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金牌特工谢安澜同志在睡梦中牺牲了。牺牲的一点儿也不光荣不壮烈不伟大。可以预计,也绝对拿不到烈士勋章和抚恤金。不过这不重要…她唯一的亲人二哈在她壮烈之后那几个不良同事总不会看着它饿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谢安澜同志平生第一次,被人打板子了!
不到两只宽的戒尺,毫不留情的在她背上抽了十板子。
痛!痛!痛死了!
换了个身体,虽然理智觉得这点痛楚不算什么,当初训练的时候,教官随便一脚踢在身上的痛楚绝对是现在的十倍。但是肉体却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真的很疼很疼。疼得她很想立刻站起身来夺过身后那胖女人手里的戒尺狠狠地抽回去!
“夫人,你还好吧?”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谢安澜回头,看到那张温文尔雅俊美不凡却略显几分稚嫩的容颜。但是此时,她再也没有心情欣赏小鲜肉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美少年。
“少夫人,喜儿扶你回去吧。”喜儿看到自家少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四少爷的模样,连忙上前道。
谢安澜眼睛一转,一脸虚弱,“喜儿,夫人我疼得厉害。你只怕是扶不动我。”这小丫头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模样,比谢安澜还要矮上一个头。
陆离笑容亲切,“夫人是要为夫扶你回去么?”
谢安澜立刻甜美一笑,“那就有劳夫君了。”毫不客气地将整个人压了过去,陆离被她突如其来的重量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
“哟?四哥四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有些尖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抬头果然看到一身绿衣的陆荞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她,谢安澜立刻就觉得背后被抽过的地方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菱唇微微勾起,“二妹啊,你四哥看我伤的太重了,打算抱我回去呢。”
陆离挑眉,没说话。
陆荞轻哼一声,有些嫌弃地瞥了谢安澜一眼,“区区十下而已,便宜你了,哪里有那么严重?你该不会是在怪母亲罚重了吧?”
谢安澜微微眯眼,死丫头!
“二妹你这就不懂了,你四哥心疼我,自然是我伤着一点点都心疼的很。是不是,相公?”
陆离不答,谢安澜一只手亲昵的抚上了他的心口,另一只手却扶在了他的腰上两根手指捏起了一点点的皮肉,“是不是,相公?嗯?”
“是。”陆离深深地看了谢安澜一眼,从善如流地道。
“伤风败俗!”陆荞顿时气红了脸。
谢安澜掩唇低笑,“我知道二妹你是在羡慕嫉妒,别着急,母亲和父亲再找找,总能替二妹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婆家的。”
“你什么意思!”陆荞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瞪着谢安澜,“你在嘲笑我?!”
陆荞是陆家庶女,因为母亲卓氏受宠,也因为自己长相肖似陆家大家长陆闻而十分受宠。但是…庶女的身份以及略微生硬的五官和圆润的体态,让她不太受大家族的欢迎。高不成低不就,十七岁了还没有找到婆家。久而久之,脾气就更加古怪了,最喜欢找长相明艳却家世平平的谢安澜的茬。
“我怎么会?”谢安澜无辜地道:“我是一片好心呢。二妹呀,平时少吃点吧。”
“你说我胖!”
谢安澜微笑,“一点点而已,这已经是你最有希望修正的地方了。至于别的……”遗憾地摇了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都是命啊。”
“你在讽刺我?!”陆荞愤怒之余还有些不可思议的震惊。平时谢安澜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天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居然还敢讽刺她!谢安澜耸耸肩,“我是好意,既然二妹不肯听就算啰。相公,咱们走吧。”
陆离沉默地俯身抱起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谢安澜心安理得的任由他抱着往回走,还不忘朝身后脸色发青的陆荞挥挥手,以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果然是嫁不出去,就会变得阴阳怪气啊。”
“你不痛了么?”陆离低头看她,淡淡道。
谢安澜磨牙,“我痛是因为谁?!”见死不救的混蛋!不就是昨晚不小心把他当二哈踢下去了么?
“那就闭嘴。还是你又想矮板子?”陆离道。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看着主仆三人离去的背影,从里面走出来的几个年轻女子都有些若有所思。
“四弟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谁知道呢,这么走了一遭儿多少都要有些不一样吧?”
“说得也是。罢了,这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是啊,算了,没什么可看的了。回吧。”
几人结伴而去,明兰院门口只剩下了气得发抖的陆荞独自一人,脸色变了又变,没人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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