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总是我们燕省的一面旗帜,我想他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最起码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那么既然成总的话可信,房自立私自关押夏想同志,就是违法乱纪的行为了。”
叶石生不说则已,一说起来也是掷地有声,二号人物的威严流露出来,也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不少人心想,一直以为叶省长是个蔫好人,没想到,也是一个打盹的老虎。
不等高成松反应过来,邢端台点头说道:“叶省长说得对,房自立指使人关押夏想同志,根本就没有向秦书记汇报。”
“这事我这个市委书记也不知道,这个房自立也太过份了。”崔向也插了一句。
尽管说起来他不愿意帮助夏想,但在许多人同时向高成松发难之时,他如果没有有所表示也说不过去,毕竟夏想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县长,不足为虑,何况他的本意不是帮他,而是为了打击高成松。
高成松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肯定有人在背后联合起来,就是为了动摇他的根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说动这么多常委?而且连一向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叶石生,也敢当面顶撞自己,真是翻了天了。
他正想大声说出房自立是他授意去抓夏想——省委书记掌握的证据,难道还要事先给们打个招呼?还没等高成松开口,邢端台却再一次发言。
“市纪委秦书记就是一个倔头,二话不说自己整理了一些房自立的材料,绕过我们省纪委,直接上报了中纪委——他有一个战友在中纪委——材料上报之后他才给我打了一声招呼,们说说这叫什么事?不过老秦虽然倔了点,人倒是不错。也是房自立这事做得太绝了,身为副书记,有事不向书记汇报,无组织无纪律……”
高成松生生咽下了嘴中的话。
如果没有沈复明被中纪委突然带走一事,高成松自信就算捅到中纪委,他也有把握压下来。但却出人意料地发生了中纪委不打招呼就带走了沈复明的事情,说明上头已经点了头,而且恐怕他的后台也是默认了此事。否则带走一个副省长可是大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既然敢直接将沈复明带到京城,就说明已经掌握到了足够的证据,沈复明绝对是有去无回。
高成松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虽然已经得到了后台的答复,不过心中还是有点没有底气,尤其是今天的事情格外诡异,本来各自为政的几个常委们,忽然之间好象就联合起来一起向他发难,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肯定是出了什么重大问题?
高成松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多年以来养成的不动如松的威势,还是让他努力保持住平静,在心中告诫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后台没倒,自己甚至还有可能进入中枢,他们充其量算是绊脚石,根本就算不上拦路虎!
但不管如何,房自立是不能保了。保不准,还能给自己惹一身臊。没办法,谁让他不会办事,被人抓到了把柄,就暂时先咽下这口气,等摸清情况,再和他们一个个算帐不迟!
高成松目光凛凛,朝在座的常委一个个看去,众人要么若无其事,要么低头不语,没人和他目光对视,除了几个和他一向走近的常委用目光向他征询意见之外,其他人还和平常没有两样,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个个都是老滑头,高成松愤愤不平地骂道,心想完事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背后使坏,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尝尝,在燕省的地界还想翻了天去,没可能!
他强忍心中恶气,勉强点了点头:“既然房自立确实有问题,我们也不能姑息养奸,邢书记就看着办吧……散会!”
散会后,高成松回到办公室,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难道事情是因为夏想而起?不可能,他一个副处级的干部,怎么可能引起这么多的人关注?传了出去,省委常委开会讨论一个副县长的问题,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不过也确实有古怪之处,事情突然之间集中暴发,肯定有幕后推手,难道是叶石生?
高成松对叶石生一向轻视,认为他既窝囊又没有担待,担任省长以来,一直碌碌无为,甚至可以用尸位素餐来形容。在常委会上,他的反对意见还不如排名靠后的其他常委多,久而久之,身为省长的他,发言一向不受常委们重视。
今天他突然露出了强势的一面,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高成松越想越心惊,总觉得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又想不能哪里出了错?他在办公室转来转去,忽然想起要给吴家打一个电话,房自立一抓,夏想必须放出来,他理应给吴家一个答复。
“才江,我是高成松,夏想的事情我暂时无能为力了,因为燕省出了大事……”高成松简单地将沈复明被抓的事情一说,常委会上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太丢面子了。
吴才江是吴家老三,现在深受吴家老爷子信任,有可能成为吴家的接班人。他听了高成松的话,沉默一小