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午刚过,玉山县城北面突然出现的大队人马,民的巨大轰动,数千百姓齐刷刷涌出家门,奔向城北方向,男女老少簇拥在狭长的石板街道两旁,引颈张望,看到数百荷枪实弹的保安部队官兵、乌麦岭董家寨两百多强人组成的搬家队伍不停经过眼前,一个个惊得合不上嘴。
“快看啊!真的是乌麦岭的董老大和袁二爷投诚了,这么多山寨强人都跟随保安队的军爷下山了!”
“看这模样,个个都挑着重重的担子大包小包汗流浃背的,肯定是走了近百里山路啊……”
“咦?怎么董大爷和袁二爷不见影子,都是些小喽……”
“好像都是被两边的军爷用枪逼的,没见挑担的强人一个个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啊……”
“别胡说!顾将军震四方,麾下将士身经百战,打得军大帅孙传芳、直鲁军大帅张宗昌这样的天下枭雄都躲着走,山里的强人们哪儿还敢抵抗?”
“对!我昨天还听七叔说,顾军他们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从不欺负咱们老百姓,驻扎县城这么多天,也没正式出兵攻打山里,讲究的就是宽大为怀、以德服人……”
……
此刻的顾风,根本不理会外界的议论,他翘起个二郎腿,靠在县衙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喝茶,仔细听取副官王叙伦的报告,听完满意地点点头,低声赞扬起来:
“来无影去无踪,老丁他们越来越了,董家寨只有一条斜斜的山道上去,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结果不到两天时间就给他们拿下了,这就是本事啊!他们比我们心细多了了我不一定做得有他漂亮。”
“哥。这不能比地。他们那些人都是百里挑一地各种行家。咱们麾下弟兄不也被他们特种大队挑走了数十尖子吗?单只是他们大队几百弟兄那身装备花地钱。就比得上普通部队一个师地耗费了。”王叙伦不服气地说道。
顾长风霍地站来刚想教训几句。但看到周围地弟兄脸上都是不以为然地神色。想了想冲着王叙伦问道:
“不服气吗?要不我也给你两个分队一百五十人地特种精锐。要是你能在三天时间里跋涉一百二十公里山路。找到匪巢并将三百余顽匪一网打尽。将经营十余年地险要匪窟烧为灰烬惩治首恶。再让两百多从者老老实实挑着积攒多年地财富下山投诚。而自己无一伤亡悄然而退。我就承认你不必他们差!”
“这……”
王叙伦看到顾长风眼里责怪地神色。随即惊醒细想想其中地艰难。心中地那点嫉妒荡然无存。心悦诚服地低下脑袋:“大哥。小弟狂妄了。定会牢记大哥今天地教诲。”
顾长风满意地点点头,向周围一脸惭愧的侍从和警卫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备马吧,一起到北面的后山路口看看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恐怕聚满人了。”
“是!”
……
玉山城北的后山路口围聚数百名看热闹的人,把本就不宽的砂石马路挤得水泄不通,仍有不少县城的民众闻讯赶来。
围观的人群中有路过的各地客商、山里的乡民和附近的住民,所有人都望着道路北面用麻绳高高悬挂在几颗大树之间的一颗颗狰狞人头细一数,竟然有五十多个是吓人。
道路上惊呼阵阵,人声鼎沸人恐惧有人兴奋,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看热闹“那不是乌麦岭的大当家董大爷吗”、“……中间那个肯定是袁二爷袁智杰的脑袋,化成灰我也认得他”、“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老天有眼啊!真痛快……”
一阵马蹄声传来,不知谁高呼一声“顾将军的人马来了”,所有人相继望向从县城方向奔驰而来的马队,很快闪到一边,让出条通道来。
顾长风在两个副手和卫队的簇拥下策马而至,在一串人头前方勒住马,细细看了一遍,畅声大笑:
“董老大和袁老二啊!你们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吧?哼哼!你们拦路抢劫倒也罢了,却偏偏黑白通吃,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惹得天怒人怨,肚子里就那点儿货色还桀骜不驯,自视奇高,满以为占据个破山头老子就天下第一,谁都拿你们没办法,这回傻眼了吧?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了吧……
乡亲们,我叫顾长风,感谢乡亲们多日来对我剿匪部队的鼎力支持,顾某深表感谢!为了消除匪患,还给方圆百里的乡亲们一个安宁,为来往客商守法百姓提供安的保证,顾某将会留下来,再接再厉,直到彻底把事情办完为止!
我代表江西省政府、江西省保安司令部和各驻军十万将士,衷心感谢乡亲们的鼎力支持,谢谢了!再见……”
话语中,十余匹马嘶叫着奔向县城,寒风中血腥和杀气更为浓重,百姓们兴奋地热议起来,这个说“顾将军是国有名的北伐猛将说到定会做到”,那个说“强盗碰到威震四方的顾将军等于碰到自己祖宗了”,各种关于顾长风、关于保安队的轶事和传言随即尘嚣四起,迅速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