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见水把他与外祖父公玉瑾的渊源一说,猴哥才知道这老太医为什么急着找他们的下落,这是想去外祖父的坟茔前祭拜呢。
也是这会儿,猴哥才知道,原来外祖父竟然是因为牵扯到大夏皇室内斗,才补迫辞官的。
这么看来,外祖父回乡途中重伤,恐怕也不只是遇匪那么简单。
也难怪外祖父活着的时候,很少提及京城之事,甚至娘也极少提起。
哼,要是叫他知道是谁害了外祖父,他一定要他好看!
外祖父去世时,他已经七岁,老人家从前有多宠爱他,他记得清楚着呢。再说了,礼法上,外祖父是他的嫡亲祖父,他可是姓公玉的,没有亲祖父叫人害了,却不报仇的道理。
这事以后去京城得查一下。
辛不降不就一直待在京城么?以他的年纪,他又是亲王,应该知晓些内情。
或者娘也知道些,回家问问。
要不是今天遇上仁德堂的掌柜,见了陈爷爷,外祖父的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猴哥对陈见水不免感激。
说到祭拜的事,猴哥道:“陈爷爷若决定哪天去,只管告诉我一声,我来接您。”
找了这么些年,才能见见老伙计,陈见水哪里肯等?
“今日便去。”
猴哥今天来县城,主要是为办理地契,去灵启铺子里看看只是顺道,见老爷子这般急切,他笑道:“那我请您去至味楼吃一顿,午膳后咱们便回。”
他一个人来,没驾驴车,双腿跑过来的。带上老爷子,便得雇辆马车才行。便问掌柜的最近的车马行在哪。
掌柜的笑道:“不必雇马车了,咱们医馆的马车闲着,负责照顾陈老起居的药童会驾车,让他送你们回去。”
眼看到午膳的点了,猴哥把老爷子请去至味楼用膳,至味楼的吴掌柜见了猴哥,热情的亲自迎接,自从得了那些菜谱,自家酒楼的生意越发好了,平日流水都高了二三层。
主家都夸他这事办的不错。那五千两银子,花的那叫一个值!
他还指着哪天,公玉小郎君再来卖他菜谱呢。
所以这关系,必要维护好的。
再加上小郎君边上的陈老太医,那可是临江县最好的医者,谁见了不得巴结着?
“您二位莅临,实在难得。”斯文儒雅的吴掌柜,笑的脸上如开了花,“快快请进。”
吴掌柜把人迎进至味楼最好的雅间里,亲自给上了茶,心里还纳闷,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猴哥前儿饭桌上说漏了嘴,私藏一千两银子的事情被老娘知道了,好在当时有县尊大人在场,老娘只当没听见,再后来因为小寻空间能取物的事一打岔,第二天他和小寻又在山林中转了一天,
也不知道老娘是不是忘了这事,反正也没再提,只是时不时的冲他慈祥的笑一下,笑的猴猴心里毛毛的,好怕怕。
所以猴哥寻思着,要不再卖回菜谱?多拿点银子回家,兴许老娘就不计较他的私房钱了呢?
因此猴哥对吴掌柜,那也客气的很。
两人你来我往的问候了几句,猴哥点菜,因有老爷子在,猴哥点的都是清淡的。
其中有几道,还是他给至味楼的菜谱。
让人意外的是,陈老爷子对平桥豆腐羹和大煮干丝情有独钟,猴哥笑道:“您要是爱吃这个,回头在我家多住几天,我天天给您做,这豆腐和干丝,是我们晏家村的特产,至味楼用的这些食材,便是我们晏家送的货。”
老爷子听得这话,倒起了兴趣:“黄豆这等贱物,极难克化,若不是没办法,哪个吃它?作牲畜饲料倒是好东西。不曾想换个做法,便可登大雅之堂,味道极佳。可见世间无没用的东西,但看人如何用罢了。医道亦如此,有些至毒之物,用对了,便是救人的良药。”
猴哥心道,可不就是么?我家三妹妹用毒出神入化,但毒在她手上,亦是救人利器,给老太爷治腰腿,给左家阿爷治病,三妹妹皆用了蛇毒,结果效果好的很。
猴哥笑道:“我三妹妹也曾如此说过。”
陈老爷子这次去晏家,除了祭拜公玉瑾之外,其实也是想见一见公玉瑾的衣钵传人,他无儿无女,这一身医术,也得找个传人啊,可惜一直没遇上合适的人选,他自认于医道上,也有可取之处,哪怕晏家的小姑娘得了公玉瑾的传承,但也可以跟他学上两年嘛。
博众家之长,方能成大家,小姑娘年纪又小,正是学习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天份出众精力有余,多学些,总是没错的。
说不定将来就能于医道大放光彩,界时别人一打听,晏家小姑娘曾师从于陈见水,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良师难寻,佳徒亦难得啊。
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