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时分,大哥梁昭钧方才回来。
梁昭煌前往拜见,大哥正在吃着晚餐灵膳,见到他便招呼着一起用膳。
他陪着大哥用完灵膳,喝上灵茶,方才说起正事。
“十七弟,你这次出行还算顺利吧?”
大哥梁昭钧当先问道。
“多谢大哥关心,还算顺利。”梁昭煌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此行,小弟却是遇见一件事,那‘云水’卢家与河匪、水寇有所勾连,买通了一些河匪、水寇想要堵截我。”
梁昭煌说着,将他在庐江上遇到河匪魔修,以及从那魔修处听来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大哥,这‘云水’卢家始终纠缠不放。”
“前番在河道巡检司中斗法,被我借着缉私稍胜一筹,然后县令出面从官面上将卢家可能的报复压下了。”
“如今,这卢家还不死心,竟然联络匪修,看来是要从黑道上报复我们梁家。”
“我们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大哥梁昭钧听了梁昭煌的话,面色却是有些古怪,说道:
“十七弟,你可能不知道。”
“大概从两个月前开始,就陆续有些河匪、水寇进入长埠河流域,侵扰水运。”
“之前我还不知道原因,只是带着家族子弟,又招了些河道巡检司壮丁,将这些进入长埠河的河匪、水寇都清剿了一遍。”
“战果还算不错,而且经过几次清剿河匪,家族子弟也得到了不错的锻炼。”
“如今还剩最后一批水寇,据我俘虏的那些河匪说,叫什么‘涟湾小寇’的,还盘踞在三河口附近一处湖泊中。”
“我已经调查清楚他们的情报,这几天正在筹备物资、准备人手,打算将这最后一批水寇剿灭呢。”
“涟湾小寇?”梁昭煌闻言,面色微变问道:“大哥你调查清楚他们的情报了?涟湾小寇中有多少筑基修士,多少炼气修士?”
“哈哈……十七弟你还不放心大哥吗?”梁昭钧自信说道:“大哥我早就将他们的底摸透了,‘涟湾小寇’中有筑基修士三人,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炼气修士二十一人。”
“我已经传讯给二妹,让她先从郡城回来,本来还在愁从哪找第三个筑基修士,还在考虑着是不是找俊晖表弟帮忙联络个帮手。”
“不过如今不需要了,十七弟你赶了回来,筑基修士人手就够了!”
“这一次,我们兄弟姐妹三人联手,将这些侵袭长埠河流域的河匪、水寇都清缴一空,也打出我们梁家的声威来。”
大哥梁昭钧自信、激昂说道。
只是梁昭煌面上却没有激动之色,反而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十七弟,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梁昭钧见此,不由问道。
“大哥,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在庐江上遇到河匪劫杀,然后对方被那拿下,问出卢家悬赏之事吗?”
梁昭煌皱眉说道。
“当然记得。”梁昭钧点头道。
“我从那河匪魔修处问出一些消息,知道在庐江上有着三大寇、十小寇盘踞,这‘涟湾小寇’就是其中一个小寇。”
“而据我从那河匪魔修处询问得到的消息,十小寇中每一个最少都是有着五个以上筑基修士坐镇的。”
梁昭煌有些忧心说道。
“十七弟,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诈!”
梁昭钧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眉头微皱起来。
“不可不防!”梁昭煌沉声道:“这样,大哥。这对付‘涟湾小寇’的事情暂缓,待我探查一番其中虚实,弄清楚情况,再决定如何清剿他们。”
“大哥,你看如何?”
梁昭钧沉吟的点了点头,道:“也好,小心为上。”
说过水寇的事,梁昭煌将话题转向了族长,不由问道:“大哥,我听说二伯回了梁园乡,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说到这事,大哥梁昭钧面色似是微僵,随即摇头叹道:“十七弟,这事你还是亲自去回乡拜见二伯更清楚。”
“我已经让瑞钊回乡请了二伯两次,二伯却是一直不愿回县城来。”
“唉!”
梁昭钧说着轻叹了一声。
瑞钊,也就是梁瑞钊,梁家四代瑞字辈中的老大,也是大哥梁昭钧的长子。
梁昭煌见此便明白,二伯之所以回乡、并留在梁园乡不愿回来,其中内情恐怕并不简单。
并非仅仅是因为梁瑞橦纳妾之事。
于是他也不再追问,准备明天回乡拜见二伯看看情况再说。
压下二伯的话题,梁昭煌说起这次出行的收获,道:
“大哥,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