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看着柱子吃了没事,把手伸向了馒头,那个刀疤脸的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用筷子压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喝完水,马上走。到通州城里,我请你去糜子胡同耍耍,那里有家暗门子,有酒有菜,让你吃个够。”刀疤脸大哥说道。
二人最终还是没有动那盘馒头,柱子看了盘子一眼,有点焦急。
这两个人可不是他能弄得了的,一个他都不行,别说是两人了。他才十二岁。柱子长得高大些,足足有一米四出头了。过年才十三周岁。看着倒是比实际年龄大。
大明朝童工比比皆是,倒也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旁边的树林里,磨桌带着一个老兵组成的伙,埋伏在树林里。
他们身上穿着迷彩服,身上披着伪装的网,布满了干枯的枝叶,伙长李杜小声问道:“要不要咱们开枪替那小子撂倒这两个,看着挺扎手的,我怕那小子搞不定。”
“先不要动,先看着,老爷要锻炼那小子,如果有危险再开枪,另外他身边那个小姑娘老爷让也盯死了。”
“这小子倒是个情种儿,出来办这般危险的差事,还带着个标志的小妞儿,这小子穷的叮当响,也不知道怎么勾到手的。”葛老二贱贱的笑道。
“那是人家的本事,潘驴邓小闲,人家小伙子长得精神,自然有勾搭姑娘的本钱,就你这三寸丁,枯树皮的,你眼馋也没用”磨桌笑骂道。
在这个店后边的两条岔路一里地处,还各埋伏这一个伙,这两人如论如何也跑不了。
只不过杨凡想锻炼一下柱子,留给他处理罢了。
柱子此时都急的出汗了,他刚给马喂了巴豆,可这两人没吃馒头,馒头里边他也掺了巴豆磨得细粉,一会要是马先拉胯了,他就玩现了。
这两人当场就得弄死他。
柱子忍不住伸手去摸桌子底下的双管燧发机短火铳。
想了想又忍住了,这里离通州太近,商贾旅客人员密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两人喝完了茶水,跑到棚子后边去排水,他们的包袱始终背在背上,柱子始终没有机会。
两人说笑着从后面回来,刀疤脸问道:“小子,马喂好了吗”
“两位大爷,都喂好了,小的还用布擦干了汗水。”
“好,手脚麻利,大爷有赏。”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柱子忽然没有征兆的就地一滚钻到一个桌子的底下,与此同时两把匕首闪着寒光递到了眼前。
一左一右同时封死了两边闪躲的位置。
柱子大骇,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漏了陷,幸好他在鞑子营里呆过,非常警觉,要不这时候已经被这两人捅穿了。
红儿一声尖叫,杀人啦,然后扭头撒腿就跑。
这两个人一击不中,刀疤脸立刻上前一步,持刀再次刺来,另一个扭头去追赶红儿。
小丫头片子身手倒是敏捷,三窜两窜的钻进林子里去了。另一个人赶紧追了过去。
柱子眼看刀疤脸蹲下再次用刀向自己刺来,迅速从桌子底下的另一头退了出来,顺手扳倒了桌子,刀疤脸的匕首刺在桌面的下部。发出哆的一声。卡在了桌面的木头里。
这些破桌子是柱子收购原来的老板的,很不结实,刀尖直接穿透桌面漏出三寸。
刀尖离柱子的前胸不到一寸,柱子差点吓尿了,立刻就着地一滚,就往屋里钻去,刀疤脸一个扫堂腿踢飞了桌子。
这一脚好大的的力气,破桌子被踢的粉碎,木块木板纷飞。
右手从靴筒里拔出第二把匕首,反持匕首横向划过来,柱子衣服的后背被刺啦一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边黝黑的皮肤。
趁着这个喘息的的机会柱子钻进了屋里,钻进屋里的同时,顺手在门边一划拉,把一个五齿钉耙弄倒在门口。
刀疤脸急于抓到柱子,急忙跟着冲进去,一脚踏在钉耙上,耙子直接立了起来。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刀疤脸上。
“啊!”刀疤脸惨叫一声,“小兔崽子,老子抓到你,把你大卸八块。”
耙子杆子直接抽在他的鼻子上,顿时,眼前一片模糊,涕泪交流,鼻血也涌了出来。
刀疤久经厮杀,临乱不慌,右手直接把匕首挥舞起来,防止有人偷袭。左手急忙一模眼睛,定睛去看。
这房子就是个破草棚子,四处漏光,里边并不算黑暗。
他刚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赶紧闭眼。
顿时感觉一种白粉噗的一声摔在自己脸上,他心里咯噔一下,石灰,这小王八蛋真狠啊。
他不敢睁眼,他反应虽然快,石灰虽然没有入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