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妈个头!”夏想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怒火冲天,见余震生不可一世,说话时唾沫乱说的拽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热血沸腾,心想管他呢,就发一次疯,也不能再让自己的女人受这种杂碎的气!
他一反手抓住余震生的手,翻腕一拧,余震生顿时疼得象虾米一样拱起了腰,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快,快上,打残这个王八蛋。”
旁边几个明显是余震生手下的小伙子嚎叫一声,纷纷围了上去。夏想冲余震生屁股猛踢一脚,将他踢了个狗啃泥,然后一回身就将扑上来的一个小伙子推到一边,又一拳将另一个小伙子的半边脸打肿。
三下五除二,夏想就把三五个人打倒在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看得肖昆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夏想还有这般身手。见识过夏想突袭小流氓手段的肖佳,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唯恐夏想一不注意,被人打上一顿,喜的是,夏想为了她热血冲动,让她心里甜如蜜。
哪一个女子都希望爱自己的人为自己义无反顾!夏想今天的所作所为让肖佳从内心深处知道,夏想对她,确实至真至情。
几人被打倒在地,并不服气,都爬起来又围了过来。余震生一个驴打滚从地上跳起来,一边打电话一边冲几个小伙子嚷道:“打不过他,把他围住了,不能放他走,等我打电话,让我哥们带警察来抓他。进了派出所,好好让他坐坐老虎凳。”
几个人把夏想围在中间,却没有人敢主动向前。夏想就抱着双肩,镇静自若地站在当场,看着余震生打电话。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离现场的不远处,有一个面包车停在路边,窗户打开一道缝,露出一个长焦镜头,正不停地对着现场拍摄。
夏想在前来批发市场的路上,就想到了对策,打电话给杜同国,让他过来暗访,最好躲到暗处拍到一手的现场照片。杜同国几乎和夏想同时赶到,为了获得最真实的现场效果,就和摄影记者躲在一边,把刚才的情景全部拍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风驰电掣地来到现场,从上面下来几个警察,帽子都没戴正,衣扣都没有系好,骂骂咧咧地来到现场,当前一人气呼呼地喊道:“什么事,什么事?老余,大中午的也不让人好好睡觉,非把我们哥几个都请来,晚上不管一顿好酒就说不过去了……谁是肇事者?”
他一眼看到夏想,就伸手拿出手铐,斜着眼睛看着夏想:“哪儿来的?胆子不小,敢在批发市场闹事,知道这一亩三分地归我张志强管不?反了了,跟我回所里!”
夏想心想这个张志强还真够混的,问也不问就要铐自己,**裸地偏袒余震生!也好,就跟他走一趟,看他如何收场。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警察同志,哪只眼睛看到我闹事了?是他们先动的手好不好?他们几个人打我一个,我是正当防卫。”
“还正当防卫,我说是故意惹事,就是故意惹事。还想横?”张志强毫不含糊地给夏想铐上,大手一挥,“带走,回所里给他好好上茶上座。”
几个警察过来要推夏想,夏想轻轻弹了弹身上的土:“不劳大驾,我自己会走。”转身又对肖佳说道,“我去一趟派出所,一会儿就回来了,们在这里等着,别走,要是有记者采访们,就照实说,不用怕。”
肖佳和肖昆虽然也担心夏想,不过见他笃定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有数,又想起他路上就交待过,他自有安排,多少也放了点心,就说:“自己小心点,别吃眼前亏。”
夏想笑着点点头,他可不是喜欢吃亏的人。
蔬菜批发市场归北宁派出所管,离市场并不远。夏想坐在车里,一左一右有两个小警察,就笑着问:“所里是不是整治人的方法挺多?”
左边的小警察被夏想的样子逗乐了:“一会儿试了就知道了,保管让记忆深刻。”
夏想又问:“是不是余震生跟们所长挺熟悉?所以只要惹了余震生,就不问青红皂白就抓起来?”
“什么叫不问青红皂白?”小警察年轻不大,痞气挺重,推了夏想一把,“一会儿到所里我们又请喝水又请上座的,不就是要了解一下情况吗?到时可要好好配合一下,对了,在哪里工作?有没有熟人,有的话,赶快打电话,晚了别后悔。”
“怎么个后悔法?”夏想装傻。
“算了,跟说了白说。”小警察不耐烦地挥挥手,“看这模样,不象有来头的人。我可好心提醒一句,我们北宁派出所因为管辖的范围之内,外地人多一些,所以审讯手法比较熟练,到时不想吃亏的话,就老实一点。”
“那我还是打个电话吧。”夏想老老实实地说道,“省得一会儿连牙都找不到了。”
几个警察一起哈哈大笑,坐在前排的张志强回过头来:“小子,多大了?知不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对了,认识谁?说出来听听。”
上一次和孙安一起来了两个人,何明是交警,历飞是民警,夏想就报了历飞的名字,张志强想了想,如释重负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