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还活着!”丁传根惊喜的指着木屋角落里呆呆坐着的几个土著人。
这几个土著人已经被关在木屋里二十多天了,他们都是从矿区找来的健康土著人,被彭老鬼种了牛痘,然后混杂在天花患者之中。十几天以前,第一批和第二批被施种牛痘的土著人,部分已经相继感染天花,慢慢死去。他们是第三批被施种牛痘的土著人,一共三个,到现在依然还活着。
彭老鬼没吭气,走到那几个土著人面前,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情况,脸上和身上明显有出牛痘的痕迹,但没有天花症状。随即,带着丁传根退出了木屋。
“呼……”彭老鬼和丁传根解开头脸上围得严严实实的布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二人快速来到一处单独的洗浴室,将身上的衣服扒的干干净净,便不停地用热水冲洗着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将换下来的衣物部烧了,并深埋在土里。”洗浴完毕,彭老鬼和丁传根又换了一声干爽的衣服,走出洗浴室的时候,他严肃的叮嘱着一个徒弟。
“师傅,俺晓得。”那个徒弟也是身包裹严实,用铁钩拖着彭老鬼和丁传根换下的衣物,朝黑山堡外面走去。
“传根,你让人去一趟矿场,找到虎子,让他再送几个健康的人过来。”坐在一张书桌前,彭老鬼淡淡的吩咐道。
“还要再做一次吗?”丁传根小心的问道。
“这一次,人没死,万一是人家体质好,或者内在有特殊异质,也说不定。……再测试一组吧!”
丁传根应了一声,便出门去找人了。
但是,牛虎此时却不在矿场了。他被都督府海军厅授命组建一支两百二十人的陆战队,为7月随同荷兰东印度公司征伐亚齐王国做准备。
两百二十的陆战队,火枪兵一百一十人,长矛兵五十人,短兵(持长短刀)三十五人,其余为辎重兵。所有战兵以明人为主,还有原德意志雇佣军,日本野武士,原西班牙水手等。
陆战队指挥官为牛虎,副队长为李发德,下设六个排,排长分别为原护卫充任,同时抽调陆军教习所部分学员,上午学习,下午随同陆战队进行合练。
“你会骑马?”在黑山堡外一处草甸训练场,牛虎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才来没多久的瘦高明人移民。
“回上官的话,额会骑马。”傅锦彪小心的回答道。
“骑两圈看看。”牛虎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让额骑马?”
“对,骑马溜一圈看看。”
傅锦彪不再多言,走到陆战队唯一的一匹马跟前,双手抓住缰绳,左脚踩蹬,右脚顺势抬起,一个非常漂亮的上马动作,先是让马小溜一会,随即逐渐加快速度,不一会便消失在草甸深处的林间。
“狗日的,不会骑马跑了吧?”李发德愣愣的看着骑马的队员窜入了远处的林间,不由喃喃地说道。
“他跑出去吃什么?吃自己呀!”牛虎说了一句,“倒是比咱们所有人的骑术都要高明!”
“该不会来汉洲以前,是个马匪吧。”
“也说不准。”
俩人正聊着,就见那个骑马队员又从远处驶了回来。
“这马不太好,力量不足,跑不快,无法冲阵,只能日常骑乘。”傅锦彪下马后,还不忘点评一下马的性能。
“这马本来就是拉车的,当然不能当战马。”李发德说道:“你这杀才,以前做什么的?”
“回上官的话,额以前大明陕北边军,后来是跟八大王的。”
“八大王?什么来头?”李发德不明所以。明末流民起义,总喜欢给自己起个响亮的绰号。
“呃,就是攻破凤阳的那个八大王,张大帅(张献忠)!”
“那怎么到了俺们汉洲?”牛虎突然问道。
“额在攻庐州(今合肥)的时候,落了马,受了伤……”傅锦彪说着,不由低下了头。
牛虎和李发德立刻了然,流民一路攻伐,在战斗中落马受伤,不可能给你一定的条件去治疗养伤,定是被部伍抛下,然后四下躲藏,自己慢慢恢复。
“既然会骑马,那也会养马了。”牛虎问道。
“额会养马,也会照顾牲口。”
“那行,你退出陆战队吧,去给俺们养马,顺便训练几个骑手。”牛虎立刻做了决定。
“上官,是不是额犯错了。……你不要额了?”傅锦彪有些慌了,他这个人除了骑马杀人,似乎不会其他营生,所以,都督府在移民中宣布要征召部分陆战队人员时,他第一个来报名的。本来以为,凭着过硬的骑术,可以得到上官的青睐,继而可以出人投地。却不料,给开革了。
“你这个憨货!”李发德骂了一句,“7月去打那个土邦,都是山地密林,用不上骑兵的。倒是咱们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