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曹操也没能等来蔡京的召唤,曹操心知此事十有八九是办不成了,起码蔡京是指望不上了。
那谁还能帮忙呢?
无论是隐相粱师成,还是媪相童贯,曹操此前都没有接触过,贸然带着钱求他们帮忙,他们是不会收的,更不会帮忙。
曹操感觉自从来到东京,就像进入了一个迷局,处处受制不说,总感觉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
这时,房门被推开,王猛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不好了,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曹操警觉起来,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王猛知道事关重大,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我今天不当值,出去逛了逛,结果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踪我。”
“我一开始也没在意,我又没犯法我怕什么?”
“但后来我跟兄弟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好几个反映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大人,他们不会是盯上我们的钱了吧?”
岳飞此时也插话补充道:“大哥,这几日客栈里多了好几个人,时不时瞄我们几眼。”
“路边做生意的人也跟前几日大不相同,看他们的神情体态,根本就不像普通人,倒像是官兵。”
曹操略一沉吟,眉头紧皱:“还有这事?”
“更奇怪的是我感觉他们不像是一伙的。”岳飞继续说道。
曹操更加疑惑,忙问:“怎么说?”
岳飞:“昨天我对可疑的人展开反追踪,那个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但是被另一个人发现了,他在后面跟着我,安起见,我就没有继续追下去。”
“但我可以确定后面的人一定知道我是追踪络腮胡子的。可奇怪的是明明络腮胡子已经暴露了,但今天他还在这里。”
“一般来讲,暴露之后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会马上换人,可对方明明知络腮胡子已经被发现了,为什么不换掉他?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络腮胡子跟追踪我的不是一伙人。”
恰在此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曹操看了一眼窗外,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开封要变天了啊。”
曹操话音未落,一个衙役就急忙跑进来汇报:“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将客栈团团围住,来者不善啊。”
曹操来到窗户边,果然看见了一群官兵,曹操的脸阴沉的更厉害了。
不多时,就听楼下一人大喊:“把武植给我喊出来!”
曹操赶紧来到楼下,看见大厅里站了十数个士兵,还有一些士兵在搜寻着什么。
居中而坐的是一个陌生人,但是看他的官服曹操知道他的品阶不低。
那人一双鹰钩似的眼睛盯着曹操,厉声问道:“大胆武植,你可知罪?”
曹操忙回:“下官惶恐,还请大人示下。”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假借我父亲的名义斩杀太原虞侯陈冲,是也不是?”
“相州故技重施,逼迫汤阴县令丁宇徇私枉法,是也不是?”
“筹集巨额钱财妄图玷污我父亲的名声,栽赃陷害是也不是?”
听到这里,曹操明白,这个人是蔡京的儿子。
此人正是蔡攸。
曹操急忙解释:“蔡大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向蔡攸汇报道:“启禀大人,在他们的随行马车里发现大量铜钱。”
蔡攸站立起来,十分气愤,大声吼道:“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啊,把这伙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空气瞬间紧张起来,曹操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岳飞和王猛此时右手握紧兵器,目光如炬,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曹操被这伙人带走。
曹操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曹操知道,皇城之中,与官兵械斗,无论什么原因,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如果曹操被抓了,蔡攸所说的三个罪名,随便一个都能让曹操掉脑袋。
曹操第一次觉得事情失控了,组建军队这件事他还是操之过急了,但目前已经这样了,后悔也已经晚了。
曹操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缓缓闭上眼睛,赤壁之战的失败仿佛还在眼前。
这一世,就这么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却是曹操苦苦等待的丞相府管家曾炳。
曾炳一进屋,便笑呵呵的说道:“大公子,这是何必呢?得饶人处且饶人。”
蔡攸一见曾炳,眼睛一亮:“这家伙以我父亲的名义为非作歹,又将脏水泼向父亲,我定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