不好去找别人。所以,只能来找你了。”陈茹解释道。
他弟弟不成器,吃喝玩乐,打架斗殴,样样皆能。而韩楚风却是内地知名大公司正天集团总经理,自然看不上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
偏偏陈茹又有些扶弟魔,无论弟弟出了什么事,她都想着帮他摆平。一来二去,弄得韩楚风很不满意。
“要多少?”项南点点头,问道。
“人家要二十万。”陈茹回答道。
项南现有的钱加在一起,总共不超过十八万,这是他为今后几年准备的生活费。
“对不起嫂子,我只能给你十五万。”他盘算了一下开口说道。
“十五万够了,我手里还有几个钱。”陈茹连忙道。
“好,既然这样,我等下让亚文给你送去。”项南说道。
“谢谢伱了,元英。”陈茹一听,很是感激。
……
搬家公司的工人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将办公室的物品装上车。
荣泰写字楼出租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检查完房屋后,肖亚文与他们办理了退房手续。
之后,项南和肖亚文一同回到住处。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黑了,车灯、路灯、霓虹灯交汇在一起,燕京的大街成了灯火辉煌的海洋。
丁元英在燕京的临时住处是韩楚风的另一套住房,位于HD区师范学校北侧的一個居民小区,三楼,面积八十多平方米,带一间十五平方米的地下室。
搬家公司的汽车开进小区,停在丁元英住的楼下。
项南到地下室去开铁门,肖亚文提着皮箱跟在后面。
项南开门后从从皮箱里拿出现金,交给肖亚文说:“陈茹的弟弟把人打伤了,处理这事等着用钱,她不想让楚风知道这事。你打电话跟陈茹约个地方,把这十五万交给她。”
“那您箱子里就剩两万多块钱了。”肖亚文一见,连忙提醒道。
这十七万多是他未来三年的生活费,本来算计的是富富有余的。但现在一下拿出十五万,剩下的两万多块要花三年。
对一般百姓来说,这些年或许够花的,但对项南这样的大老板来说,甚至还不够买一瓶高档酒的。
“过得去。”项南笑了笑道。
见他这么说,肖亚文只得点点头,将钱放进挎包,无奈的说道:“丁总,您这点钱真应了那句俗话,还没焐热就干净了。”
项南把皮箱放到墙根,说:“你上去,招呼他们卸车。”
肖亚文上来让大家卸车,工人们一拥而上开始搬东西。
车上的东西卸到一多半的时候,一辆白色本田轿车开过来。肖亚文一见,说了声“韩总来了”马上迎了上去。
……
韩楚风,三十九岁,燕京人,柏林大学工商管理学博士,现任正天集团正天商业大厦总经理。
他高个子,身材魁梧,脸庞棱角分明,额头上挂着几缕略显稀少的头发,身穿一件月白色休闲衬衣,没有系纽扣,露着背心,别有一种洒脱的大家气质。
韩楚风下了车问:“元英呢?”
肖亚文答道:“丁总在地下室,我去叫他?”
韩楚风看了一眼车上所剩无几的东西说:“不用,快搬完了。元英确定明天走吗?”
肖亚文说:“确定。他下了飞机连口水都没喝一直忙到现在,就为这个。东西都运到古城了,他在这儿既没茶喝也没音响,可能不太习惯。”
韩楚风随口问:“你怎么给他选到古城了?”
肖亚文笑笑说:“不管选哪个城市您都会提同样的问题。古城刑警队我有个朋友,知根知底,有事了还能有个照应。”
这时,项南看着搬家工人搬完东西,结算了搬家费之后,锁上铁门,提上箱子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