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过去,截住那两条小船!”战舰“靖波”号上,船长万祥庆大声命令道。
大齐王国一行四艘战船,在十月二十五日,从南长山岛出发,两日后,抵达辽东半岛的金州海域。舰队指挥官罗汝成考虑到此地在去年才被齐大江袭扰过,并焚毁了当地的建奴农庄和据点,想必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油水,便顺着金州海岸,驶入辽东湾,一路往北寻找建奴据点。
今日,舰队行驶至上西河河口附近的盖州海域,突然看到有两艘渔船在此徘徊,打头的“靖波”号当即就冲了过来,准备俘获这两艘渔船,打探一番此地建奴的情形。
“狗奴才,赶紧划船呀!甭给爷偷懒,小心砍了你们。”方阿林握着带鞘的腰刀,抽打着几个动作迟疑的渔民,督促他们赶紧将船往岸边划。瞧着那几艘快速驶来的大船,明显不怀好意,很有可能是山东那边的明军水师袭来。
话说,这些明军水师胆可真肥呀,居然敢开着大船来我大清地界,难不成是嫌命长吗?真是够种!
两艘渔船上的渔民一边划着船,一边回头望着快速追过来的大船,心里却都不约而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身后赶来的大船真的是大明水师战船,那我们被对方撵上了,是不是就可以返回大明境内,不再受那建奴和这些汉人奴才的欺压。
“看什么呢?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是不是想故意将船停下来,让那大船将我们一起擒了?”方阿林恶狠狠地将刀抽了出来,向几个渔民挥舞着,“来的船,多半是明军水师战船,小心他们将你们一起当做我大清的奴才,部砍了脑袋去请功!”
“去你妈的!就算被来的大明水师砍了脑袋,也比在建奴手里冻死饿死要强一点!”一个渔民抄起手里的船桨,狠狠地砸在方阿林的后背上,使他身体一晃,“扑通”一声,落到了海里。
另一边的陶成见状,暗叫不好,连忙拔出腰下的短刀,向后退了两步,站在船尾,厉声喝道:“你们要造反吗?小心到了岸上,将你们乱马踩踏而死!”
可话刚一说完,立马就后悔了。姥姥的,这关头,我干嘛要吓唬他们?
果然,船上的另外几个渔民听到陶成的威胁,立马眼神变了,划桨的渔民纷纷将船桨端了起来,狠狠地盯着他。
另一艘渔船上的两个汉军旗兵丁显然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而且发现他们的船也慢慢地停了下来,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虽然各自将腰刀抽了出来,嘴里不断地呼喝渔民赶紧划船,却不敢将刀真的劈砍下去,因为这里距离岸边可还有五六里路呢,杀了渔民,谁来操船。这么冷的海水,难不成还能游回去?
待“靖波”号驶到两艘渔船旁边时,齐国水师官兵便看到渔船上的水手拿着船桨和撑杆已经将几个汉军旗的兵丁控制住,附近还有一名兵丁脸色发白的泡在海里,一沉一伏的,不知生死。
“你们不是大明水师官军?”待十几个渔民被一一拉到“靖波”号上后,看到船上的水手服饰均不是大明官军样式,而且还很热心地将五六条棉被让他们裹着取暖,脸上不由闪现出几分惊喜和诧异。
“俺们是大齐王国水师。”一个水手笑嘻嘻地说道:“来这里准备掳些鞑子回去。”
“啊?”几个渔民顿时被惊住了,掳些鞑子回去。难道你们不知道建奴的厉害吗?这数十年来,在辽东,乃至在河北、山东、山西等地,只有鞑子掳掠我大明人口,何曾有过其他军队来掳掠鞑子的!
“将那三个建奴好好审审,问一下岸上的情况。”靖波号船长万祥庆看着被拖上来的几个汉军旗兵丁,朝几个水手吩咐道:“若是那个敢隐瞒谎报,直接丢到海里去。”
这个时节,将人丢到海里,要不了一会,就会被冰冷的海水冻死。前面那个被渔民打下水的汉军旗兵丁,此时早已经沉入海里,消失无踪。
“都问清楚了,都是些什么身份?”俘获了两艘盖州出来的渔船后,几艘齐国舰船便停止了继续前进,暂时停靠在一处荒僻的海岸边,等待“靖波”号上的人审问建奴兵丁和渔民有关岸上的情况后,再行商榷下一步的行动。
“捉到的三个兵卒,不过,不是真鞑子,是汉军旗下镶白旗的汉人士兵。”万祥庆一脸嫌弃的神色,朝罗汝成汇报道:“他们均是数年前随张存仁投降鞑子时的原大明官军,如今都入了他们那个所谓的汉军旗,成了地地道道的汉奸奴才。”
“前面盖州是什么情况?”罗汝成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盖州驻守的建奴有两百多军卒,其中真鞑子有三十余人,剩下的都是原投降的大明官军。”万祥庆说道:“城头没有火炮,所有的兵卒均为冷兵器。不过,他们有骑兵,大概近六十多骑。整个盖州城中,有建奴家属和被掳来的汉人两千多人。”
“距离盖州最近的建奴据点有多少兵马?若是得到盖州被袭的消息,大概多久可以赶过来?”
“距离盖州最近的建奴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