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著部落大概有一百五六的样子,成年男子有七十多,剩下的都是老人妇孺孩童。这个时候,成年男子都在外面收集食物。要发动突袭的话,最好是在傍晚,他们正在生火做饭的时候。”傅锦彪趴在地上,小声地向牛虎汇报着谷地里土著部落的情况。
“谷地东侧,林木稀少,地势也较为平坦。我给你三十个人,配合你们几个骑兵把那一处堵上。”牛虎往后缩了几步,然后慢慢站起身来,“你们骑马追的时候,就不要用刀了,多准备几根木矛,去了枪头,到时候将那些土著放倒即可。”
“是,队长大人!”傅锦彪也从山坡上缩了下来,点头应诺道。
“莫要叫俺什么大人。”牛虎转身朝后走去,“俺就是一个队长,可不是大明的将爷!”
傅锦彪先是一愣,继而苦笑连连,在八大王(张献忠)那里,领着几百人的头目,都是自称将军的。这汉洲的军爷,怎恁的朴实!
土著部落营地北侧一公里处的山坳里,簇聚着近四百武装人员。他们都安静地坐在那里,所有人员都被禁止出声,就连拉车的马匹也被含了衔木,避免发出大的动静。
牛虎来到山坳的临时营地,与几个排长和学兵教官轻声讨论片刻,便立即吩咐所有战兵,包括土著仆从兵,开始进食饮水,准备傍晚时分突袭土著部落营地。
汉洲北部地区的秋季,并不凉爽宜人,白天,在强烈的日照之下,温度会达到26℃到32℃。只有到了傍晚,随着太阳的逐渐偏移,炙热的空气也开始慢慢消散。一阵微风吹来,才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土族部落已开始冒起股股炊烟,整个营地开始喧闹起来。收集食物回来的男子,大声呼喝着,嬉戏玩闹的孩童往来奔跑着,妇人一边呼喊着孩子,一边操弄着饭食。只有一些土著老人,默默地坐在茅草屋前,看着每日傍晚的热闹场景。
“再说一遍,首先要顾着自个安,避免受伤。然后,尽可能地捕捉土著人。如遇到反抗,或者逃跑,火枪手可以射击!”牛虎再一次嘱咐所有兵士。
“黑三,你们上!”牛虎估摸着几个方向的围堵人员差不多已经到位了,边命令黑三带着五十个土著仆从,举着长矛,率先发动攻击。
黑三得到命令,举起手中的长刀,朝前一挥,带着土著仆从兵就冲了过去。
看着土著仆从兵冲进营地后,牛虎也是一挥手,带着一百多人跟着冲进了土著营地。
在土著营地的另一侧,张年春带着一百多人,静静的等待着牛虎那边发出的进攻信号。
“砰!”从土著营地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张年春立刻站了起来,拔出长刀,眼睛看向旁边几个日本野武士出身的陆战队兵士。
真田武太等几个野武士也抽出了刀,目光热切地看着张年春。
“突击!”张年春把刀向前一指。
真田武太立刻就冲了进去,随后,一群副武装的兵士纷纷跟在后面,举着刀枪杀了过去。
土族部落营地,瞬间被两股武装力量打了一个对穿,陆战队兵士和民壮挥舞着矛杆,逼迫着土著人或跪坐,或趴在地上。
面对敢于反抗的土著,几人会合力将其刺倒或砍翻在地。所有的土著都乱作一团,四下奔跑着,喊叫着。
如此羸弱的反抗,激起兵士和民壮更大的勇气和信心。火枪不再击发,挥出的长刀和刺出的矛尖,也会刻意地避开土著人的要害。更多的是拿刀背和矛杆抽打土著人,使其停止反抗。
“你特么的做什么呢?”真田武太刚刚挥刀砍翻一个土著,猛地身后被一把刀鞘抽了过来。
真田武太愕然回头,见是张年春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抓活的!人都被你砍死了,你去矿场挖石头呀!”
“是,大人!卑职错了!”真田武太立即收刀弯腰认错。
“赶紧的,去抓人!”张年春举起刀鞘,敲打了一下真田武太的肩膀。
“是,大人!”真田武太恭敬地应道,随即将刀收入刀鞘,去追赶四散的土著人。
整个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从突进营地,到四下围追堵截,汉洲军仅死两名土著仆从兵,伤九人的代价,几乎完端掉了这个一百多人的土著部落。
营地里的哭叫声,嘶吼声,逐渐停了下来。所有被俘虏的土著双手被缚,两眼呆滞地看着一群入侵者翻捡营地里的一切。茅草屋被粗暴推翻,土著仆从兵握着长矛拨开遮挡的杂草、木料,将看到的兽皮、肉干快速地收拢在一起。
而陆战队兵士和民壮则查看着土著收集的各种石头,疑似有价值的石头会被放置在一个个木桶里,等待马车装运。
“这帮傻野人,把茅草屋都推倒了,我看他们晚上睡哪儿?”张年春瞧着乱糟糟的土著人营地,摇了摇头。
这次突袭土著部落,距离不远,傍晚进攻,日落前就已结束战斗。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