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三声梆子响后,已是三更天。
鲜卑大营渐趋平静,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哭泣声,是从乌丸人驻地传来。
整个鲜卑大营,鸦雀无声。
守卫在马营辕门外的几个侍卫,靠着辕门无精打采的站立……
差不多是时候了!
刘闯等人躲在芦苇丛中已有四五个小时。眼看着鲜卑大营的守卫越来越松懈,他朝夏侯兰做了一个手势,而后猫着腰从芦苇丛中走出,缓缓靠近马营辕门。在他身后,一百多铁卫紧紧跟随。当来到马营辕门外的时候,那守卫在辕门口的鲜卑士兵才迷迷糊糊觉察到有人靠近。
“谁!”
一个鲜卑士兵睁开朦胧睡眼,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是自己人。毕竟,汉人被困柳城,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只是,当他看清楚来人打扮的一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抹光毫。
刘闯眼见被对方觉察,便抬手掷出三支小枪。小枪快如闪电,将那守卫当场击毙。与此同时,刘闯身后的铁卫也冲到辕门口,干净利落的把那几名守卫干掉,没有弄出任何的动静。
那蒲头,大意了!
刘闯一摆手,便带着人溜进马营内。
这座马营的规模不小,里面只有存放了两三千匹战马。
刘闯走到马棚外,看着那马棚内一匹匹高头大马,心中暗叫一声可惜。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他发出感叹的时候,见马营内几乎不见人迹,他立刻命铁卫过去,将随身携带的火油涂抹在战马的身上,而后将马匹从马棚中赶出来,又用绳索系好,这才松了口气。
夏侯兰一身鲜血,快步来到刘闯的身边。
马营的守卫大约有二三百人,却被夏侯兰带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一个干净。
看着聚在营中空地上的战马,夏侯兰也不禁感到可惜,“若这些马给我,定为主公再建一支铁骑。”
刘闯闻听,微微一笑。
他命人牵出三百匹战马,而后看了看天色,已近四更天。
“衡若,动手吧。”
夏侯兰点点头,立刻命人把系在战马身上的绳索点燃,而后迅速退出马营,并关闭了辕门。
绳索上的火焰碰触战马身上的火油,顿时燃烧起来。
两千多匹受惊的战马希聿聿惨嘶,仰蹄朝着鲜卑大营飞奔而去。
东汉时,为了防止雨水渗透,帐篷上多涂抹油脂。当这两千多匹战马冲入鲜卑大营之后,立刻便引起了熊熊大火。
睡梦中的鲜卑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当火马群到了跟前时,竟手足无措。
刘闯飞身上马,策马来到一座土丘之上,鸟瞰鲜卑大营,火势蒸腾,远远看去,犹如火海一般。
蒲头在中军大帐中,被骚乱声吵醒。
他赤足披衣而出,却见数以千计的火马在军营中横冲直撞。
“发生了什么事?”
蒲头大惊失色,连声高喊。
一名鲜卑士卒跌跌撞撞跑到蒲头面前,“蒲头大人,大事不好……也不知怎地,那马营马匹突然起火,闯入营地。”
“不好,汉军偷营!”
没等蒲头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惊呼。
蒲头回头看去,却是那位田先生。
他刚要开口询问,忽听一阵喊杀声响起。
一队汉军铁骑,从辕门外冲入鲜卑大营……此时,鲜卑大营乱作一团,根本无人指挥。那支汉军冲入鲜卑大营之后,逢人就杀,见人就砍。为首两员汉将,一个捧刀驰骋,一个舞枪冲杀。这两员汉将,如同两头下山猛虎般,冲入大营之后如入无人之境,只杀得鲜卑大营血流成河。
蒲头也慌了手脚,大声叫喊。
这时候,有人牵来一匹战马,蒲头刚跨坐马上,却见一骑飞驰而来。
“蒲头狗贼,拿命来。”
那汉将纵马飞奔,手中大刀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光,带着一股强猛罡风,呼的便向蒲头劈来。
蒲头刚在马上坐稳,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汉将的模样,匆忙间举刀相迎。
就听铛的一声响,蒲头只觉从刀上传来一股巨力,胯下马希聿聿一声长嘶,连退数步。蒲头的手臂更没了知觉,手中大刀更脱手飞出去。他大叫一声不好,拨马就想要逃走。哪知道那汉将刀疾马快,一刀被封挡住之后,大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唰的又是一刀砍过来……
“蒲头大人小心!”
蒲头的亲卫见此情况,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大声提醒。
可是,那刀光如同闪电一般,蒲头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角余光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