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老板娘看着有些瘦弱。
跟晋安想象中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跟张飞只差一圈络腮胡子的形象差别巨大。
“谢谢刚才的救命之恩,还不知老板娘你该怎么称呼?”
晋安小心朝对方道谢,实际上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老板娘的大腿根内侧一直在流血,那些血液染红了老板娘的裤子,但老板娘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脸上表情跟死人脸一样平静,晋安一边说话一边左右脚错分,他随时做好了夺门而出逃跑的准备。
“阿该食饭了。”
大腿根还在不停流血的老板娘,像是神智有点不正常,丢下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后,拿起桌上的灯油转身走向后屋方向。
包子铺的后屋有一个院子和几间房子,老板娘举着油灯走入一间屋子,不久后,屋子里传出很饥饿的咀嚼声。
不是晋安不想跟着进入,而是这屋子的阴气很重,只要一靠近屋子就感觉空气特别阴冷,给他一种不安感。
他只能站在门口往屋里张望,看到屋里挂着一张男人画像和一块灵牌外,其它地方都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阿就是老板娘的丈夫吗?”
“屋里挂遗像摆灵位,老板娘的丈夫已经死了?”
晋安心里沉吟的想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晋安错觉,他觉得老板娘丈夫的遗像好像在对他笑?
晋安皱了下眉头,当他重新仔细去看时,发现屋里遗像又变回很普通画像。
这个时候,肉包铺子老板娘从屋子里走出,她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晋安注意到老板娘裤子上浸红的鲜血更多了,大腿根流血更多了。
老板娘从屋子里走出后一路走向厨房。
这还是晋安第一次见厨房。
发现厨房的房梁上挂着几条白花花的腿。
一开始因为视线昏暗,晋安心里一惊,还以为那些是人腿,他进了人肉叉烧包的鬼店,等眼睛适应了昏暗视线后,才看清那些白花花的腿实际上是猪蹄。
这时,老板娘走到灶台边开始烧热水。
在等水烧开的期间,砰,老板娘从房梁上取下一只白花花的腿,重重砸在案板上,然后开始拿起剔骨刀剔骨,接着拿起杀猪刀剁起肉馅来,看起来像是给在准备做肉馅包子?
很难想象,看起来很瘦弱的老板娘,挥砍起几斤重的厚背杀猪刀,一点都不吃力。
这老板娘自从救了晋安一命后,除了只说过一句话,期间再没说过任何的话,他至今还没弄明白这老板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出手救他?
看了眼头顶房梁上还剩一只的白花花大猪蹄子,晋安不由眉头一皱:“我刚才从福寿店二楼逃出来的过程,老板娘你是不是程都看到了?”
“老板娘你出手救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相求?”
晋安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老板娘脸上表情变化,时不时还瞧一眼老板娘的大腿根,哪知,老板娘脸上表情根本就没有变化,还是那副死人脸表情,也没有回应晋安的话。
呃。
最后,老板娘和面、包馅,蒸出几笼大肉包,然后递到晋安面前:“吃。”
晋安:“?”
那些大肉包又白又香,还在冒着蒸腾热气,一看那皮薄肉馅白嫩,就知道咬一口肯定多汁,鲜美,老板娘的手艺很不错。
老板娘:“吃。”
“吃。”
“吃。”
她一遍遍重复同一个字,晋安抬头瞅了眼还挂在头顶房梁上的白花花大腿,看着老板娘一直坚持让他吃新鲜出笼的肉包,晋安最后拿起一个肉包轻轻咬了一口,确实是皮白,肉嫩,汁多,鲜美,除了因为刚出笼有点烫口外他发现还挺好吃的。
“你的谢礼我已经收下,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救我了吧,是不是要我为你们俩口子做什么?”这大半年来经历了这么多事,见过那么多人性恶的一面,什么人对他有恶意什么人对他没有恶意,晋安还是能看得清的。
“……道长是从福寿店出来的…不知九叔出远门回来了没…恳请道长求九叔帮我家阿殓尸…让他有个尸下葬……”
老板娘说话很僵硬,断断续续,像是许久没跟人说话,导致说话有些生硬,再加上对方那浓重的壮语口音参杂点白话口音,晋安靠蒙带猜才算是吃力听懂大半的话。
老板娘话里透露出几个重要线索——
一,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管福寿店老板叫九叔。
二,这个九叔最近刚好出远门,福寿店暂时是无主之物。
三,老板娘丈夫似乎死的很惨,连个尸都没有?
四,那个叫九叔的人,似乎懂得捞阴门行业里的连线师手艺,能给死人缝合尸体,民间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