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龚云通过范霞发了一道指令,新政府那边就举一反三的迅速动作了起来。
同时,从红海发过来的第一批矿产勘探设备也到达了大飞机场,看着大飞机轰隆隆的在在跑道上降落,退守在飞行器停放区的内地守卫军是无奈又无力。
自从机场沦陷之后,自己被压缩到了这里,然后军部那边没指示,政府那边没反应。边城这边又对他们视而不见,该干什麽干什麽,也不来招降也不来攻打,就把他们晾在这里不闻不问了。储备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每天能做的只能是一遍一遍的呼叫军部,呼叫政府请求支援,可结果却是有去信没回音。
转眼者都要过去一个月了都!仅有的粮食和水都已经见底了,在不想办法不是饿死就是渴死,还好没刮风下雨什么的恶劣天气,要不然人简直都要就地发霉了。
在这些守卫军之中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期待边成军来剿灭自己了,那样最起码还能战死或者投降呢?这算怎么回事?
大飞机就在守卫军残军的不远处挺稳,然后轰鸣着调转方向,强烈的尾气将他们吹的东倒西歪,不得不虚弱的抓住飞行器的支架稳定身形。
他们绝对是故意的,我受不了了。
一个人突然大叫一声松开手,整个人立刻被大飞机的尾气给吹得离开了地面,一路摔摔打打的飞了出去,最终留下一路的血渍无声无息了。
对于军人来说,死亡是早有准备的,但是这种死法令所有人心底里满是屈辱。这份屈辱不是来自战友的自杀,而是来自对方对自己的无视。这是要让他们自己把自己耗死啊!是杀是放倒是给个干脆呀!这算怎么回事?
我不忍了我和他们拼命去,与其被饿死还不战死。
一名士兵举起枪冲出了防线,他的长官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态度。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眼前的局面了。如果是对方来剿灭,即便是投降也是被迫的,但是现在不闻不问,难道要自己找过去说自己要投降?军人呐!被俘虏可以,主动投降的事怎么做得出来?
好多守卫军残军都涌到了前面看着,他们想知道那位同伴究竟会是怎样的结局?
结果就是,飞机场上根本就每人搭理他。士兵举着枪冲上跑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开枪吗?如果真的开枪那自己就有可能触发大剿灭,身后的战友就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枪部死掉,自己能给自己的战友决定生死吗?
士兵就宛若一个小丑一样,在繁忙的卸载场地上举着枪瞄瞄这个指指那个,最终无法扣动扳机。他明白,自己即便是开枪也未必能杀死任何一个人,因为这里都是进化者,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开枪的同时被莫名其妙的秒杀。一个普通人即便是手里有武器又能在一大群进化者之中做什么?
就在这时候,守卫军长官灰白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彩。回头看了看不确定的说道:大家有没有勇气搏一搏?
将军你决定,我们服从命令。士兵们希忆的看向自己的长官。
那我们就试试,身为军人,主动投降我们做不到,但就这样待下去活活饿死渴死也不是我们作为军人该有的行为。现在军部联系不上,政府也联系不上,我们只有自己决定自己未来了。如果你们还觉得我这个将军有用就放下武器跟我走。长官说着转头看向了跑道方向,随即丢下武器迈步走出了防线。
后面的士兵也纷纷丢下武器跟上,这些武器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有和没有根本就没任何区别,对方的武器比自己先进,人员又都是进化克隆人。就算是玩枪也比自己玩的顺溜,肉博就更别提了。既然横竖都是无路可走,跟着将军走一趟又能怎么样?
对于将军来说,是孤注一掷的战死还是投降取决于上级的命令。但对于普通士兵来说,眼前的将军就是上级,如果他下令去死或者是去降他们都是要服从的。
结果就是,一行乞丐士兵堂而皇之走上了跑道,向着机场外走,就连那名举着枪冲上跑道的士兵也丢下枪跟了上来。然后就像一群路人一样离开了,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
这帮孙子终于放弃尊严了哈!飞行器不要了?塔楼里一位将军翘着嘴角讥讽。
你说军长也是,就这么几个人就不让杀!要不然也不至于拖这么久,现在完事儿了,真不知道他们能去哪?副官也笑道。
通知范军长,让他派几个人来把飞行器开走,这玩意咱也鼓捣不了还占地方。将军吩咐道。
范霞接到消息也很犯难,那可不是一架两架,边城哪里有那么多的飞行器驾驶员说调过去就调过去?现在都一个萝卜两个坑的顶着,调谁?
琢磨了一下干脆拨通了司徒圣的电话,让他去接收飞行器。说起来是飞行器,但对于范霞来说那和一堆废铁也没什么区别。
司徒圣接到范霞的电话也是苦涩的摇摇头,这么多飞行器直接给守卫军了,按理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