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官兵簇拥在城墙下,争先恐后地向攻城梯上爬去,城墙上突然扔下密密麻麻的手榴弹,城墙垛口处也伸出一支支机枪,**出汹涌的火舌,把挤在一起的日军打得鬼哭狼嚎,很快城墙根便被鲜血染红,鬼子倒毙的尸体堆满了城墙根。
与此同时,冲击城门洞的日军也遭遇强大火力打击,一个个官兵成群倒下,似乎渡过护城河冲进城门洞就意味着死亡,城内守军由轻重机枪精心组织的火力网,如同一柄死神挥舞的镰刀,所到之处清空一片,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看到进攻吃瘪,日军如梦初醒,负责提供掩护的轻重机枪一起开火,迫击炮、掷弹筒不要钱似的冲着城头密集射击,很快城墙上便被剧烈的爆炸和浓重的烟雾所笼罩。日军的坦克无所事事,也对准城门洞进行直射,炮弹所到之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可是因为城内守军火力点设计巧妙,日军坦克一无所获。
“杀给给”
身处一线的日军指挥官再次挥舞指挥刀,日军官兵像潮水一样向县城城墙冲去,数百名日军转眼间即抵达护城河前,等待工兵放下攻城梯。
“哒哒哒——”
城墙上,突然出现无数的射击孔,不断地向外面喷吐出火舌。
由于护城河对面地势平坦,一下子将发出冲锋的日军打掉一大片。日军训练有素,连忙就地趴倒,举起手里的三八大盖,与射击孔对射。但一方有着城墙砖的掩护,一方却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形和地物,日军的死伤不断加大。
日军负责攻城的指挥官暴跳如雷,这下也不节约炮弹了,再次命令集中所有炮火,向数百米城墙进行无差别轰击。
听到炮声响起,第一军团教导师师长白明易当机立断,立即指示隐藏在县城南门两端城墙藏兵洞和暗道中的将士退下来,迅速退守至距离城墙近百米外的建筑物中,利用日军修筑的楼房,再次设置防线。
这时,县城东门外也传来激烈的枪炮声,白明易知道南门的日军已经迂回至东门处,不过只要没有重炮进行连续的轰击,相信防线一时间没有那么容易被击破,因此依然镇定自若地关注南门战事,连挪到另一侧窗户用望远镜观望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终于,在经受日军十余分钟连续重炮轰击的摧残后,墙体逐渐迸裂,墙面裂痕越来越大,最后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县城南门左边数十米城墙崩溃坍塌,激起高高的烟尘。轰然垮塌的砖石,由于各种炮弹的巨大推力,向城内倾斜倒去,玉平县城终于门户洞开,像褪去皮毛的赤luo羔羊一样坦陈在日本人面前。
见打开了缺口,日军炮兵停止了轰击,伏在地上的日军官兵一跃而起,冲过工兵已经架好的简便桥梁,很快便踏着碎石瓦砾冲进城里,身处一线的日军指挥官脸上的笑脸还没露出多久,城内密集的射击声再次响起,中国军队布局合理的火力点,从面对城墙的房屋的窗户、墙角、屋顶等部位,给予冲锋中的日军迎头痛击。日军官兵也无比悍勇,利用倒塌的城墙做掩体,与中国军队进行对射,不时有守军中弹,从屋顶上掉落地上。
一时间,枪声大作。
眼见战局处于僵持状态,指挥部设在城南范庄的第十六师团将佐有些坐不住了,参谋长中泽三夫大佐主动建议道:
“将军,我们不能在这里与支那军队过多纠缠,只需留下一部监视支那军队动向,主力绕过玉田县城,从林南仓、大安一线绕击至支那军队侧翼,截断支那军队各部之间的联系,吃掉溃败的支那军队后,再回师一举解决这股顽固的敌人。”
“中泽君,你错了,依照支那军队抵抗的力度,玉田县城中一定是支那军队的主力。根据我方谍报,支那第二集团军中除中央军嫡系四个师外,就数第一军团孙连仲部战力超群。自开战来,帝国军队面对支那劲旅几无优势可言,在我看来,这纯属统军将帅无能所致,我一定要率领十六师团,一举吃掉支那军队第一军团主力,让世人看看我京都师团的厉害。”第十六师团中岛今朝吾中将豪气干云地说道。
“属下佩服将军之魄力”见中岛今朝吾主意已定,中泽三夫连忙恭维。
中岛今朝吾中将举起戴着白手套的手:“命令草场君,加快进攻节奏,他手里的迫击炮和掷弹筒是吃素的吗?如今我师团在装甲车第一独立大队支援下,依旧把仗打成这样,成何体统?记住,我需要的是突破,局的突破。”
“嗨”
步兵第十九旅团长草场辰己少将接到中岛今朝吾的命令,当即加大了进攻的力度,担任主攻的步兵第九联队一下子又投入一个大队参与进攻,机枪中队在城墙豁口处站稳脚跟后,炮连也快速通过工兵部队抢修的简易浮桥,利用四门七十毫米九二式步兵炮,近距离对中国军队的火力点进行精准打击。
同时,大队直属之迫击炮中队,也开始发威,很快,中国军队暴露的轻、重机枪火力点被日军一一拔除,城里还击的枪声逐渐稀疏,趴在地上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