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轻轻搂着妈妈桑的肩膀。岛津先生和他的下属站了起来,从妈妈桑手上接过珊瑚。<div>那名女下属打开四方形的黑色手提包,那个皮包很大,可以塞进一把机关枪。<div>那盒录影带中显然录到了塞尚的画,或是我们从后门逃走的身影。<div>老爸默默注视着妈妈桑。有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然后,老爸终于开了口。<div>岛津先生向那位女下属伸出手说:“把那个给我。”<div>“只有这一盒而已,警方还没有复制,所以,用这个代替感谢状如何?”<div>岛津先生点点头。<div>“太好了。至少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日本的外交关系,我要向你道谢。”<div>圭子妈妈桑回到了“麻吕宇”的吧台前,三天后,岛津先生来了。第一次看到他带女下属。那名下属年约三十岁,看起来很聪明,这意味着缺乏女人味,但看起来并不会很刻薄。.<div>康子将篮子交给岛津先生后,在“麻吕宇”门口目送着车子离去。康子也哭了。<div>“你带康子出去走走吧。”老爸说完,走向圭子妈妈桑。妈妈桑的脸埋进老爸的胸膛里。<div>“不应该由你向我道谢吧?”<div>媒体报导说,是藏的手下对是藏的严格管教怀恨在心,放火烧了房子后畏罪自杀。<div>“也只能这么办啦。”<div>“已经私下送去以色列大使馆了。画呢?”?<div>“知道了。”岛津先生点点头,妈妈桑静静地哭泣着。<div>“请你告诉她,这孩子在日本的名字,虽然很快就会被忘记了……”<div>“又不是你雇用我的,你拜托我的事,我帮你做到了。”<div>“从是藏烧毁的房子中找到监视机的录影带,警方准备分析时,我先拿过来了。”<div>“我有一个条件。”老爸说。<div>“要去哪里?”<div>“你先闭嘴。”老爸低声说道,岛津先生闭了嘴。<div>她从皮包里拿出来的是一盒录影带。<div>老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div>“米勒的遗体呢?”<div>“这个主意倒不坏。”<div>“什么条件?”<div>“——妈妈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孩子不是孤儿。”<div>“要告诉她的母亲,这孩子之所以没有死在日本,也没有生病,是因为有两个日本女人发自内心地疼爱她。而且,要寄照片到这里,让她们了解孩子的成长情况。”<div>“那你要我怎么做?难道要求外务大臣写感谢状给你吗?”<div>岛津先生一开口就这么对老爸说。<div>妈妈桑泪流满面,松开了紧紧抱在怀里的珊瑚。珊瑚惊讶地张大眼睛,嘴里叫着:“巴巴、巴巴。”<div>“去可以看到珊瑚礁的海岸……”<div>“不行!”圭子妈妈桑叫了起来。她紧紧抱着珊瑚。<div>“真的吗?”岛津先生的语气很严肃。<div>豆大的泪水从妈妈桑的脸颊滑落,岛津先生开口说:“很抱歉——”<div>“有人为此松了一口气。”<div>“跟你开玩笑的啦。”<div>“嗯。”康子低着头回答。<div>我点点头,走出“麻吕宇”,站在康子身旁。我握着她的手,她也用力回握我。<div>“婴儿的母亲解除了婚约,说要亲自抚养这个孩子,孩子的父亲露木也同意了。”<div>岛津先生用力吐了一口气,站在他身旁的女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的心脏应该很强。<div>我、老爸、康子和珊瑚都在“麻吕宇”。<div>岛津先生他们正打算坐上车时,康子冲了出去。他们忘了拿那个藤篮,里面装满了“麻吕宇”的老主顾送的婴儿服、毛巾和娃娃。<div>“我骑车带你去兜风。”<div>“冴木!”<div>“我原本还以为你了结的方式会稍微平和一点。”<div>“我知道了。”岛津先生说完,站了起来,带了抱着珊瑚的下属一起走出“麻吕宇”。<div>“妈妈桑……”<div>老爸耸了耸肩。<div>康子抬起脸,泪水湿透的脸上浮现笑容。<div>听到康子这么说,岛津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地垂下肩膀。<div>“另外,关于那个婴儿,外务省接到了巴黎的日本大使馆的联络——”<div>“不行啦,怎么可以这样?凉介哥,不行啦!”<div>“我匿名寄出去了。”老爸冷冷地说。<div>“真的啊,是我去邮局寄的。”<div>妈妈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