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读书的事,猴哥就头疼,赶紧打住灵泽的话头:“得了吧,你以为在家里就自在?我娘还不是见天压着我们读书?学的可比你在私塾里要多的多。你以为灵舟哥不来县里就不用读书了?我娘每天给他开小课,每天至少一个时辰,他可比你在县城累多了。其余的兄弟们,灵舟哥看管的特别紧,所以你就别想着回乡下了。”
灵泽:......
行吧,大家都是难兄难弟。
他一脸羡慕的看七寻,还是妹妹好,妹妹们就不用三更起五更眠的辛苦读书。
七寻翻了个白眼:“我们也要读书的,比你学的多,诗词文章要学,还得跟二哥学拳脚功夫,跟三姐学识药材医术,还得做家务,学的不好得被老娘捶,兄弟你就知足吧。”
“不是,小寻你已经够淘气的了,再跟昊哥学功夫,以后那还得了?谁敢娶你啊?”
七寻:......你这重点抓的算十分清奇了。
七寻觉得这个小堂哥合该尝尝她拳头的滋味,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果然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人就不晓得怎么组织语言!
她举起小拳头就给他来了两拳。
灵泽做了个鬼脸赶紧往猴哥身后躲,被猴哥一把拎了出来,招呼七寻:“小寻你赶紧揍,揍完我们出门吃好的。”
大人们也不管他们小兄妹之间打闹,还觉得好长时间没见,兄妹间没生份了挺好的。
一行人关了家门,往酒楼里去,晏雍楼又问猴哥灵舟读书的情况,灵舟侄子是他们这一支的长孙,读书天份又是小辈里最好的,也就二哥家的长子灵蔚能和他比,晏雍楼对灵舟的学业十分看重,对灵舟明春应试是抱着极大的期望的,如果顺利,他们这一支便能再添一位秀才。
长辈问话,猴哥老实回道:“灵舟哥很刻苦,我娘每天都给他讲课。我娘说灵舟哥定能一路过县试府试院试,考个生员成秀才没问题。”
晏雍楼虽然对侄子的应试有信心,但侄子说二嫂这么看好,还是有些惊讶:“你爹当初也只说有七八分把握,你娘倒这般看好?”
猴哥心说,我娘千古第一女词人呐,这名头是一般人能得的?我娘上辈子那出身,家里和师门,状元大学士学士就有几个,她都这么说了,那能作假?
“我娘才学不比我爹差,你们不知道罢了。我娘都这么说了,那灵舟哥肯定一个秀才跑不了的。”
晏雍楼:......
他怎不知道二嫂这般厉害?
以前倒也没少听妻子赞誉二嫂,但要说二嫂才学堪比他最佩服的二哥,他不信。
但不信也不好在人家儿子面前说,便只哈哈一笑,转了话题。
反正大侄子在家没荒废学业就行。
等听侄儿说起大房现在做起豆腐生意,且生意还不错时,他很为大房开心。
要知道,大房三位堂兄,生了八个儿子,不说侄子们读书,就是将来成家,都是笔不小的开销,何况还读书呢。读书的花销,可比成家要大的多。
八个儿子啊,他两个儿子都不轻松。
而且灵舟大侄子若是真能考中秀才,是要来县城的县学读书的,那又是一笔少不掉的大开销。
他每常想起,也为大房愁着。
现下有了稳定进项的生意,这便好的很。
不过那什么豆腐,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哪天回乡也尝尝。
左广路对情况也了解,便笑道:“若是顺利,楼五哥你倒不用回乡再尝,说不得这豆腐生意能做到县城来。再者,等下回我们来县城,给你们带些尝尝就是了。”
说笑间,一行人已转至南大道,晏鸿宇决定带他们去吃县城最好的酒楼至味楼。这至味楼据说总楼在清泽府城,清泽府九县,每县一家分店,生意火的很。
至味楼虽在南大街,但出楼往北行二十来米,就是衙前大道,能进至味楼的,也都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晏鸿宇这种混在底层的人物,寻常可不会进。
今儿也是见着公玉昊和七寻高兴,想带他们开开眼界,这才选了至味楼。
虽说之前已经在南大道走过一遭,七寻看着这古代街道,还是惊叹。这放在她前世,也是六车道的宽度啊。难得的是,由青石板铺就,这在靠人力的古代,该是何等的大工程。
“这街道上可真干净。治安也挺好呢。”
听她感叹,她五叔笑着给她解惑:“街道司光负责清理街面的人手就不少,街面上的铺子,每个月都要交维护费的。至于治安,巡城司一日三班,每班分八组,每组二十人成四队巡逻,轻易没人敢在县城犯事儿。除了巡城司,县衙巡捕房的捕快们日常也要上街巡视。不过捕快日只管南北东西四大道巡视,除了辑捕犯事儿的人,其它时间并不入四区。”
县城以县衙为中心,分为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