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俞福坤此时,已收到了部的事情经过。昨晚下半夜,有护卫持刀窜入吕宋移民的木屋中,先是武力威胁捆绑男主人和孩子,然后对女主人进行了侵犯。
待天色稍亮后,方才离去。受害事主,在家中痛哭流涕,甚至寻死觅活。移民中几个老人,偷偷找到俞福坤,告知了此事。然后,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俞福坤,想是,要寻个说法,但一时间又畏惧海盗武力,喏喏不敢直言。
俞福坤听罢,异常恼怒。这个营地里的每一个人,他都看做是他们的属民,未来发展壮大的基石。本着保护属民的责任感,俞福坤不能容忍出现这种事。
“把他找出来!老子砍了他!”俞福坤大喝一声,“狗日的,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居然糟蹋自己的兄弟姐妹!”
闻讯赶来的众多留守人员,神色难看的互相看着对方。有痛恨此事者,也有同情事主者,更有……无所谓者。
“罗大奇,是你干的?”俞福坤怒视着众人,忽然发现罗大奇东张西望,一脸纠结的神情,立马喝道。
“不是俺!”罗大奇连忙摆手道:“俺做不出这腌臜事!……不过,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是谁?……给老子绑了过来!”俞福坤大吼道。
罗大奇闻言,迅速跑出议事的木屋,朝他与何老六一起居住的木屋而去。
不到一柱香时间,罗大奇拽着何老六返转回来。
何老六睡眼惺惺的,不停地打着哈欠,歪歪扭扭的站在众人面前。
“昨晚,是你狗日的做得好事?”俞福坤阴恻恻地盯着何老六。
“我昨晚……昨晚做啥了?”何老六又打了一个哈欠,一脸茫然地问道。
“你做啥了?……你不知道!”俞福坤看到何老六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六哥,昨下半夜,你离了哨位好一会……”罗大奇小声地提醒道。
“嗯?”何老六一听,顿时有些慌了,“我昨下半夜拉屎去了!咋了?”
“拉屎?”俞福坤冷笑两声,“真的去拉屎去了!……老子等会就把事主喊来,看你如何狡辩抵赖!”
“老六,是你做的,你就认了吧。给俞头服个软认个错,然后……,给事主赔点银子。这事就过了!”旁边有人劝说着何老六。
齐天听了,摇摇头,如此轻率地解决,必定会让吕宋来的移民产生严重的隔阂。这对他们这个微弱的小团队而言,可能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你也不能就此事,把何老六给砍了。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谁下的去手。
“以前在军中,违纪犯科,必施军法。老子就算现在砍了你,也属应当……”俞福坤说着,却见齐天微微摇头,并隐蔽地伸出一个手掌,来回晃动了两下。
“但念你,多年的生死兄弟,老子现在就要当众打你军棍,并扣除你应得的一份分红,赔与事主。……你可有异义?”
“凭什么?”何老六却梗着脖子,叫嚣起来,“吕宋那帮屁民,是我和兄弟们一刀一枪和夷人拼杀将他们救回来的。他们所有人,都应该是我们的仆从!……就睡了一下他的女人,又如何?”
齐天见留守人员里,居然有人点头附和他的话。显然,他们中的一些人,想当然的把自己,当做这个新创基地的统治者了,是特权阶级了。
“放你娘的屁!”俞福坤走到何老六身前,一脚将其揣翻在地。
“你下海为贼之前是做甚的?”俞福坤来回踱着步,“还不他娘的是屁民,每日受着那些权宦人家的欺压!你当年可曾恨过那些人,咒骂过那些人!”
“怎么着,到了这边新的大陆上,觉得自己可以当老爷了,可以骑到别人脖子上了?……你要这么想,你他娘的跟以前那些地主老财有何区别?”
“作威作福,任意凌辱他人妻女,你就不怕半夜被人割去脑袋?欺负弱小,算哪门子好汉!老子比你强,那以后某天,也去凌辱你的妻女,你又作何感想!”
何老六被俞福坤说得哑口无言,坐在地上傻呆呆地看着他对自己不断喷着口水。
在场众人,被俞福坤说得豁然一醒。对呀,我们留守人员才五十来人,吕宋来的移民却有三百余人。欺压得狠了,说不得别人要造他们的反,或者,偷偷摸了他们的脑袋。
“打你军棍,罚你分红所得,你可还是不服?”俞福坤大喝道。
“我……服了!”何老六垂头低声说道。
“拖出去,到广场上打五十军棍!”
几人拖着何老六来到营地巨大的广场上,这里聚集了几乎营地里所有的人。他们见护卫拖着一个人出来,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各位乡亲父老!昨晚,俺这边有个贼坯犯了错,淫辱他人妻女。按理该杀!”
“……但其本人,此刻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