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顿时抽回了自己的双臂,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妥,姑娘家家的,如何能拉着外人的手臂呢。
她心里则更是担心,若是被慕容复知道了这点,不知道会如何怪罪她。
王语嫣只好低着头解释道:“包三哥,他。。。他是我小师叔!”
最后三个字王语嫣咬的及重, 唯恐包不同听不见。
包不同之前便对王语嫣身旁的年轻人忌惮不已,此时听到这番解释,便不欲再起风波,倒也没有“非也,非也”地再顶撞几句。
他名为包不同,性格也确实不同,处处与人对着干,别人说东,他非要说西。
不论别人说什么, 他都要“非也,非也”地反驳一二。
只是包不同虽嘴贱,却并非无脑之人,做事也知道已大局为重,事事以助慕容复复兴大燕为首任。
他知道景舟武功高明的很,远胜自己,此时恰逢又有人诬陷慕容氏,倒是不想再给慕容复平白树立强敌。
包不同身子一转,对着青城派一众人冷声道:“听说你们到姑苏来,是为了替司马卫报仇。这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事关弑师之仇,不容得司马林不重视,这等大事, 他又如何只会相信包不同的片面之词, 随即问道:“包先生何以见得?还望详细告知!”
包不同被景舟用刀片打伤,本就心里不岔,有一股怒气憋着, 此时见司马林还敢多嘴, 当即大怒道:“我既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自然就不是他杀的了。就算真是他杀的,我说过不是,那就不能算是。难道我说过的话,都作不得数么?”
他是不敢招惹景舟这样身分不明的高手,不愿意替慕容复惹上强敌,可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他头上吠两声。
这青城派,在他眼里,便是那阿猫阿狗。
司马林冷哼一声,冷冷道:“包先生好大的口气,你说不是便不是,那我等来此岂不是白跑一趟!难不成这这天下事,便事事都按照你的意愿来吗?先父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除了姑苏慕容氏,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手段?”
“放你娘的狗臭屁!”
包不同身子晃动,欺身到司马林身旁,左手抓住他后颈,右手抓住他腰间,大声道:“慕容氏也是你们青城派可以欺辱的?你老子司马卫那点儿微末武功,哪里用得着我慕容兄弟动手, 即便是我,司马卫再练上二十年都不是对手。不说你老子不是我慕容公子杀的,便是,你又能如何!”
司马林心下骇然,这人武功竟然也如此之高,片刻间便将他擒在手中。
“滚你妈的罢!”
包不同双手往前一送,立刻将司马林扔了出去,转眼身子连动,如法炮制,将青城派一群人尽数赶了出去。
景舟笑道:“师侄你瞧,这就是江湖,弱小便是一种罪,武功低微了,难免要受人欺负。你若是功夫有成,才有资格和人谈判,仁义道德,有些时候就像是一个笑话,还不如一招一式令人信服。”
《剑来》
王语嫣道:“可姑娘家舞枪弄棒的总归不雅。。。”
这时王语嫣的语气已经弱了几分,心里对武功也不是之前那样排斥。
段誉也不禁思考起来,自己当初不学武,是不是错了:“虽然打打杀杀的素不为自己所喜,但自己若是有着景公子这样的身手,又岂会平白受人侮辱。王姑娘说的不错,舞枪弄棒总归不雅,不过自己只用来防身,不与人动手,那又该如何?”
“你!!!”
一众青城派弟子听见那年轻公子对自己等人侃侃而谈,借机和自己的师侄阐述道理,感怒不敢言,支吾了一半声,又沉默下来。
以往他们以为自己算是好手,可是此时在再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最多只能在川蜀一带称逞威风。
司马林心里尽管气愤不已,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
况且自己十几个人,好手尽出,都不是慕容家一个下人的对手,那慕容复若是真的想杀自己的师傅,也确实无需自己动手,更不会用出成名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暴露自己。
再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我们青城派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师傅不是慕容氏杀的,我们走!”
司马林留下了一句场面话,带着众人一窝蜂般而去。
听香水榭中再无外人,原本乱哄哄的场面也安静至极。
阿朱笑道:“天色这么晚了,想来大家也都饿了。”
她这一笑,恍若春风,令段誉原本不舒服的心,又好受了几分。
景舟点点头,笑道:“还是阿朱心细,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阿朱莞尔一笑,嗓音又提高几分,朝外叫道:“老顾,给我们弄点精致的小菜来!今晚有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