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云洛和寒鹰溟两人神色顿了一下,这个口气,好强势,带着浓重的仇恨,很是粗暴,同时也可以听的出来,对方年岁很大。
退!
贝云洛和寒鹰溟两人携伴后退,几乎贴到后面的墙壁上面。前面的窟窿碎裂,整面墙壁部倒塌。面前出现一个通道,通道四壁是用冰砌起来的,寒气冰冷刺骨,而那声音正是从通道的尽头传递而来,蜿蜒的通道深不见底,可是依旧带着如此强悍的口吻,足见对方的强大。
寒鹰溟看都没看贝云洛一眼,直接朝着通道走去。贝云洛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跟上。这里是唯一的出路,不管前方潜藏着多大的危险,这是两人唯一的出路。
晶莹剔透的冰壁映出两人的面容,都很狼狈,尤其是贝云洛,阵阵寒风刮过,吹得身的汗毛竖起来,双手抱胸,牙齿冻得咯吱咯吱的打着架。
忽然,一个雪白的披风扔到了贝云洛的头顶上,贝云洛停下,抓起披风,竟然是顶级雪貂的绒毛制成的,披在贝云洛的身上大小合适,而这个时候,贝云洛才发现,寒鹰溟的身上竟然披着一件一模一样的披风,只不过比她身上的大了一些而已。
贝云洛眨眨眼睛,披在身上稍许,暖意袭来,“谢了。”贝云洛把自己裹在披风中。
不过,寒鹰溟却只是顿了一下,看都没看贝云洛一眼,接着向前进。蜿蜒的通道,七扭八拐,倒是没有岔路,也没有阻碍,一路上畅通无阻。
看着寒鹰溟,望着两人一模一样的披风,贝云洛皱皱眉头,很奇怪的暖意从心间流淌而过。走了好久,贝云洛的脚都已经麻了,寒鹰溟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贝云洛走了几步,看到面前的一模一样的三条岔路,摸摸鼻子,选择题终于来了。同时两人也清楚的知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贝云洛从一个洞口走向另一个洞口,来回走了好几遍。而后抬头看着沉思的寒鹰溟,“选哪一个?”两人已经上了一条船,协作才是正理。
咕噜咕噜--
突然,奇怪的响声响了起来,贝云洛的脸噌的一下通红,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寒鹰溟,手揉着肚子,这才想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
寒鹰溟看着贝云洛的肚子,虽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可是在贝云洛看来却是在无声的嘲笑她,让她很是不爽。贝云洛一屁蛊坐在地上,不走了!把头扭一旁,不去看寒鹰溟。一抹笑划过寒鹰溟的眼角,寒鹰溟的手一动,风干的腊肉出现在手上。好香--贝云洛扭过头,眼睛冒光的盯着寒鹰溟的手,恨不能饿狼似的扑上去。
贝云洛见寒鹰溟没有要给自己的意思,眼珠子转了又转,“喂!恩,那个,这一个月你要保证我的吃喝!”贝云洛垂涎欲滴的看着那一块肉,真的好饿,肚子咕噜咕噜的更加嚣张。
寒鹰溟蹙蹙眉头,不悦一闪而过,看着贝云洛,“寒鹰溟!”再告诉贝云洛,他有名字,不叫喂。
“寒鹰溟,我要吃饭!”说着,大块肉落在了贝云洛的怀中,贝云洛也不客气,抱起来直接啃着,也不怕噎着。过会儿,一水壶落在贝云洛眼前,贝云洛接过来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由始至终,寒鹰溟没吃一口饭,只是看着贝云洛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在享受。
吃饱喝足,贝云洛好不淑女的用袖口擦了擦嘴,并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粗鲁!”寒鹰溟不屑的皱皱眉头,很难想象贝云洛女装的样子。吃饭的举止,没有一个女子应有的教养,简直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才会做出来的动作。
贝云洛不介意,站起身来,吃饱总比饿死的好,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
就在贝云洛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一转身,看着三个洞口,一股异样划过心迹。
呼呼--大风从三个洞口中席卷而来,凛冽的寒风一起从洞口涌出,吹在脸上生疼。
“可恶的人类!”紧跟而来的又是一声怒吼。
“什么东西?”贝云洛拍了拍自己的脸,问着寒鹰溟,在地底下还住着人不成?
“不清楚,也许是--”
还没有等寒鹰溟说完,贝云洛的脸色立刻刷白,刺骨之痛沿着左臂传达到身。在倒下的那一刻,幸好被寒鹰溟抱住。寒鹰溟碰触到贝云洛冰冷的肌肤,心猛地一紧。
贝云洛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蚀骨之痛,似曾相识。好像每块骨骼都被一口一口的腐蚀掉,那是一种等待死亡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女人!”寒鹰溟将贝云洛抱在怀中,查看贝云洛的身子,并不是中毒的迹象,运用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儿斗气,查看贝云洛体内情况,然而让寒鹰溟吃惊的是,他的斗气一碰触到贝云洛的肌肤,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吸洞中,一去不返。
贝云洛浑身颤抖着,身子自觉的朝着寒鹰溟的怀中靠着,好像那里是她唯一的热源。寒鹰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