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的话真真确确的传到了刘文秀的耳朵里,刘文秀瞬间就傻眼了,自己好像傻不拉几的被套路了啊,自己这是被扣下来了吗?
想到这里刘秀文指了指窗户方向道:“看看那里。”
护卫立刻扑了过去,掀开帐篷内专门用来通气的很小窗帘,探头往外看,紧跟着脸一下子就黑了:“统领外面被包围了。“
听了这话,刘文秀一下子站了起来,紧跟着顺着小窗户往外看,顿时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身穿铠甲的黑甲卫把整个军帐围困的水泄不通。
瞬间,刘文秀的冷汗就下来了,这时刘文秀脑袋里想起了一个成语:“请君入瓮。”
这时刘文秀就听窗外两个黑甲卫在聊天:“哎哎,你说副统领能把统领救出来吗?”
“废话,副统领可是领着咱们统领亲自训练的铁骑走的,以咱们骑兵的精锐,除非遇到蓝田那种变态,就咱们大王麾下这些货,想输都不可能。”
“说的也是,对了,你听说了吗,百夫长刚才说了,等副统领回来,就跟着副统领还有统领一起投蓝田去。”
“投蓝田?咱们真投啊?”
“废话,大王与孙可望,还有账内那货冤枉咱们统领投靠蓝田,咱们还真的就任人宰割啊,不如索性随了他们的心意,真的投靠蓝田,咱们也省的感觉委屈,没干那事却担了那个骂名。”
“说的也是,也不知道大王咋想的,竟然听信了两个带头逃跑的家伙的话,咱们就跟着统领投蓝田,不然跟着这两个货,还不知道咋死的呢。”
“就是,就是,蓝田好啊,我表哥现在就在蓝田,前段日子托人给我捎信了,说家里给分了土地,我爹我妈跟着我小老弟,也在家里干起了豆腐坊,听说生意老好了,一天就能挣八钱银子呢,我爹让我表哥打听我是否还活着,活着就想办法逃回去,跟我爹他们一起干豆腐坊,我爹说人多了,一天赚一两银子都不成问题。”
“一天一两银子,你狗日的这回去就成狗大户了,不行,回去我也跟你混,我也跟你去做豆腐去。”
“行啊,来啊,我跟你说,我爹还说了,现在咱们那里都归蓝田了,做啥买卖都挣钱,你说咱们还在外面瞎混什么,咱们本来就是陕西人,现在归陕西也是应该的,乡里乡亲的,蓝田也不能为难咱们不是吗?”
“对对,咱们陕西人就该回陕西,这回跟统领他们回去,我也不打仗了,回家做点小买卖,不行就老实的种地,只要咱们肯干,早晚都能过山好日子,到时候找个女人,生个娃,咦,美得很啊。”
两个黑甲卫聊得是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开心,然不知道这时在听墙根的刘文秀的心情,刘文秀这时真的想扇自己嘴巴子,让自己利欲熏心,让自己不长脑子,李定国训练出来的军队,是这么容易接收的吗?
自己还大大咧咧的来接受,还听了赵国发的鬼话,现在想想赵国发主动给自己牵马缰绳,是为了给自己表忠心吗,那不完是怕自己跑了吗?
刘文秀千算万算没算到李定国是真的准备投靠蓝田了。
说实话,他跟孙可望虽然诬陷李定国投靠蓝田,可是他们自己从来也没有当成真的,李定国是什么人,他们作为对手可太了解了,迂腐,且有些愚忠。
他们曾经不止一次扪心自问,若自己是李定国,早就受不了张献忠的不公平了,打四川这种硬仗的时候,难啃的骨头都是李定国带人啃得,啃下来之后,张献忠却不续功,不表彰,只是口头上表扬一两句,不给李定国更大的权柄。
而是让自己跟孙可望两个打了一点小胜仗的表扬,升官,李定国的军队从来就没超过一万的。
等到四川打不动了,打湖北,李定国依旧是先登,可是每次打胜仗了,都是他跟孙可望先进城补充。
仗李定国打,好处他跟孙可望,还有艾能奇捡,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李定国虽然表示不满,可是只要张献忠开口,他都没有反对过。
因此他们都习以为常,认为李定国就是一个可以任人揉扁了,搓圆了的存在,是个虽然打仗很厉害,可是没有任何政治头脑的人。
这么多年都没有生出反心,为什么偏偏这次就生出反心了,李定国,你不应该乖乖的领死,把部队交给我,生命交给义父吗?
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啊,你平时标榜的忠义呢,对,一定是王家栋,这混蛋我从第一天看他就不顺眼,一定是他挑唆的,李定国,你怎么可以听他挑唆,你应该束手就擒的啊!
刘文秀在心里暗骂,这时两个护卫已经查看了周围,这时黑着脸对刘文秀道:“统领,咱们被包围了。”
刘文秀没好气道:“我知道。”
这时一个护卫道:“统领,咱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呆着了,咱们要跑,赶紧跑出李定国的军营。”
“跑,怎么跑,他们把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的,咱们跑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