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南岸的所丰镇东,炮火轰鸣。枪声不绝,占据有利示北军王以哲部非常沉得住气,一直隐忍不发。
从凌晨开始至下午两点的激烈屡战中,双方战损很大,东北军两个。师主动撤出渭南,退守新丰一线,顶住了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中央教导总队的两路猛攻,并逐渐挽回颓势,一点点把握主动。
新丰镇南的岱王庙高地。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端起望远镜,观察硝烟弥漫的前沿阵地,中央教导总队官兵前赴后继留下的遍地尸体和四辆燃烧的英国坦克,历历在目,散落的德式钢盔和插上刺刀的毛瑟步枪比比皆是。
不过,退回进攻阵地的教导总队官兵仍在逐渐集结,显然是准备将两个团的预备队尽数投入,以便发动更为猛烈的进攻。
王以哲叹了口气,心中涌起阵阵酸楚,他之所以命令麾下两个师退出渭南,就是想赢得时间,停止交战,避免双方出现更大的伤亡。可如今看来,教导总队不罢不休已经打红眼了,六十七军作为拱卫西安的主力部队,已经无法再向后退却,再退就要退到临潢了,届时西安城将会一片混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报告军座,装甲团奉命前来增援!刘师长的独立师也和我团一同开来了
跑步上来的装甲团团长刘毓泽上校大声汇报。
王以哲转过身跳下土坎,回了个礼,接着亲切地拍拍刘毓泽的肩膀:,小七,你们来得挺快的嘛,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耸座下令了!我们装甲团苦练已久,只需军座一声令下,绝对不会给对面的中央军半点儿还手机会!”
刘毓泽非常激动,眼丰闪烁求战的强烈欲望,能获得灵泉将士无比尊敬爱戴的王以哲的器重,无疑是最大的光荣。
周围的将校听了哈哈大笑,王以哲点点头:“好!目前的情况是我们不能再退了,现在的短暂停战,仅是更大规模的战斗前奏。对面的中央军显然已经杀红眼了,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小七,我给你半小时准备时间,等敌人的冲锋开始,你的装甲团就速迎上去,以最强的火力杀开一条通道,从正面打乱敌人的冲锋队形,威慑其主力部队,然后开足马力,沿着铁路直插敌人中军后部叶家坡,给我把桂永清的司令部踏平!
“我们两个师在你的两翼发起反冲锋。骑兵团会去对付敌军炮兵阵地,不需要你们担心,你只管率部猛冲猛打即可。这一仗,我们要一鼓作气打回到渭南去,狠狠教一下面前这部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央军,把渭南收回来!”
“是”。
刘毓泽兴奋地回答。
“呀,安家军的飞机又来了”
副军长兼第一一七师师长吴克仁恼火地叫起来。
王以哲和众将校连忙抬头观望,惊讶地发现天上的十几架战机与之前的例行侦察大不相同,三架飞型攻击机不断盘旋,足足六架大型轰炸机在两组攻击机的掩护下,突然降低高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飞越两军交战阵地之间的空旷地上空,在交战双方五万多将士惊愕的注视下,分别投下一串又一串重磅炸弹,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踵响起,巨大的火球和浓烈的烟雾冲天而起,空旷地带转眼间泥石冲天,一片狼藉。冲天的烈焰和浓烟,遮天蔽日。飞机投弹完毕,扬长而去,数架侦察机高高盘旋在战场上空,继续监控,地面下,长达三百余米的地带烈火熊熊,炽热的空气中充斥硝烟和化学药品难闻的刺鼻气味。
浑身尘土的王以哲从地面上爬起来,遥望向南飞去的安家军战机编队,心情格外沉重,联想到上午收到安毅以中央军委特别领导小组主任发来的停战命令,明白这是安毅发出的严厉警告。
如果这批炸弹落到本部阵地上,恐怕这一战已经没法打了,包括装甲团在内的各部主力,将会落得个损失惨重的下场。
周围将校爬起来,抖去身上的尘土,指着天空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王以哲大声喝住众人,一句“人家手下留情了”就让众人明白过来,很快在王以哲的命令下,垂头丧气地分头离去。
这时作战处长金本璧紧急来报:“军座,安家军四十四师突击旅已经越过我方南面十五公里的警戒线,后续两个旅以及一个装甲营源源不断向战场涌来,他们的旅长让我们的警备连长来传话,四十四师将会一直开到东南方七公里的八王庄一线扎营
王以哲大吃一惊:“本璧,你立刻亲自去一趟,一定要见到率领四十四师上来的联勤司令吴立恒将军一面,亲自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安家军司令安毅上将上午给少帅电报,明确反对双方交战,表示他的军队绝对不主动进攻西安,占领汉中和商洛,目的是为了和平解决此次事变。现在他的四十四师突然北上,逼向我删。尸央军交尖的老战场,到底想干什么。我古即给少帅致栅捌,今军各部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声阵以待,随时等候命令。”
下午两点五十分,战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