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安澜等人便退出了古墓中,确实如谢安澜所说的后面的机关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或者说,留消息给谢安澜的人并没有坑他们。那张封印在木盒中的图纸确实比百里修那张密密麻麻的图纸要靠谱的多。既然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帮忙,谢安澜自然也不想将时间耗费在古墓之中了。
从古墓中出来,谢安澜回了一趟军中。
睿王殿下这两日相当悠闲,前面有徒弟冲锋陷阵军中有冷戎和高裴打理,睿王只是起到个坐镇的作用罢了。所以听到下面的人禀告谢安澜回来了进了自己的帐篷就没有出来,睿王到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考虑了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兼外甥媳妇,睿王还是纡尊降贵的过去看看了。
谢安澜正趴在帐篷里的说桌边上拿着手中的画像和玉佩研究。只是即便是她将这两件东西翻烂了,这也只是一块玉佩和一张画像而已。没有机关,没有夹层,也没有别的什么秘密。
睿王进来就看到谢安澜无精打采的发在桌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桌上的东西。
“想什么呢?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被百里修坑了?”睿王问道。
谢安澜连忙做起身来,“师父。”
没等她收起来,睿王已经看到了桌上的东西,道:“听说你们找到了一座古墓,这就是你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谢安澜点了点头,睿王走到她身边,抬手挑起那块玉佩看了看,道:“还不错,能值一点银子。不过……一座帝王古墓,你就弄出来这么两件东西还在这里发呆,徒弟,你是不是傻了?”
谢安澜没好气地道:“那做墓十几年前就被百里修给搬空了,我能拿出来这点东西师父你就该偷笑了。”百里修那货连壁画上的宝石都抠走了。幸好那里不是真的葬着血狐那女人,不然她就只好想办法把百里修葬在那里当是还给她的陪葬品了。
睿王瞥了她一眼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安澜看了看睿王,问道:“师父,你能看出这玉佩的主人是什么人么?”
睿王挑了挑眉,又重新拿起了玉佩来仔细打量着。又拿过那副小像看了几眼道:“徒弟,你傻么?这玉佩自然是这个叫神佑的公主的。”
谢安澜道:“神佑公主,是哪位公主?”
“……”这还真的是一个问题,纵然睿王殿下博古通今,也不会记得历史上每一位公主的封号名字,更何况,以他还算不错的记忆来说,往上数几个朝代,似乎都没有封号叫神佑的公主啊。
“晋朝大业二十七的公主,不是晋朝的皇女便是天启的皇女,西秦的王女虽然也称为公主,但是她们是没有封号的。看这画中女子的模样,她应该是中原人,也就是当时天启怀帝的公主。哦……史书记载怀帝只有一位公主,封号靖国,没到三十岁就死了。”
谢安澜蹙眉,“这个靖国公主,叫什么名字?”
谢安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知道先帝的公主都叫什么名字么?”
谢安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知道先帝的公主的名字?
睿王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天启靖国公主叫什么名字。”史书上从来不会记载公主的闺名,有个封号就已经不错了。
谢安澜沮丧地趴了回去,睿王没好气地道:“一千年前的公主叫什么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对这一张画像一见钟情了?”
谢安澜无语,师父你老人家太前卫了。
“我觉得,她可能是我上辈子的……跟班儿。”
睿王殿下嗤笑,“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就算只看画像本王也觉得她比你更靠谱。”
谢安澜怒视着睿王殿下磨牙。睿王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道:“行了,想认亲也随便你。别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本王看着就不舒服。”
谢安澜嘟哝道:“隔着一千多年,我认个鬼啊。”
虽然这么说着,谢安澜还是很快整理好了情绪,跟睿王讨论起古墓的事情来。如果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将墓道清理出来,确实是个难得的捷径。
“师父相信百里修不会从中做梗?”谢安澜正色问道。
睿王道:“既然担心他从中作梗,你为何还要同意进去?”
谢安澜叹气道:“机会难得啊,从正面进攻想要在五天之内攻破上阳关根本不可能。一旦胤安援军赶到了,再想要攻破上阳关所需要付出的伤亡代价只怕就不是惨重能够形容的了。至于百里修……他是个惜命的人,想必不会拿自己的命来玩儿吧。”
睿王微微点头道:“百里修想要干什么本王知道,不过在攻破上阳关之前,你倒是不比太过担心他。当然也不能不妨,他不会在攻打上阳关的事情上做梗,不代表他不会暗地里做一些什么别的安排。”
谢安澜点头道:“我明白,师父。”
睿王走到一边坐下,叹了口气道:“本王也没想到,百里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