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南的清晨空与清新,东边的山巅在朝霞中苍莽如黛。噪刚金色光芒透过山峰的间隙,洒在古朴巍峨的城楼上,清爽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野花和芳草的味道。
县衙后院的菩提树下,安毅站桩完毕,在沈凤道的指导下,打完一套有用不好看的太极十二式。缓缓收式,拔背沉肩,抬起头整个人神清气爽,只觉精力异常充沛,昨夜的军事会议开到后半夜,仅三个半时的睡眠,似乎对此刻的安毅毫无影响。
一旁的顾长风早已练完功洗完井水澡,换上套与官兵们一样的夏季作服,坐在一旁的石桌上,嘴上叨根烟,含笑看着感觉良好的安毅。心里暗自为自己的老大数年来坚持练武的这份毅力感到高兴看似简单的太极十二式,安毅足足练了四年还在练。
“我先去洗洗换身衣服,小九,你们别练了,让老代把早餐送到这儿就行,随便吃点儿,别搞那么多花样,吃饱咱们就动身去孟连走走。”安毅向另一边与侍卫们对练的侍卫长林耀东喊了几句,捡起石凳上的毛巾,进入中院的宿舍。
沈凤道走到顾长风身边坐下,对顾长风递来的香烟摆了摆手:“今天你看家?”
“我看什么家啊?有煜甫在就行了,老代也留在这儿配合指挥,通信车跟咱们走,根本就不用担心联络问题,恶者说了,警备部队弟兄大部分都出自咱们二十四军,我这个做军长的既然来了,不下去看看。对不起累死累活的弟兄们啊!”顾长风吐出口烟圈,低声回答。
沈凤道点了点头:“是啊,你是该下去看看,航空中队有黄禀一的副参谋长余志翔指挥,没咱们什么事。只是这思茅机场得好好修修才行了。昨天那架容克。型双发运输机差点儿翻在跑道上。要不是德国人造的起落架结实,恐怕真得要出事了。”
顾长风摇摇头:“是该重修,滇南这地方潮湿,雨水多,黄土夯实的跑道日晒雨淋,肯定变形,等元江栖霞渡口的大型渡轮组装好后勤车队才能够把大量的水泥及钢材运送过来,估计还得半个月时间,等机场建好了,滇南的安更有保障,不但能轻松控制滇缅、滇越边境线三百公里半径内的空域,咱们来来往往也方便很多。老大年初计划在元江县城边上修座大铁桥,云南省议会拖到六月份才审核完毕,得知不用云南方面出钱才爽快批下,估计要到年底才会动工,赶在明年汛期之前建好四座三十五米高的桥墩,建好之后进入滇南的最后一个交通断点就没了。”
沈凤道成天跟在安毅身边自然知道元江大桥对滇南建设的重要性。今后从法国人手里购买的汽油柴油、特种材料,都可以方便快捷地从安南运过来。
在安家军的总体规戎里,思茅北面四十公里的宁洱地区将成为重工业基地,将来的钢铁厂、合金厂、第二兵工厂、重型机械厂都设在宁洱。宁件到元江只有一百三十公里。元江到原材料生产基地个旧的一百五十公里道路,本来就是云南省的省道,唐继尧主政云南期间,多次进行扩建,大大小小近百座桥梁几乎都是法国工程师设计建造的,省却了安家军很多麻烦,加上宁洱至思茅的六米宽优质道路已经落成,宁许至元江段的一百五十公里只需在原有道路上改建扩建即可。
有了建设老南昌、湘西基地和川南的丰富经验,再建一个滇南速度会快很多,不出两年,滇南肯定会大变样。
用完早餐,安毅、顾长风、沈凤道、展到等人与公署官员们乘坐六辆军用吉普车,在四辆运兵车的护卫下。浩浩苏荡开往孟连县城。
安毅的车上,坐着朱老先生和他的宝贝女儿朱蕴,侍卫长林耀东亲自开车,沈凤道一言不发,坐在副驾驶位上。
朱蕴隔着坐在中间的父亲,不断向安毅介绍沿途风光及风土民情,听得安毅兴致盎然,心情舒畅。情不自禁地赞扬起来:“你不去当导游实在可惜了!”
朱蕴想了想,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导游啊?”
安毅愣了一下:“导游嘛”就是引导游览的意思,在国外大城市和风景名胜区,有一些博学多才、口齿伶俐的人专门从事引导游览的职业。简称导游。今后啊,说不定咱们滇南也会出现这种职业,收入可是很高的,不过也很累人,不但要熟悉本地道路,风土民情,还需要拥有一定的历史知识,懂得地名、景物”河流的历史渊源,甚至某些史志上没有记载的名人掌故和古今轶事也需要了解,做好了很不简单,估计能到中学当历史老师了。”
朱蕴微微点头,细细琢磨,朱老爷子抚掌赞叹:“这个新词好,简明抚要,一说就明白,导游比向导要多了一层文化气息,多了几许风雅与内涵,做好确实不容易啊!”
安毅心想何止不容易?要是长得歪瓜劣枣的,再有文化也没几个愿意跟着,更别提小费和抽头了口不过想归想,安毅可不敢说出来,也没必要说出来,三言两语就扯到孟连县城西门外的那座大明朝时期建立的宣抚司署
在朱老先生的介绍下,安毅了解到孟连宣抚司署是整个云南唯一由汉、俸两族建筑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