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儿脸侧着脸想了想,摇了摇头。
“闷葫芦一个”,景舟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没有故事,我有,以后你负责买酒。”
“我曾开过青楼,还不止一次,有的叫烟波楼,有的叫紫兰轩,名字虽然不一样,却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风月之地,叫花徐一直不信。”
“这青楼可是个好地方,春意阑珊,红粉朱气,瞧你这样子,只知道练武也没去过,明天带你进去转上两圈。”
蜡烛大概换了两次,白狐儿脸才悄然离去。
次日
徐凤年在听潮亭旁让人摆好了软塌茶几,端来奇珍异果佳酿,又唤了十多个美婢候在一旁。没错,世子殿下想要钓鱼,他至今还惦记着山鬼说过的瞎话,什么愿者上钩。这也就能湖弄湖弄黄蛮儿的话,徐凤年自然不会相信。
接过红薯递过来的黄瓜,徐凤年狠狠咬了一口,瞥了躺在一旁软塌上的紫影,心里不断骂娘。山鬼钓鱼不用钩子也就算了,他娘的连鱼竿都不看半分半眼,整个人横在软瘫上,连眼都是用折扇盖着,要不是不断有侍女替他斟酒,徐凤年都以为山鬼这家伙躺在塌上睡着了。
徐凤年感觉手中鱼竿一沉,一口咬住手中黄瓜,双手奋力一拉,接着就傻眼了。
空的。
红薯将切好一盘西瓜,端到徐凤年身旁,忍不住安慰道:“公子,没事,时间还早呢,这鱼儿总会上钩的。”
徐凤年三口将那根黄瓜吃完,长吸了几口气,不解道:“老黄,你说这湖里的鱼怎么变得这么精了?一连空杆了两次!”
徐凤年又看了看景舟,这家伙依旧是神闲气定地躺在哪里,心想:“等会本世子钓上鱼来,再去奚落你几句,揭破你的谎言。”
老黄扣了扣脚丫子,沉吟了一下道:“少爷要不再试试?俺年轻的时候没钱吃饭上山砍树,只是手脚笨,一棵树别人砍一两个时辰,俺要砍三四个时辰,虽然慢一些,但是砍的久了总能砍不少柴火,这钓鱼也是差不多的理。”
“活该!”姜泥站在徐凤年身后,端着一盘葡萄,毫不掩饰的骂了一句。要不是手中有东西,她一定要拍手大叫几声好。像徐凤年这种人渣,一条鱼都钓不上来才称她的心意。
徐凤年对姜泥的态度见怪不怪,非但如此,要是姜泥一日不骂他,徐凤年感觉自己还不舒服,只是自己犯贱喜欢挨骂是一回事,不能弱了气场又是另一回事。徐凤年重新从盘子中抓起一根黄瓜恶狠狠咬了一口,转身瞪了姜泥一眼,“小泥人儿,本世子今天就多钓几条鱼给你看看!”
“还要多谢公子这一路护送世子,我们做奴婢的,也没有什么报答的,刚切的瓜请公子尝尝。红薯又切了一盘瓜端到景舟身旁。
徐凤年道:“红薯,这你可说错了,就他还护送我?他遇到危险,跑的比我还快!”
景舟脸上的折扇一收,人从塌上坐起来。眼前这红衣女子二八妙龄,生的体态丰满,肌肤白皙腴美,举起娴熟温雅,且身上若有若无散发着一股兰花般的幽香,
景舟从红薯手中接过一块瓜,咬了一口,赞道:“红薯,好名字,名美人也美,这切的瓜更美。”
“红薯不过是普通的丫鬟,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红薯低头一笑。
景舟道:“本公子说当得,你就当得,要知道公子我向来很少夸人。”
红薯乃是梧桐苑得大丫鬟,梧桐苑的大小适宜,皆有红薯掌管,对徐凤年来说,红薯就像贾宝玉身边得袭人。若只是识大体,将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倒也不算稀奇,毕竟向薛宝钗一般的女子虽少,这天下总能找出几个。遍数梧桐苑一众丫鬟,唯独红薯,不但能帮徐凤年暖床,还能替他杀人,也唯有红薯愿意放下架子,把自己当成一个丫鬟。
“红薯本就是死士,不去死,活着做什么,可不就是帮主子杀人吗?”蓦地一句话涌上景舟的心头。
徐凤年道:“红薯,他的话你当作耳旁风就行了,九假一真,假多真少。”
红薯会心一笑,又从一旁端来几盘瓜果放在景舟身旁。不知为何,她感觉那紫衣服公子刚才说的很真诚。
景舟大笑两声,也不反驳,而是道:“叫花徐,这王府的丫鬟不少啊,这一个个还都是倾城之貌。”
徐凤年洋洋自得道:“也不多,大大小小的二十来个,怎么你是不是有哪个看上了?说出来本世子听听,看在你借钱给我的份上,指不定还能送你一两个。”
世子殿下虽然是个听的了曲,赏的了风月的体贴人儿,但是却始终坚信一个理儿,这天下漂亮女子多如牛毛,这要是一个个的去怜惜疼爱,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所以这不和自己想干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最多只是揩揩油调剂一下口味。
白狐儿脸立在一旁,身子倚在栏栅上,正翻动着书的手指顿了一下,侧脸朝前看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