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没有巨阙,对刘闯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
吕布重伤,几若废人,已经无法再担负起原先的责任。这一点,张辽qīngchu,陈宫qīngchu,包括曹性和高顺,也都心知肚明。甚至连严夫人貂蝉和曹氏,都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严夫人早早就把指挥权交给刘闯。但是,巨阙剑的交接,如同一个传承,意义却不同寻常。
刘闯得到巨阙剑,也就等同于是正式接手了吕布手中的力量。
从此,吕布将退居幕后……
刘闯在短暂的喜悦之后,便感受到沉重的压力。
曹操大军逼近,他们尚未脱离危险。
所有人的生死便掌握在他一人的手里,这感觉很好,同时也很沉重,会变成沉重的负担……
“夫人,我已命人在江都安排好船只,走海路将丈人还有们,送往不其。
而今丈人身上余毒未清,始终都是一个隐患。华佗、张机二人,乃当世圣手,也许能够为丈人将身上余毒qīngchu,说不定还能为丈人治疗手足之上。不知夫人以为,这样安排妥当否?”
在淮阴县衙的后宅客厅里,点着两个火盆。
刘闯毕恭毕敬,把他的打算告诉严夫人三人,严夫人和貂蝉曹氏相视一眼,眼中流露出惊喜之色。
“既然如此,何不立刻撤离?”
刘闯苦笑道:“非是我不想撤离,实船只不够。
江都只有三艘大船可以使用,余者皆小船。根本不足以在海上航行。我已派麋竺出使江东。准备以粮换船。不过我估计。江东方面的楼船恐怕也不会太多,即便要撤退,也要分批次离开。
这次撤离,只丈人和夫人等人,以及一些伤兵。
我会在这里继续牵制曹操的兵马,等待孙策的回复。
相信用不得太久,江东方面就会有回信……至于不其那边,我会让伯佐随行。请华佗和张机出手相助。”
也就是说,刘闯要继续留在险地之中。
严夫人不禁一蹙眉头,“孟彦,老实告诉我,会不会有危险?”
“夫人放心,危险虽有一些,却不足为虑。
凭我胯下马,掌中椎,曹操便动用大军阻拦,也休想将我困住。当务之急。救丈人最重要。”
严夫人的眼中,闪烁泪光。
“我儿。却苦了!”
这句话听着,可真有些别扭。
但刘闯是严夫人的女婿,她唤刘闯一声‘我儿’,似乎也没什么错误。而貂蝉和曹氏,则面露敬佩之色,起身与刘闯一揖,算是向刘闯道谢。毕竟,刘闯这样做,等于是用自己的性命拖住曹操,以掩护吕布撤离。虽然按照辈分来说,刘闯是晚辈,但也当得他们这一揖……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便请夫人随丈人动身。
而今这广陵并不是很安全,我会让叔龙随行保护,抵达江都之后,则由叔龙随行一同离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不过,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与夫人说明,其实北海国,也不太安全。”
“啊?”
严夫人三人,顿时色变。
刘闯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早就猜到,曹操不会放过丈人。
徐州四战之地,不可久居。一旦徐州落入曹操之手,则北海国必将首当其冲,为曹操所忌惮。
休看北海国而今兵强马壮,却终究是少了些根基。
况乎夹在曹操和袁绍之间,很难有太大的发展空间……一旦袁曹开战,北海必受兵祸波及。所以早在去年,我便开始着手安排,一旦徐州发生变故,就准备弃北海国北上……如今,我的计划推行还算顺利,前期的准备也大都完成。只待我返回北海,就会着手进行安排。”
严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原以为去了北海,就能平安无事。
可听刘闯这么一说,那里恐怕也不会特别安全。
是啊,夹在袁曹之间,终究是要受人所制。她算是看出来了,刘闯绝不是那种甘愿受人制约的人。
“孟彦,既然温侯已经把巨阙剑与,便由施为。
这等军国大事,非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以插手,只管安排就是……唉,从离开长安之后,我们便四处漂泊。原以为能够在徐州找到一个安身之所,哪知道最终还是要离开。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不必担心我们。到时候,只管发号施令,去那里,我们跟随即可。”
“那丈人那边……”
“孟彦,难道还看不出来,温侯此次,已是心灰意冷。
一把年纪了,已经过了争强斗狠的时候。他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件事我会慢慢与他说……那是最好!
刘闯松一口气,便起身告辞。
只是,他前脚刚走,严夫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