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船家从后面走了过来。
这汉子四十上下,一双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背微驼,却十足的精神,说道:“老汉听公子刚才吟的一首诗,好生气魄,公子不知道可否题下来?若是可以,这躺的船费老汉分文不收。”
他在太湖上行船,已经二十多年了,载过的书生士子也不少。
往常,这些人也在他船上吟诗作对,疏洒胸怀,但是却没听到有一首诗,能像今天这样,让他开怀的。
虽然他不甚识字,但这首诗无用甚典故,他不但能听懂大部分,亦觉的这首诗写的极好。
若是这首诗能留在他的船上,往后他的生意想必也会好很多。
感觉到自己似是出价不够,这船家接着又急说道:“虽然老汉的这点船费在公子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公子做的诗我极为喜欢,老汉遇到过的文人也不了,却从没遇到过这样一首诗。”
黄蓉上前两步,站在那船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倒是好眼光,知道这首诗不错,不过一趟船费就想换来这诗,你想我还不同意呢!”
那船家被黄蓉一怼,老脸一红,连忙道:“不是不是,老汉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姑娘。。。”
“姑娘什么,你可知道这首诗价值千金!”黄蓉眼一瞪,声音顿时涨了几分。
景舟见船家说的急,甚至都用上了手,便说道:“船家,你不用急,不过是一首诗而已,你若是喜欢,便是有缘,送你也无妨。只是我不曾携带笔墨,这船上可有?”
听到景舟的话,那汉子大喜,连忙道:“有有有!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黄蓉冷“哼”一声,闷闷不乐道:“怎么不见你送我啊?”
“你啊~”景舟先是摇了摇头,才笑道:“之前不是送了你价值千金的画吗?那幅画可是有市无价,珍贵至极!”
黄蓉嘟着嘴,将嘴边的话又憋了下去。
那幅画可是羞死人了,能值千金?
怕是百金也卖不出去。。。
“景兄弟,叫花子是真服你了,现在和你一起出来,坐船都不用花钱了,瞧那船家的样子,你这随口一张,便让他欢喜无限,比捡到一锭银子还开心。”
说完,洪七公想了想,又道:“你看我丐帮如何?你可别小看了叫花子,这丐帮帮众十余万,说是天下第一大帮也不为过,你若是来丐帮,老叫花子便把这丐帮帮主的位子传给你。”
“我丐帮,还有一门打狗棒法,这门棒法实是古往今来武学第一等武功!非帮主不可传,你若是继承了帮主的位子,这门棒法我现在就可以教给你,怎么样景兄弟?”
没想到洪七公会打自己的注意,景舟摇了摇折扇,笑道:“玉扇白衣逞风流,哈哈,七公,这丐帮帮主纵有万般好处,也不是我心中所想,你还是另选他人吧,不若你看看蓉儿如何?”
别的不说,做丐帮帮主,这第一道考验便是接受帮中弟子的口水!
“哼,我才不要做叫花子呢!”黄蓉赶紧摆手,她又没疯,怎么可能去丐帮。
洪七公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再找一个像景舟这样的,他便是把江湖翻个通透,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那女娃娃也不错,只是她也不愿意,况且这丐帮也没有传位给女帮主的惯例。
洪七公长叹了一口气,反正自己还年轻,不若再多费些日子找找罢了。
黄药师此时却在低头思吟景舟之前做的诗,他祖上本来就是浙江的世家大户、名门望族,他自己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若不是年轻的时候恶了权贵,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朝为官了。
先前见景舟临湖而诗,他也来了心思,想要和景舟比一比,不过片刻,他便想好了两首小诗,不过,却无甚值得道的句子。
若是之前无景舟那首诗,他吟出来倒也无妨,但是此时再吟出来,便平白映衬了景舟的诗。
单是“波涵日月三千界”这一句意境之广,便远不是自己那两首诗能比得上的。
不一会儿,船家便捧着砚台纸笔从船舱走了出来,这太湖之上多文人,因此他的船上时刻都备着纸笔这些东西,以供不时之需。
在船头铺了一张小桌子,船家把笔墨摆好,满脸期待的看着景舟。
洪七公出身贫贱,大字不识几个,这等雅事还是第一次遇见,还未等景舟执笔,便站在了小桌旁。
此时湖上已经起了风,吹的船开始晃动,只见景舟执过笔,丝毫不受影响,点墨提笔,一气呵成,四句五十六个飘逸的字便落在纸上。
《修罗武神》
洪七公乍一看只觉得这字写的好看,比那街上算命的写的漂亮多了,再一看,竟然发现这字里行间,竟然有一丝剑意,心知这是景舟把自己的剑道感悟融入了字里。
若是有悟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