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老的话,梁昭煌两人都是看向他,有些迷惑。
吴老一笑,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取出一本金册递过来道:“二位且看一看,这能否让你们高兴?”
梁昭煌接过金册翻看起来,却发现其中内容正是他此前所写‘战报’,以及提出的对于各家县豪功过赏罚的意见请示。
五日前,他将这战报奏章交给县令谢文蕴。
这五天来,各家县豪也是多有走动县令关系,想要在这‘战报奏章’之中稍作一些交易的。
为此,县令带来的一些家人,这几日都基本被各家县豪请遍了。
梁家的‘膳德楼’也是日日被包场,难得的生意爆火。
只不过,据梁昭煌所知,梁家所得的消息,虽然各家县豪门阀多有走动、交易的,但是县令这边对于各家县豪所求,都还没有什么回应。
县令白天刚在县衙校场上截了各家县豪选好的人,都收入县学之中,可谓是给了各家县豪大大一棒子。
而此时,天刚入暮,县令家人就送来了这‘战报奏章’,说是送上‘高兴’,在梁昭煌看来,却是送上一枣啊。
打一棒,给一枣!
平衡之道。
梁昭煌不由抬头,看向吴老问道:“吴老,冒昧问一句,您这‘高兴’,莫不是每一家都有送?”
听梁昭煌的话,吴老也不隐瞒,笑嘻嘻点头道:“昭煌老弟聪慧,既然是高兴之事,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肯定是要各家同庆的。”
梁昭煌了然的点了点头,果然,白天时县令给了各家县豪一记重击,此时送来的无疑就是补偿,从各家县豪都十分关心、为此活动、交易数天的剿魔战报、请功之上给与各家补偿。
梁昭煌继续翻看这本金册‘战报奏章’,发现与自己上呈给县令谢文蕴的‘战报奏章’大体相同,但也有些差异。
就像白天时,在县衙校场检阅、赏功时,那县衙功曹所述‘战报’一样,稍有夸大。
战报有了夸大,后面的请功自然也就有了更多提升。
梁昭煌看到后面对于梁家的‘功赏’,果然比他当时自己提报的要提高了五成之多。
只这五成的提高,对于梁家来说就是巨大的收获,能够带给梁家的底蕴、利益增长,是他们根本无法拒绝的。
不过在这本金册之中,只有梁家自家的‘功赏’请示,并没有其他几家县豪的,显然是对于各家功赏保密,各家只能看到自家所得‘补偿’,也有些各个击破的意思。
毕竟,庐东县七家县豪,县令在战功之上各有补偿。
若是有的家族接受、有的家族没接受,自然就会在各家县豪之间再次埋下分裂。
除非七家县豪能够相互通气,统一进退。
且不说如此几家县豪能否做到,便是县令谢文蕴恐怕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果然,便听吴老继续说道:“这战报奏章,我们少爷已经列好,明日一早,就会将这战报奏章上呈郡中,直达朝廷。”
“对于朝廷通过这其中赏功,我们少爷还是很有把我的。”
吴老如此说,梁昭煌他们却是相信的。
毕竟,‘兰芝玉’谢家虽然没有元婴真君坐镇,但是谢家在朝廷中的能量,却无疑是巨大的,推动这么小小的一县之地‘赏功’,还是十分简单地事。
吴老继续笑着道:“不日朝廷奖励就将下发,贵家族又将再添功勋,如此喜事,不知能否让二位高兴起来?”
大哥梁昭钧,此时也已经接过金册看完,放下金册笑着道:“高兴!自然高兴!”
“还要多谢吴老,多谢县令大人。”
梁昭煌见此,不管心中有多少思绪、多少无奈,此时也只能同样挤出满面笑容。
县令势大,他们梁家只能依靠、臣服。县令愿意在打一棒之后,再给上一枣,便是恩典,他们梁家也只能含笑接下。
吴老或许知道他们的笑容有几分真诚、几分假意,也或许不知道,但更多可能是不在意。
完成自家少爷交代的任务,他的面上同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随后,梁昭煌两人留吴老喝了一杯灵茶,依旧有礼物送上,一番闲话之后,方才将其送走。
梁家正堂中,再次剩下梁昭煌与大哥梁昭钧两人。
这一次,大哥梁昭钧已经有了决断。
“白天才截了人都收入县学中,晚上就送来战功奖励。”
“看来县令大人是心意已决,我们是无力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梁家也派人、多派出一些家族子弟加入县学之中,与那些寒门、散修子弟争夺筑基机缘。”
“我还就不信,有着家族在背后支持,我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