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刺客的屋外,有人走了出来。
明容上前,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一夜之间,刺客部自尽,便教这起刺杀,显出疑点重重。
幸好,还有一个,余息尚存。
原本她想进去亲自进去查验,却被从蒙北赶回来的朱绍言几个挡在了外头。
按他们的说法,这种事情得由男人来做。
瞧这几个大夫出来,立时有人上来,用艾叶给他们从头到脚熏了个遍。
“那刺客耳后红肿,舌赤苔白,从脉相上,确定是染上疠疾了。”
朱绍严走了过来。
正说话间,有人喊道:“刺客死了!”
众人皆朝屋里看去,又有两位兵将走了出来。
朱绍严赶紧问,“后头认了吗?”
“说是先头想去蒙北大营,结果那头守备森严,转而来了长平关。”
另一位大夫接过了话,“鞑靼人阴险得很,他们就是过来故意传播疠疾的。”
明容心中一叹,她的疑惑终于得以证实。
几天之后,明容随着送饭的人,一块来到晏闻他们住的小院。
院子里头,明显可以听到刀枪相碰的声音,随后还有不少人在叫好。
明容笑了出来,想必里面被禁了足太久的这群人,这会儿都闷坏了。
送饭的伙夫敲了敲门,“兄弟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没一会儿,门开了。
明容隔着门往里望去,果然有几位在练功。
“晏将军,夫人也过来了!”
伙夫还不忘招呼。
不出意外,引来一片哄闹。
没一会儿,晏闻走了过来,也没有踏出门槛,只远远地瞧着明容,笑了起来。
“好些了吗?”
看到晏闻的状态,明容松了口气。
这一次将军府中,多亏这次发现得及时,像晏闻这样的,都被送到这处院子处理。
另外,凡是那日参与擒拿刺客的、或之后与患病者都有过接触的,集中到一块,三日之内不得外出,若被观察出现症状,立刻移走。
至于其他人等,除了要喝明容亲自煎的避温汤,也尽量不到外头。
同时将军府各处,也是部打扫一遍,再用药材熏蒸。
明容提出的这些意见,容将军都让人照办,唯有一点,明容让容将军暂且撤出将军府。
就为这事,容颜差点与容将军吵起来。
明容考虑的是,一军主帅,这种时刻绝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连个发出号令的都没有,后头万一情况恶化,岂不是群龙无首。
可容将军是军人,按他的说法,这辈子便不识“躲避”二字。
好在最后,不少人都认为明容更有道理,到底劝得容将军一脸不快地走了。
将军府里情况渐稳了,然而偌大的长平关,还处于飘摇不定之中。
这会儿明容刚从外面回来,赵郎中过来之时就建起的官医馆,这几日进去的几位,值得庆幸的是,这场疠疾目前来看,还没有扩散的迹象。
明容叮嘱道:“身子刚刚好一些,都不要太过劳累,免得又要在里头多待几日。”
“晏夫人,我们何时能出去?”
里头有个小兵跑过来,急吼吼地问道。
明容回道:“再过三五日,还请大家多忍着些。”
有老成些的,上来将小兵拉到后头,训道:“人家两口子说话,你在旁边打什么岔?”
一时,明容哭笑不得。
饭菜被递了进去,里面人一哄而上,便抢起了食。
这场景直教人松了口气,这种病,若在初发之时便得医治,恢复起来,便容易多了。
“崇光给我来信,鞑靼又开始骚扰蒙北,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却被困在了这儿。”
晏闻长叹一声,随后问,“我如今已然无事,不如让我先回去?”
晏闻心情,明容自是明白,可她是大夫,既是受命要治好病人,便不能有一点敷衍。
“再等一时。”
明容咬定了不肯松口。
知道明容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晏闻笑了笑,“就这么说吧,只恨鞑靼人诡计多端,居然使出这种下滥的手段。”
明容却突然想起一事,“爹爹上回过来,曾说鞑靼人在偷运通气散,且那几个刺客都染了病,也不知那边疠疾如何,遇到作战之时,只怕咱们这边,也要提防些。”
晏闻眼神不由一闪。
三日之后,明容到底从院子里放出去几个,晏闻便是其中之一。
蒙北军营,看到晏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