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黧抬头看向房顶:“想娶我,难着呢,要过九九八十一关,等着吧,以后的考验多着呢!”
夏想嘿嘿挠头:“不知道那个喜欢的人,会不会有毅力完成考验?”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他是真心喜欢我,还会没有决心?”曹殊黧目光飘忽,突然推了夏想一把,“操的什么闲心,跟又没有关系?”
“也是,是个人的私事,我确实无权过问。”
“是不是皮痒了?看我怎么收拾……”曹殊黧恼了,去打夏想,夏想就跑,二人不小心就又撞在一起……下午曹殊黧去爷爷奶奶家呆了几个小时,本来打算住一晚上再走,夏想却突然接到了高海的电话,说是陈风明天一早要见他。陈市长召见不能耽误,夏想只好向父母辞行,说出原因。
一听是燕市市长要见夏想,夏天成比夏想还急,让他不用惦记家里,马上动身,人家市长日理万机,能抽出空见见他是天大的荣幸,可不能掉以轻心。夏想知道老爸一辈子谨小慎微,没见过大官,天生有官员畏惧心理,也没有多说,就问曹殊黧意见。
曹殊黧虽然还想多陪陪爷爷奶奶,但也不想再自己回去,就和夏想一起回燕市。一行三人吃过晚饭后,就又匆忙上路。
好在单城市离燕市不远,又是全程高速,晚上反而更加凉爽,打开天窗,开亮大灯,放起音乐,在夏天的夜色中一路疾驶。
因为是连若菡的车,夏想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碟,随手打开音响,是一曲舒缓的小提琴乐曲。曲声淙淙如流水,令人烦恼皆忘,曹殊黧不知不觉哼唱起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轻快而跳跃。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又是一路飞驶,连若菡也受到了感染,和着曹殊黧的曲调也哼唱起来。夏想微微一笑,连若菡在以可以察觉的速度开朗起来,说起来大部分要归功于曹殊黧跳脱的性子。
想到曹殊黧的借机将他存放在她手中的钱交给父母,他就感到莫名的欣慰,这个小丫头,真是古怪精灵,偏偏又让人挑不出理来。不用说,她这一手一举三得,一是替他回报了父母,二是间接地告诉他,我不是小财迷,不会要的钱,三是向他父母宣告,他的钱都交在了她的手中,让他的父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少密切。
小丫头,心眼真多。
第二天一早,夏想直接从酒店打车到了市政府。这一次他到市政府门口,在登记薄上刚填上自己的名字,就见警卫伸手放行:“高秘书长吩咐,直接放行。”
规格提高了,夏想笑了笑,高海连这个细节都能想到,看来对他还真是上了心。
夏想原本以为陈风见他,是因为他给高海出的主意打动了陈风,陈市长特意要见他一见,深入了解一下,不想陈市长和夏想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陈风的办公室没有夏想想象中豪华,堂堂的副省级干部,办公室里面居然没有真皮沙发,全是清一色的木椅。虽然红木家具一样价值不菲,但木椅坐起来毕竟不如沙发舒服。夏想猜出了陈风的用意,就是让前来汇报工作的人坐得不那么舒服,才不会废话连篇。
陈风一点也没有摆市长的架子,夏想一进门,他就站起身来,主动伸手——夏想紧走两步,双手握住陈风的手,脸上适时地表现出激动和热烈的神情,同时也在近距离地打量这位民间传闻颇多的铁腕市长。
陈风比在电视上年轻一些,头发乌黑,不是染黑的,是正常的黑色,他的手宽大有力,眼光很犀利,盯人看的时候,似乎黑眼珠充满了整个眼眶,猛一看,还有些吓人。
陈风也在毫不掩饰地打量夏想,他松开夏想的手,一指椅子:“小夏,坐……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一点,不过有一点我也过高估计了……”
高海心中一惊,陈风敢说敢做是出了名的,他当面指责夏想的不是,夏想年轻气盛,别当面顶撞才好,万一闹个不愉快,可全是他的过错了。
夏想却没有高海担心中的发愣或吃惊,而是笑呵呵地问道:“陈市长尽管批评,我两个耳朵都很收风,肯定听得进去意见。”
陈风忍俊不禁:“小夏还很风趣嘛,谁说能干的人才是不善言谈?我看完全是片面的看法。说实话小夏,的风趣我很欣赏,不过的老成我不太喜欢,还年轻,要有朝气,要有冲劲,不要怕犯错误,要敢冲敢闯,有时候摔一个跟头,也许会让一辈子受益。”
陈风的开场白果然大有特色,夏想心想,官场上步步为营,一着不慎就会全盘皆输,在官场上摔跟头的人吸取教训的很少,大多数是一摔之下,从此一蹶不振。官场可不比商场,失败了还可以重新爬起。在官场上一旦失势,能再重新掌权的人,少之又少。
他不赞成陈风的观点,但也不至于当面反驳,而是点头说道:“陈市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今天是来听陈市长指示的,所以必须先端正态度。真要具体到工作上,我也有热火朝天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