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毅飞快钻出车门,后面四辆车上的卫队和秋明轩下车,第车上的小九听到尖锐的刹车声,连忙命令司机停车,率领十二名副武装的侍卫赶到安毅身边,迅速散开。
检查站的十几名宪兵以为出了什么事,大叫放下横杆,端起枪涌到了哨所前面,但看到安毅的三十六名侍卫都是端起花机关枪之后,脸都吓绿了,室内刚刚开始对两位被捕中年人进行审讯的两位宪兵校官也先后跑了出来。
“哈哈!文朝师兄辛苦了,请恕小弟眼拙,竟然没看到师兄亲自值班上岗。”安毅满面春风地敬礼,一把抓住黄文朝中校举起回礼的手,紧紧一握。
黄文朝有些疑惑地看了安毅那些杀气腾腾的侍卫,想了想挥手赶走紧张围上来的十几个部下,不轻不重给了安毅左胸一拳,和颜悦色地说道:
“你小子打仗越来越厉害了,转个背竟然让你攻下了扬州城,威震天下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玉庭、这是建威,都是三期政治科的,在军校时你应该都见过。”
“见过,见过……李师、张师兄好!小弟这厢有礼了,哈哈!李师兄,张师兄,不是说你们都在武汉分校教导队当教官吗?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安毅热情地问道。
戴着副近视眼镜的**频频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别提了!咱们几个差点儿没被武汉政府纠察队的人打死,他们趁体军校生在血花世界集会之机,将我们这帮忠于校长的师兄弟们都缴械关押,连一期的杜光亭(杜聿明字)等担任各科教官和分队长地十几个师兄,也被关押审查,一连关了几天水都不让喝一口,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能在深夜悄悄拆了气窗的铁支逃出来,一路上就像丧家狗似的东躲西藏,都走散了。我和玉庭兄千辛万苦回到南京,随后就被校长安排进了宪兵司令部,到现在我还没打听到其他人的下落,去他妈的!”
安毅惊讶地看这个,望望那个,见大家都郑重点了点头,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小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令人哀叹啊!”
“小毅,你根本就知道,们是想把咱们这些忠于校长地人往死里整啊!其中还有几个二期的师兄,根本就不念及同窗之情,竟然对据理力争地几个师兄弟拳脚~向,老子记住了,这辈子一定要加倍偿还!”
长相文的李建威恨得嘴角都扭曲了。
黄文无奈地摇摇头。递给安毅一支烟。有些疑惑地问道:“我看到车队前面地编号就知道是你地部队。见你走得挺急。估计有重要军务在身。便没拦下你说话。你却突然停下来了。有事吗?”
安毅指指被反绑在门前根下地李霄龙:“这是小弟独立师地参谋李霄龙。晃眼看见他被绑在这儿。吓了一跳就连忙下车了。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黄文朝刚划燃根火柴准备点烟。闻讯惊讶地望着安毅没有说话。烧痛手了才飞快扔掉燃烧地半截火柴棍:“你说地是真地?”
“是真地。师兄。他身边那个被打破脑袋地叫陈修权。那个矮个子叫张普芳、边上那个没了半截袖子地叫卢靖。还有地上躺着地那个。他们与小弟一起参加过昆太战役。一起进驻镇江。都是我一军各师选送到小弟所部代为培训地优秀士官。小弟所部扩编为独立师之后。他们就都是属于小弟地人了。
前段时间他们说回老连队道个别。我答应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见面。真是地……几位师兄帮帮忙。让小弟把人带走吧。小弟今天刚见过校长。接到急令连夜返回。再晚也要赶赴江都。准备打大战了。小弟手里缺人手啊!”安毅颇为痛苦地解释。
黄文三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黄文朝凝眉思考了一下,低声说道:“小毅你等等,事关重大,我们也做不了主,让我和建威、玉庭商量一下,人不是我们抓来的,而是党部行动科刚刚送来让咱们暂时帮忙看管地,行动科的人还在北面地金家庄围捕漏网的共党南京分部的头目,他们是秘密集会被侦缉的,非常时期,愚兄不敢怠慢啊!”
“行!小弟等着,麻烦几位师兄了。”
安毅歉意地笑道,看到黄文朝几个走到一边围在一起商量,想了想走到仰头用期盼目光望着自己的李霄龙身边,挥手赶走恭恭敬敬的两个宪兵,缓缓蹲下,盯着霄龙激动的眼睛。
李霄龙舔舔干涸的嘴唇,低声哀求:“安团长,求你救救里面的两位老师吧!小弟死了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大人物?”
安毅点燃香烟塞到李霄龙嘴上。
李霄龙狠狠吸了一口,闭上眼无奈地点点头。
安毅拿下他嘴上的香烟,顺手放到自己嘴上,不再犹豫大步走向正在紧张商量的黄文朝三人,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党部行动科的人赶回来就更麻烦。他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救下这批人,这对他的老南昌未来的安有好处,也为他自己留下条后路,至于党部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